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丙听到屋外的犬吠,一个激灵翻身起来,还没站稳,强烈的晕眩感让他一下子摔倒在地。
赵云琦见状大急,咬紧牙关,拼尽了全力用手肘撑起上半身,想扶火丙,却见他自己按着床沿起了身。
“可能是贫血。”火丙手扶额头,一面说一面跌跌撞撞跑向窗边,只见窗外楼下,十多名军警荷枪实弹严阵以待,让他心凉了半截。
“什么事?”赵云琦问。
“特种兵来抓我们了。”
“我们要分开了吗?”此时此刻,赵云琦最最关心的不是自己的生命,而是害怕和火丙分离。
“不会!”火丙非常用力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以保持清醒,转身回来将赵云琦横抱在怀中。
“我们逃吗……”赵云琦枕着火丙的手臂倍觉温馨,就像小时候爸爸抱着自己。
“逃不掉的。”火丙眼前出现了重影,全力支撑。“但……但是我们可以躲!”
火丙屏住一口气火速下楼,就在厨房内,将赵云琦平放在地,转而打开放碗的橱柜门,只见他用小指指甲顺着地砖砖缝,费力地将地砖挑起,一个四方型洞口豁然出现,正是火家用来藏酒藏钱的地窖,规模小,横竖不到一米五。
火丙没有丝毫停留,他能感觉到,外面的军警迟迟没有踹门进来,很可能在用电影里的法子进行爆破。
没有时间了,火丙将赵云琦放进地窖,再次拍了拍她厚而可爱的额前流海,端起地砖就准备盖上。
就在这当口,赵云琦抓住他的手气息微弱:“真无聊……不如我陪你死。”说完,小姑娘精致的脸蛋上浮现一抹解脱似的微笑。
火丙想救赵云琦,除了得引开军警,还要让她尽可能地支撑下去。
在这种情况下,火丙不舍征求小姑娘的意见,当下挣脱,转身拿来菜刀:“你再喝几口!”说着就要切自己的手。
“别……”小姑娘没有多说,她已经没有了力气,甚至松开抓着火丙的手。但火丙看得出来,赵云琦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流露出的意志是如此坚决,仿佛在说:你得听我!
就这么一闪念的功夫,自家大门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火丙陡得一跳,情急之下往往狭小的地窖钻。
地窖的空间横向上足够两人藏身,但竖着来不够,尽管赵云琦先在里面蜷缩身体,且火丙用跪的姿势努力缩进地窖,可最后还是藏不住他鼻梁以上的脑袋。
犬吠声越来越有威慑性,意味着军警一行转瞬就到。然而碗橱门还开着,火丙伸手去关,却突然冒出一个冒险的想法。
只见他把手收回,转而将旁边的盘子和碗移到自己面前,地砖盖则拿到地窖中,纹丝不敢动。
与此同时,十五名军警在灰尘和木屑中弓身前进,两人守住门口,五人上楼,五人在楼下接应。警犬四处嗅探。
五分钟后,军警一行搜查完毕,丧气地直骂娘:“怎么没人?”
“逃走了吧。我们进门的时候动静太大。”
“没可能的事,谁能逃这么快?”
“也许我们要找的人来是来过,但早就走了呢?”
就在军警一行七嘴八舌讨论时,他们的警犬却不约而同来到碗橱边,或轻嗅或低吼。
火丙全身紧绷,屏住呼吸不敢动,连想法都不敢有。
军警们陆续发现蹊跷:“这些狗干嘛围着碗橱?”
“难道藏在这里面?”
“门开着,不可能吧。太狭窄了里面。”
“还是检查一下来得保险。”
当时碗橱只开了左半边的门,一名军警小心翼翼上前,用枪口别开右半边门,只见盘子叠了很高的一层,一看就知道藏不了人。
“没人……唉在这里!”
火丙吓得面无人色,懊丧,痛苦和愤怒在胸膛中翻腾。费这么大劲还是被抓,当初何必逃出来?关键是军警来得太快,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是精神病友杨国根?不对。
逃离精神病直至分别,杨国根和火丙都没有告诉对方自己想去做什么。
是出租车司机?还是不对。
司机不可能知道火丙家在哪里。
难道是手机?
火丙用吴立刚的手机给远在首都的父母打了电话……窃听?卫星定位?
三种猜测,好像最后一个比较靠谱,但找到原因又怎么样。火丙终究得束手待毙。
既然这样,火丙想好了,横竖一死,能救则救。他决定假装逃跑吸引所有军警的注意,这样一来,他们会以为地窖就藏了火丙一个。
念及至此,火丙准备钻出地窖,突然听到检查碗橱的军警说:“有只死老鼠,怪不得警犬都围了过来,发臭了都。”说完话,这名军警还帮火丙关上了碗橱门。
火丙松了口气,就这么几秒钟功夫,他惊得浑身冷汗。侥幸脱险,悬在心头的大石也落了地。
这出空城计用得好用得妙,用得呱呱叫。火丙自嘲,主动打开的碗橱门让军警们第一眼就看到,所以他们下意识地排除了碗柜藏人可能,要不是有警犬和意外出现的死老鼠,这一关绝对不过了。
火丙和赵云琦逃过一劫,火丙生怕小姑娘闷坏了,把碗橱打开一条缝,只见军警上上下下角角落落再次搜查,一无所获后才骂骂咧咧地离去。
犬吠声渐渐从门外远去,火丙急忙挪开面前的盘子,两手并用爬出地窖,半抱半拖的帮助赵云琦出来透气。
那个时候她真被闷坏了,脸色惨白,嘴唇发紫。
火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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