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干了?那是在与南陈皇帝分别的时候,还是在得知自己悲惨命运的时候?
阿飞握着剑的手颤抖了。
监斩的官员就是裴矩,阿飞看着他,他看着天上的太阳,等待着行刑的好时候。阿飞感觉到自己喉头顶上了一股热血,他紧紧地抓着手中的剑,此时站在刑场上的似乎是阿飞自己。
可是他发现手中的剑并不像平时拿的木剑一样听话。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再敢拔出这把剑来了,更不要说像从前一样拿着这把剑指着别人的鼻子。阿飞不断对自己喊着:“你把剑拔出来啊!,你去救她们啊!”但是这把剑太沉重了。
死,本来就是一件简单的事,不论是平民还是贵妃。阿飞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两名贵妃倒在了他的面前,穿着囚服,凌乱着头发,与其他的囚犯并没有两样,甚至更加狼狈。
更令阿飞发疯的,是接下来被推上刑台的囚徒,正是他的朋友,那个老人。阿飞看见他的时候只觉得两只眼睛发白,耳朵听不到任何声音。
“酒,我要喝酒”阿飞颓然走到一家酒店,把剑放在桌子上。老板看见他穿着军服,虽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也不敢怠慢,忙上前询问道:“您是要竹叶青,还是要女儿红?”
“都不要,我要酒。”
老板听了,也只是笑了两声,没有再多问,便随便拿了壶酒给阿飞。
阿飞端起酒盅来,一饮而尽。酒辛辣地在他的嗓子中回荡,他感觉酒并不像老人说的那样好喝,反而觉得自己鼻子上冒的酒气都要把自己呛着。但是他惊奇的发现喝了酒以后,自己似乎是忘了为什么事而喝酒的。
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想到了刑场的惨状,他又恨恨地灌了自己一盅。又想到,又一盅。
于是他便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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