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几十公里的包围圈,变作几公里,装甲车与坦克已经能将街道堵的密不透风了,同样密不透风的,还有尸群,坦克全部开在前头,几乎是碾压着行尸一路走过,而机枪手也停止了开枪,完全换作暴力碾压,每段马路,都被坦克和装甲车连续碾压过好几次,开过后的路面上全是被压扁碾碎的尸体,血水几乎汇成了河,流入旁边的下水道,地面,散发着恶臭。
然而自始至终,军方没有使用杀伤性强的武器。每一个楼里都可能有幸存的人,他们要保证这些人活下去。
而跟在装甲部队后面的步兵部队,全部戴上了口罩。即使这样,也难以掩盖扑面而来的恶臭,好多人吐在地上,然而上级有令,必须继续跟进,虽然装甲部队汇合到一起,不用这些步兵参加战斗了,但救援的工作还要继续,这时还不断有更多的幸存者被发现,陈路他们明白了,这次战斗最艰难的不是射杀行尸,而是如何在恶臭熏天的环境下生存。已经吐了两回了,他越来越感到呼吸困难。
头部的伤口有点肿胀,不时令他皱起眉头。
接下去的时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坚持下去的,只觉得脑子里迷迷糊糊,队伍不断前进,走进一处有一处建筑,搜寻,而小分队的人,都在等着他的指挥,恍惚中,他突然想起队伍好像刚才路过了李丽丽的家,还记得新华小区的门牌依稀可见,再往前就是火车站了吧,那地方想想就头疼,陈路捂住脑袋,郁刚在他的旁边,一把扶住陈路:“陈队,陈队?”
陈路看看郁刚,觉得他说话的声音好小,然后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变小了,接着陈路眼前一黑,觉得自己晕乎乎地像飘了起来,他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恢复了思考。恍惚中,陈路竟然知道,他是在做梦,因为眼前的父母是如此的真实,陈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父亲坐在旁边,跟他交谈着,微笑着,母亲在屋里走来走去,一如往日在家的情形。
陈路突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早已满脸泪水,他流着泪笑着,说:“爸,妈,你们还活着。”
“孩子,我们一直活着啊,一直在你身边。”
“我回来晚了,我想要回来救你们的。我还想带你们出去玩,去旅游呢,都怪我回来晚了。。。”陈路渐渐地泣不成声。
“孩子,不怪你,生死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世界而已,这不,我跟你妈还在一起吗。”
母亲回过头,对陈路露出笑容,接着进了厨房。
陈路泣不成声。
“妈,你别再忙了,停下来吧。”陈路哀求到。在他的记忆里,母亲一直忙忙碌碌,他好希望母亲能停下来,希望母亲不再操劳,一切都成了遗憾。
母亲停了下来,来到沙发上,坐在父亲的旁边。
“坚强起来,有个男子汉的样子!记得爸爸告诉你的吗?”父亲拍拍陈路的肩膀。
陈路止住哭泣,点头:“天无绝人之路。”
“嗯,爸爸当初给你起名字,就是要告诉你,人的一生,一直在走路不管路多吗漫长,都要走下去,况且,人类的文明,也是一条曲折的路,这个世界需要你,需要你带着他们上路。”
“需要我?需要我做什么?”
“你们将要经历的,是更大的考验,可能人类的文明就此毁灭,可能会延续下去,未来,将会行尸遍地,然而尸路漫漫,唯有坚持去走,才能拯救这个世界。不要放弃。”父亲还是一如既往的语重心长,不同的是,父亲的话听起来如此悠扬,像是来自很远的地方。
“爸,我是在做梦吧,为什么你们如此真实。”
“梦?孩子,我们一直在你的身边啊。”母亲说。
“妈,”陈路又忍不住要流泪,他竭力在父亲面前忍着,半天说不出话。他想了想,起身上前,要抱住父亲和母亲,结果却扑了个空,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爸?妈!”
陈路从梦中惊醒。周围是一片白色,只有头顶,是军绿色的帐篷,周围则用白色的单子将床围起来,与周围隔开,他静静地躺在洁白的传单上,盖着被子。他掀开被子想起来。
一个年轻女医生跑过来,陈路一看,笑了。他认得她,她是队里的军医,辛欣。
辛欣摘下了口罩,把陈路按下,说:“你醒了啊,快躺好,别乱动。”
“是你?我这是在哪儿?”陈路问到。
“这里是原来的避难所啊,早上你们是从这里出发的。孙队可是亲自带人把你送过来的,你头上的枪口发炎了,身子很虚弱,孙队说你在市里晕过去了,说你身子不好还硬挺,才晕倒的,他让你在这儿多休息,不许乱跑。”辛欣边给陈路盖好被子边说。
辛欣是队里的军医,长得很恬静,说话也很轻柔,队里的人都愿意让她照顾,只是她是常年待在军区的,怎么跑这儿来了?
辛欣看出来了,说:“哦,这边原来的医生连着几天工作,身体吃不消病倒了,孙队便派人把我接过来了,这边需要人手。”
辛欣刻意回避着陈路的眼光。
在一次执行任务受伤后,陈路第一次在病房里认识了辛欣。虽然那次胳膊受伤很严重,但当时用陈路对郁刚的话说,那就是能有这么漂亮的医生给自己看病,受的伤都值了。
后来,陈路在医院里养了一个月,辛欣渐渐地对陈路有了好感,关系慢慢地暧昧起来。
但随着深入的了解,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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