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鄙本无事,盖新进用主兵官,好作弗靖,欲邀功耳。各斩一二人,和可复固。」上不答,徐谓侍貂曰:「是欲我斩刘锜耶?」于是素轧其下而不得逞者,颇浸润及之矣。逆亮索我大臣,廷遣徐嚞、张抡往聘,亮以非指,使谏议大夫韩汝嘉至盱眙止之,更令遣所索。奏至,上适在刘婕妤合,当馈辍食,婕妤怪之,问诸侍貂而得其繇,进说宽譬,颇与继先之言符,上大惊,问曰:「汝安得此?」婕妤不能隐,具以所闻对。遂益怒。丁未,诏婕妤归别第。莘老遂上疏,列其十罪。初进读,玉色犹怫然,莘老扣榻曰:「臣以执法事陛下,不能去一医,死不敢退。」犹未许,因密言外议谓继先以左道幸,恐谤议丛起,臣且不忍听。上始变色首肯,罢朝,使宣旨曰:「朕以显仁饵汝药,故假尔宠,今言者如此,当不复有面目见朕,期三日有施行,其自图之。」辛亥,遂诏继先居于福,子孙勒停都城,田宅皆没官,奴婢之强鬻者从便。令下,中外大悦。继先以先事闻诏,多藏远徙,故虽籍不害其富也。迄今其故居华栋连甍,犹号巨室,一传而子弟荡柝,至不能家。或者谓其致不以其道,宜于厚亡。赵牲之作中兴遗史,载继先始末极详,参以所闻,而着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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