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感看着林姐走远的背影并没有说话,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强忍住自己的愤怒,扭头走了出去,显然是要找那个“给他出主意”的人了。
镜飞每天在醉春楼中看顾倩如跳舞,但是看戏的机会却不多了,这还是他自从杨广走后看过的最有意思的一幕。他看完了杨玄感气冲冲地走了出去,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却不知道这戏远没有结束,自己却也是这戏中的一角。
杨玄感才走了一天,这一天本来是风平浪静的一天,镜飞并没有感觉到它和往常有什么不同,他正在端着茶壶在走廊游走的时候,有一间屋子里探出来了半个人影,对他呼唤道:“这位小友,来给我添杯茶如何。”
镜飞回过头去看,是一个年方弱冠的儒生,看起来和杨玄感同岁却又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仿佛他知道的比谁都多,徒惹得镜飞反感。但是镜飞已经学会了不把他的反感表现在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走进了屋子,给他添了茶。
“你这孩子给人倒茶太重形式,虽然手法不错,却没有了茶道的意义。”那人等镜飞倒完茶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镜飞早就想到了他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也不辩解,在一旁点头称是。那人见镜飞也不言语,又说道:“我看你这倒茶的技术,多半是自己看着别人偷学来的,就算是有人教你,恐怕那人的水平也不甚高。”
镜飞本来一直听着他在那里滔滔不绝,但是提到了“教他倒茶的人技术不高”,他便有些恼火,说道:“是,想必先生也定有高见,只是我这种小杂役不能理解罢了。”
那人听出了镜飞语气中的不耐烦,便道:“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说两句便恼了,罢了罢了。看来教你的人也不过如此,。”
镜飞“哼”了一声,说道:“你反复提点教我的人,不过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教我的罢了,我却偏不中你的计。”
那人哈哈大笑道:“我不但已经知道是谁教的你,而且还知道他不止交了你倒茶。”说罢,他向镜飞的身后指了指,镜飞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便看到了冰澜正向他们走过来。
冰澜先是向那个人行了个礼,道:“想必阁下就是临贞公杨素门下食客李密李法主了,失敬失敬。”
既然杨门的公子杨玄感来到了醉春楼,冰澜也自然对杨府的其余人有所察觉,何况是这个整日和杨玄感形影不离的智囊李密。想必李密也就是给杨玄感的那位“出主意的人”了。
李密对冰澜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来丝毫不感到惊奇,也拱了拱手道:“阁下想必就是冰澜了,久仰久仰。我来这里的意思,想必醉春楼也是能探听到的了。”
“你不过是想让杨玄感进醉春楼。之前让他在门口三天也不光是让他表现自己,也是为了给我们时间查明他的身份。”
李密说:“不错,李某正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临贞公杨素的公子,林姐居然一点兴趣也没有,这怕是不是醉春楼的作风啊。”
“如果是十年以前,那么林姐一定会收下他,可是这醉春楼已经开始十多年了,林姐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是她的心却已经老了。”
镜飞对他们的话并不感兴趣,也知道这本不是他该听的话,便说道:“澜哥,李公子,你们聊我先告退了。”镜飞说完转身就想要离开。
李密也马上转移了话题,伸手拦住镜飞,道:“小兄弟何必急着走,这次我来这里既不是为了喝茶,也不是为了见冰澜,而是为了给你引见一个人。”
镜飞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向李密确认道:“我?”
李密笑着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你。”话音未落,杨玄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坐到了桌子旁边,双眼盯着镜飞。李密指着杨玄感道:“这位就是我想给你引见的人,你们好仔细认识认识,因为他会是你的常客。”
“‘我’的常客?”镜飞特别加重了“我”的音量,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李密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等李密开口,杨玄感抢着道:“看来你澜哥还有没有教你的东西,娈童到底是做什么的,就由我来教你吧。”说话间,杨玄感就走到了镜飞的身前,一只手按住了镜飞的肩膀,另一只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个写着“镜飞”名字的木牌,在手中玩弄着。把头低下去看着镜飞,嘴角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
镜飞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不敢直视杨玄感。只能转头去看冰澜。
冰澜对眼前这变化也是始料未及的,但仍强自镇定下来,道:“公子贵为临贞公的公子,也应当在乎一下旁人的感受,不必如此猴急吧。”
杨玄感并没有理冰澜,反倒是李密接过话茬来,道:“久闻冰澜聪明绝顶,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忽略了,这房间是杨公子花钱租下来的,咱们两个外人,可别在这瞎耽搁了。”
李密把话留在了屋子里,自己走了出去,也没有关上房门,就站在外面看着冰澜。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冰澜也知道他的意思。
但是冰澜自己知道他是不可能把镜飞和杨玄感单独留在这间屋子的。
杨玄感看着冰澜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便说道:“冰澜难道还有这种癖好,想要继续看么。”
冰澜没有说话,他实在是有些不冷静,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既然冰澜有兴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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