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街头,萧子翊的站在前方,孤寂的身影给这萧瑟的气氛更是平添了几分的凄凉,而在萧子翊的身下,地上赫然躺着一具已经僵硬的尸体,而尸体只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儿童,儿童脸上呈乌紫色彩,看得出是中了剧毒而亡,死之前有过痛苦的挣扎,以至此时,脸上的表情还是那般的另人锥心。
萧夜眉头皱得紧紧的,被那地上躺着的小小尸体给刺激到了神经,拳头也在不由自主之间握紧了起来,浑身都散出了一股浓浓的杀气。
萧子翊站在那里看了良久,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深痛。
最后,他脱下了身上的披风,将地上那具小小的尸体盖住,然后抱了起来,抱着小孩回过头来时,就看到了萧夜和赫连尘。
此时的安静,更是渲染了某种异样的气氛,在这个时候,每个人的心里都有那么一种深刻的感觉,因为这死在街头的孩童。
在这个时候,西随国的每个地方随时都在遭受着这样的惨剧,也许还有很多像这样的孩童惨死街头,无人认领。
江子谷的夷平,是一场屠杀的开始。
天空突然飘起了雪,一片一片的落下,飘飘撒撒,配合着那吹起的风,如黑暗里哭泣的声音,无比的凄惨。
萧子翊抱着孩童离开,在经过萧夜和赫连尘的身边时,轻声的说道:“帮帮他们。”
他真的再也不想看到这样的情景了,从东晋战乱到南云的毁灭,看了太多太多的生死离别,看了太多太多的人间悲剧,他真的不想再看到西随国也遭遇如此大难。这些孩童,那些百姓都是无辜的。
萧子翊离开了,为那孩童在这世间掘一个墓,不想让这可怜的孩童化成孤魂也无处安生。
萧夜和赫连尘目送着萧子翊离开的背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冰郡街头。在他们内心里,久久无法消逝的是那种心情,悲痛,愤怒,还有无奈……
一股笛声突然的传来。
凄惨的笛声穿过街头,划破长空,让人悲痛欲哭。酒楼的房顶上,少年鲜衣怒马,华丽奢华的装扮与这城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手执长笛,吹出一首悲惨的曲子,可那张脸上,却看不到任何的表情,没有笑,没有悲,就像是一张死人脸般,毫无生气。
或许从自己亲手杀死那个叫双儿的男孩起,笛音就变成了如此。
不可否认,那件事情改变了他的一生,也让他这一生变得更加的痛苦……
尤其在刚才,他也亲眼目击了那个死于街头的孩童,不禁又想起了往事,曾几何,他也会为这些曾经看不起的事情而难过。他也以为自己已经再无情感,可以如那些尸仆一般没心没肺的跟在段云涯的身边,但看起来,并不是那样。
萧夜还认得出笛音,对这个少年,她心里是难以琢磨的。
笛音是段云涯的人,曾杀过双儿,却也曾救过她,如今这人,却仍然跟在段云涯的身边,人虽没死,却已跟尸仆一样。
她不知道,如今的笛音是个什么样的人,只知道,少年如今沉冷森寒,不同往日张扬狂放。
一曲送别吹尽,笛音这才看向萧夜和赫连尘,问:“小龙狮子呢?”
或许他想见的,只有小龙狮。
影响了他这一生的人,是双儿和小龙狮,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恨小龙狮。那件事情给他带来的痛苦永远都无法解脱。
南云国郎古高地上跟小龙狮的一战,未结束却已天各一方。
他跟着段云涯一起来西随国,只不过是再想看看小龙狮。
“你该庆幸他不在。”萧夜淡声的说道。
小龙狮跟双儿之间的情感她是知道的,要是让小龙狮再看到笛音,小龙狮一定会再次不顾一切的找笛音报仇。
“哦!”笛音应了一声,眼眸里露出了一抹失落。
笛音起身,欲离去,走两步却又顿住了脚步,犹豫了一会之后,对两人说道:“这场战斗,谁输谁赢都无所谓,我只希望一切都早点结束。不出意外的话,君主今晚就会进军西随天赐宫了,毕竟他一直都是个没有耐心的人,呵!”
笛音说完这话之后,消失离去。
笛音的话,直接透露了了段云涯今晚要进攻天赐宫的消息,这也是萧夜和赫连尘所料未及的。
因为他们觉得,在江子谷被夷为平地之后,整个西随国都已经陷入了一种步入绝境的处境之中,这个时候,段云涯只需要等,等着西随步入那种自身难保之状,那时的西随国便是不堪一击。
看来段云涯的野心过于的狂大,以至于他根本就不想等。
“如此正好。”赫连尘看着茫茫远方,淡然而语。
段云涯的急欲求成,正是给了他们机会。
……
段云涯要夜袭天赐宫的事情,萧夜告知了萧子翊,而后天赐宫上下,全数警备。公仪伽萝也去下了锦衣华服,换上戎装战甲。
这是她执权至今,第一次穿成如此,因为这也是西随国第一次遇到的国之大难。
整个国家的生死存亡,或许都是在这一战之中。
萧子翊站在天赐宫主殿门外,与公仪伽萝齐身而立,看着渐渐暗下的天色,脸上多了几分的认真,他淡声的问:“这一战,准备好了吗?”
西随国上下的战士都是女人,此时的那些战士们都严肃待阵,气势丝毫不输于男人。不过他却知道,西随国数百年来已无战事,这一次应该是这些战士们第一次与敌撕杀,公仪伽萝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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