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男子眉头紧锁,心中暗呐:“早知用心背诗!这下丢了好印象。”
思绪未完,画中升起一阵香风,卷起画轴脱开英俊男子双手飞入空中:“多谢大侠开恩!”
英俊男子大惊,急呼:“菩萨慢走!画中有我封印!”
话音未落,菩萨画已随香风落入山谷当中,飘飘荡荡传来女子芳音:“你来逮我呀……”
英俊男子顿感内心憔悴,扭头再望夜空,寂寥无穷。这时,天边划过三颗流星,光华眨眼落在不远处,微光隐隐散去,华中走出三人,白衣束发,倒持细剑。急急来到英俊男子面前,垂剑辑礼:“大师兄,师傅急召!遣我三人在此看守。”
“召我!”英俊男子恍然惊问:“出了什么事?”
“我等不知,还请师兄速速前往。”
“如此!”言罢,目似银枪挑月,心若悬河转崖,英俊男子将身一扭,掠尘出霞,破空而去。
天远汉阳峰上,大首楞严顶间。庙宇云架群梁,楼阁星海灯幻。八百御剑飞仙,九曲恒河沙演。当空一处云涯殿,凡尘指梦便见。英俊男子化星而陨,片刻落在云崖殿前,褪去身上星光彩晕,单膝跪地。
云崖殿上,一位长发浩雪,白眉扬风的白衣老人,目似霞影月看,音若深海啸言:“术辛辛。数日前,我查周天之理,见西方久远国度处有两道异星潜云遁海而来,已入蜀山。一道奇异,一道难明,又急又诡,似对庐山跃跃欲试。事关重大,蜀山的仙班却贪图酒醉将个大川喝得颠三倒四,对凶吉毫无察觉。我命你前往蜀山,探查两道异星的来龙去脉,并寻访峨眉仙翁,戒之有备无患,早去早回。”
“术辛辛领命!”英俊英俊男子作辑而礼,化作一道白霞,风火刹那,星驰而去。
暂不言术辛辛探查奇异难明的去向,回说北上赶考的学生。
史徊徊一行在小路上,已是第三日。山路迂回崎岖,浓荫遮足,蛙鸣鸟语,客栈挂在树间,怪石乱愕,茶店卧泥而落,风袭鬼哭,随行的商人漫天要价,科考的子弟露宿风餐。
这夜三人轮流值守,灯火星稀,酣言残喘,摇树喋喋。周景景靠坐在一方大青石上提着葫芦遥灌青酒,紧守营火。夜最深时,风静若死,突然一阵长鸣涌起,空谷呼啸,沙石乱卷,倒树横飞。周景景似见暗中有人奔波,将酒葫芦向前一掷,起身拔剑,跳入林中:“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山上顿时炸开刀喧,史徊徊惊醒睡梦,忙躲在青石后,苏本本起身,持刀守在一旁。少时,周景景扯剑退回,满身是血,史徊徊接他靠在青石上。周景景生生咽了恶血,两眼狰狞,咬牙怒道:“此地凶险,我们快走!”
言罢,三人相扶穿入山林,身后杀声越浓。刚逃不远,又被两三个歹徒缠上,苏本本惊道:“小鲜肉,天黑路险,不易同行,你带着景景快走,我应付一下便可脱身,前路再会。”
语尽,引着打斗从旁离去。史徊徊忙搀着周景景摸黑上山。且说苏本本林中招架,不敢恋战,绕树腾挪一路虚掩一路败退。跟着的二人也不急出招,刀剑相逼,紧紧跟随。追至破晓,林中初明,苏本本才停住脚步,已是伤痕累累,举起阔刀便骂:“混账东西!科举之路也敢劫盗!”
两名黑衣跟将上来。扯下蒙面:“你我同是考生,何必装模作样!”
另一人笑着接应:“有大户买三百颗举人头颅,借你的凑数!”
说罢摇剑迎面劈来,却被苏本本一脚踢开。另一黑衣取旁来杀,苏本本持刀架住,又扬起一脚踢翻在地,跟着再补一脚,正重在要害:“嗷……”
再看已是半残。却不料身后那黑衣又劈剑而来,苏本本迫不急防,只能绷紧筋骨硬接!
“哗——”利刃凌骨,铁血相食,苏本本硬是咬牙忍住,回刀乱舞,逼开蒙面。又踢起一脚“噗!”正重要害!
“嗯!”那蒙面苦楚一声还未倒地,却将剑抖抖一撮,灌进苏本本胸口。
“呃!”苏本本咬牙咽下一口噩气,忙将手中的阔刀飞将出去,却被黑衣躲过,便又抽起一脚,直捣要害“啪!”
但见那黑衣五官一拧,顿时憋出满头大汗。苏本本忙从背上抽出第二柄阔刀,“噼里啪啦”没数回合,挥在黑衣肩上,再一腿抡起“碰!”砸在眼间。那黑衣竟不动声色,苏本本忙又补上一刀捅在心口,终算解决了纠缠,这才呼出一口噩气。连夜折腾,苏本本早已精疲力尽,惊怒一泄,顿觉四肢酸乏,背上与胸窝的伤口彻骨布筋“铮铮”乱响,两眼一摸黑“噗通”栽在地上,晕将过去。
话说另一边,史徊徊搀着周景景在山上寻路。周景景吐血掉肉,赶至清晨,只剩下半条人命,史徊徊将他靠在树旁,见周景景身上数十个碗大的口子绝了堤般涌血,忙扯下衣料,填住血口,痛心嘱咐:“景哥哥忍着啊。”
周景景看看眼前的小鲜肉,柔纯呆萌,甚是可爱:“不必多说。”
两人鏖命,拖至晌午,周景景回了些许气劲:“这地方草木偏僻不宜停留,若是到了夜晚,恐有山虎野狼,你扶我上山,寻个安身之地。”
史徊徊点点头,扶着周景往山上救命,行至黄昏,遇到一条小路,曲径通幽,碎石续码。沿路而上,穿林过树,也不知转到山的哪头,竟来到一方崖前。石桥灯台,古柏怪柳。越岩过桥,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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