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彭莹玉的指导下我和陈元方小心翼翼的解开了那缠的厚厚的一层层黄布,越往里越让人心惊,这些黄布显然是年月极久极久的了,最里边紧贴着大缸的那一层更是早化作了细微的一层灰烬,根本无需动手,呼了口气,就被吹落了。
现在只剩下那密封的严严实实的盖子了,陈元方把手收了回来,抬头望天,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我知道这混蛋是要把这临门一击交给我,这混蛋倒是打得好算盘,要这里面是什么大凶大恶之物,那么头一个攻击的可就是我了。
陈元方嘻嘻一笑,没办法能者多劳嘛,别忘了,你胸口可是有小金鸟护体,俺们可比不上你,好好好,我不说了行不,来,两位我们退后这点儿,让开空间给陆压发挥。
我没好气的瞪了陈元方一眼,却也没有拒绝,陈元方说的虽然难听让人有一种揍人的冲动,但却也说得大实话,虽然时至今日,我都没有搞明白胸口那小鸟的意思,但我却相信,它不会叫我出事的,我有这份信心。
等到陈元方拉着洛鸢情她们远远地退到墙角之后,我才慢慢地把手放到了那缸口上,甫一触摸,一股阴寒的亮起就顺着我的胳膊直冲进心脉,冻得我脸上立即煞白一片,身子更是打摆子一样的剧烈颤抖起来。
怎么说呢,这种寒冷比我以往任何时候感受到的都要厉害万倍亿倍,感觉好像是浑身的血液都结出了冰渣子一样,身子僵硬的吓人,轻轻一碰就会咯嘣一声化作颗颗碎粒。
陈元方见状不妙,立即就冲了过来,就准备要帮我,不要过来!别碰我,放心我自有办法。虽然痛苦万分,但好在我脑子还保持着难得的清醒,见到陈元方冲上来,我赶忙喝止了他,我知道他的实力和我相当,我现在都成了这个样子了,又何必要连累了他呢。
陈元方听到我的喝止,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见我神色坚定,便也只能是无奈的垂下手来,和我猜的一模一样,他对我现在的状况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刚才那只是下意识的行为而已,若是我有办法,当然不会傻乎乎的送死,要知道,救我自己一个,和就两个难度截然不同。
处于兄弟间盲目的信任,陈元方选择放手,但是他并没有离开就站在我边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只要我有丝毫不对,即便是拼了命也得把我先给救了。
我不在理会陈元方,现在慌张根本屁用也无,反而会白白给自己添加负担,我强迫着自己不再去想陈元方,心和慢慢的平和下来。
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小金鸟了,到现在那小东西都没有出来,难道我是我太自信了?不能这样玩我吧,我无奈的长叹一声,以往都是这小东西自己主动出来的,而现在我却是要努力主动和它沟通,求他帮忙救命了。
眼皮子都给冻得冰住了,眼睛像合也合不上,我慢慢的把心沉了下去,就好像是陷入了无边无际的虚无一般,我不知道怎么样去寻找小金鸟,只能是模仿着当初彭莹玉带领我进入意识之海的感觉,只希望那小东西能给个面子,可别叫我无功而返啊。
这是一种类似于炁的奇特的,恩,姑且称之为场吧,只有极度虔诚,才能够让自己的语言去引发灵界的力量震荡,感受其中的心境。
就好像是在你的身体里面又出现了一个新的你,一个有着你自己的意识的小人儿,置身虚无之中,这是一片新的天地,无悲无喜,无欲无求,是透明的,没有任何感觉得,说不上来,不可言喻,但是你知道它确实存在,因为你身临其境。
你的感官此刻被无限无限的放大,你可以如此清楚的感觉得到这世界种种不同变化来,这种变化你知道,但却说不出来,它有即有,无即无,稍纵即逝,而与此同时,我可以感觉得在我的身体里似乎有某种活物在与我做着呼应,好像是被束缚了猛兽,身陷囹圄,却又心怀不甘,蠢蠢欲动起来。
我仔细感应,果然是在我的胸口位置,你终于来了。唉——,幽幽的一声长叹,却包含了一种极端复杂的情绪,是喜?是悲?好像都不是,说不清道不明,这是另一种意识,不属于我的另一个人的意识,人?姑且便如此称它为人吧,因为此刻的我,还不知道,这世上原来除了人,还有其他生灵有着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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