这一日,他见路上陆续有修行者急匆匆地经过,又过了几日,见到更多修行者经过,他正在想方设法打听时,见到后面来了四个两男两女均是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经过,其中一男一女,他是认识的,正是从前他在双修门认识的俞倩、聂风平二人,其中俞倩为他故人俞聪后人,他与俞倩有半个师徒之谊。记得他离开双修门前曾几次叮嘱俞倩尽量远离聂风平,不知今日为何俩人又走到一处。另有一男修为筑基后期修为的修行者,他没见过,倒是走在后面的女子五官端正、皮肤细腻而白,极其貌美,论美貌比俞倩还胜一筹不止,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其面貌,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其为筑基后期大圆满境界,距离结丹期修为仅是一步之遥。
李释厄没有当面相认,而是避到路边,任他们四人经过,显然这四位修行者急着赶路,相互间并没有说话,何况他将头埋着,而且他比从前又黄又瘦的体貌大不相同,俞倩、聂风平经过他身边时,竟然没有注意到他,更没有认出来,倒是走在后面的那位女子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回头冲他甜甜一笑,他不得已抬头报之以一笑。
不多时他只能看到那四位远去的背影,略是沉吟,他有意不追上去,被拉开千百丈距离时,他才催动座下青牛远远地跟上去。
又走了半日,前面四位修行者竟然消失在一片迷雾之中,正当他疑惑时,才发现这迷雾竟然是一结界焕发出来的,如此看来,俞倩等人通过他不知道的手段进入结界保护的空间之中,他本想尝试破此结界进入其中,但见其结界灵力异常强大,不是他一时所能破解得了的,何况存有此结界的存在并不是他一个筑基中期修为的人所能得罪,想到这里,他干脆原路退出数里之遥,收起青牛,躺在路旁一棵歪脖子树上打盹儿。
才过去一个时辰时间,又有三拨人由此路经过,因为均是两人以上,因为不知他们底细,他不好下手。这时远处来了一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胖肚,鱼泡眼,圆圆脑袋上顶有几撮毛儿,脸上挂着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颇为滑稽……李释厄见之,眼前一亮,略是沉吟,道:“此人倒是一副好下水,可惜珍珠蒙尘,应该与我有一段缘分,我该是提携他一把才是。”
想到这里时,低头再看那人,竟然从树下远去,恨恨地道:“看来我与他缘分颇浅。”佯咳一声,从树上跃下来,追到那人面前,呵呵地道:“前辈,贵姓?哪里去?”
那人见眼前突然冒出一人,不高兴地道:“你管我姓什么?你管我哪里去?见长辈在此,也不施礼,一个劲儿呵呵傻笑,刚才吃到鸡屎了?”
李释厄收起笑脸,道:“在下李释厄,不是晚辈不给你施礼,而是担心你受不起我这礼儿,我若是点一下头,你的修为从此肯定受限——信不信?”
那人哼一声,道:“我钟离权竟然受不起练气期后辈一拜?真正笑话——你先拜我试一试?”
李释厄玩笑道:“前辈,你抬头看看天色吧——”这时半天里凭空聚起一团乌云,眨眼间竟是电闪雷鸣,眼看要下雨了。
钟离权眯着眼,瞟了一眼,道:“晚辈,竟敢在我门前弄斧?小小技艺而已,待我将其化去——”
李释厄负手而立,笑道:“钟离前辈,请——”
钟离权张口吐出一支三尺铁剑,嘴中念念有词,将铁剑向空中扔去,一道灼眼白光从铁剑剑身发出来,伴随飞剑向半天云空刺去,凭此灵宝级别的铁剑,倒是真的将半天乌云削去一角,却是未竟全功,此时雷电落下来,儿臂粗的雷电正好砸在其近乎秃顶的脑袋上。他“哎呀”一声,一屁股跌在尘埃之中,心中顿时闷火,欲将铁剑重新祭出去,李释厄抚掌笑道:“不过如此尔尔——”
说到这里,他探手指天,一团里许范围的乌云凭空消失,眼看砸下来的密密雷电随之消散。
钟离权面色尴尬地讪笑道:“你这一手法术果然高明!”
李释厄亦是笑道:“钟离前辈,还想不想受我一拜呢?”
“你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皮痒痒了?非得逼我使出杀手锏?对了,你叫什么?”
“晚辈姓李,叫李释厄,前辈,你是不是去那个地方?”
钟离权点头道:“那是云堡所在,此次我侥幸获得一只通令牌,正要去看看——呵呵,这是一次小范围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聚会,你一个练气期修为的修行者哪里有资格进去?”
“若是钟离前辈方便的话,我暂时充作你门人,帮你打下手儿?”
“呵呵,李道友,这可是委屈你了,刚才我让你施礼,现在——算了吧,我大肚里能撑船,可不小鸡肚肠——可能我真的受不起你这一拜呢。”
钟离权走到云雾边上,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牌,输入少许真气,只见玉牌体上发出一道炫光,云雾中凭空开出一条路,走出一童子,冲他们招了招手,两人随即紧跟那童子进入云堡之中。
此地原是一峡谷之地,没想到结界之中竟是藏有一片偌大地方,只见其中有房屋建筑等近千间,几处广场,各处有三三两两的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走动,当然也有不少练气期修为的修行者活动,极远处有一座耸入云霄的孤山,此山据说为云堡诸多长老及两位太上长老所修行地方。
钟离权原是江北一小门派门下,后来被仇家所灭,他侥幸逃出来,从此以散修身份独自潜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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