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的力道用劲,掐得叶欢一时透不过起来,脸孔也开始发青起来。时之余这才丢开手,把烟掐灭了,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像是嫌脏一般,从口袋里抽出一条帕子擦了,直接丢到叶欢的脸上。
“你!”叶欢丢开帕子,怒瞪着时之余,眼睛里似要冒出火来。
时之余斜着嘴角嗤笑了一声,瞧着叶欢的眼睛像是在瞧一个多么可笑的笑话一般。他不说话,大约是不屑和她再多说,起身要走。
叶欢怒而起身,踩着高跟鞋几步冲到了他面前:“你给我站住!”
她恶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双手揣着拳头,像是要和他拼命一般。时之余的笑更加讽刺起来。
她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不,根本,从一开始他就没把她放在眼里过的。
“时之余!你以为你能见到时老先生?要是没有我,你连那扇门都进不去!”她抓紧了双手,用出最后的力气在他身后吼道,“她早就知道你会过来,我之所以在这里等你,也是她的意思。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睛里!你以为你有多能耐!刚才,我是故意让齐腾带着那个小丫头走得,你猜猜看,现在他们到哪里了?是在电梯里,还是已经见到了你的父亲,时仲德?”
见到时之余停下脚步,背对着她站定,叶欢心里欢喜起来。一股报复的快感从某一个点向四肢百骸进发,让她刚才受到的所有羞辱和愤恨都得到了短暂的痛快报复。
“我说过,只要你肯跟我结婚,我可以帮你。”
她说着,一步一步走到时之余的身后,两只胳膊像是藤蔓一样绕到了时之余的肩膀上,缠绕在他的脖子上。
他身上浅淡的烟草味,还有那淡淡的香水味,所有的一切都让她不可自拔。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迷恋他。世上男子千千万,为什么就非要他时之余不可。以前,她也以为自己是因为征服欲,是因为他从来不像别的男人那样围着她打转,讨好她。所以她才想要得到他。可是时乾令让她知道,不是的,根本就不是因为所谓的征服欲。她要他,就是要他!换了谁都不可以。也许,这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爱情。可是她知道的太晚了,太晚了,才会让自己跌落到这样卑微的地步。
慢慢往衬衫里伸的手被人一把握住,他指尖有一点点粗粝,应该是平时锻炼时造成的薄茧。将她的手一下拽出来,拽着她的胳膊,他调转身来。动作干脆凌厉,更优雅。像是跳着探戈,忽然抓着女伴的手跳了一个圆圈。
叶欢一只手扶在他胸膛上,他的胸膛火热滚烫,掌心底下是他跳动的心脏。沉稳有力。叶欢的脸孔染上了红晕,不再是刚才恼怒的红云。她的心也在如擂鼓般的跳动。
时之余一边眉毛上挑,露出难辨的笑容:“叶小姐这是在邀请我,在停车场这样的场合,做一点男女都会做的那些事?”
叶欢脸上的笑更加妩媚起来:“如果你愿意,我就愿意。”
她不再吝啬自己的身体,在她,只要能够让他回心转意,只要可以把他抓回来,她可以拿出一切对他有用的东西。而她的身体,叶欢一向很有自信。她有着完美的体态,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对完美的女人身体不动心。他是一个男人,一个千真万确的男人。
“我愿意。”时之余靠近她,两人鼻尖几乎贴到了一起,双唇只有毫厘的距离。
叶欢的心跳得越来越疯狂,她的呼吸在加速,胸口剧烈的起伏。期待,就像是小时候等待了很久,只为等到那一个她期待已久的生日蛋糕那样期待。她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双唇,诱惑的眼神,动人的表情,还有那香艳十足的动作,无一不是邀请。
如果他是个男人,就应该立马扑上去。车子就在手边,他可以打开车门,不但把这个送上门来的女人拿下,更加可以让这个女人倒戈,帮他结束收网过程。
但是,他不单单是一个男人,他还是顾以言的男人。从过去到现在,他没有背叛过她。也许曾经有过彷徨和不确定,但是他没有背叛过她。而以后,他也不打算背叛她。
弯起的薄唇从一线弧度忽然往下垂落,他猛的揪住叶欢的手腕往下一折,只听到骨头错位发出的清脆声,叶欢的脸孔一下子扭曲了。五官似乎都变了形。
“时之余你疯了!”她嗓音颤抖尖利,几乎是尖叫着喊了出来。
时之余捏着她的肩膀把因为疼痛而虚汗直冒的叶欢往前一松,她跌着趴到一个近在眼前的黑色轿车上,猛回头,狠狠的瞪着他:“你疯了!”
“疯的人不是我,是你。”时之余揉着自己的手指,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很不在意般往衣服外套上蹭了蹭。然后他把外套脱下来,丢到地上。
他以行动告诉她,他有多嫌弃她。叶欢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指甲掐得她手掌心里的软肉发疼。贝齿紧咬下唇,她压抑着自己,努力吐着气:“我不会放过你!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她说着就从车身上爬起来,踩着高跟鞋,理了一下头发。
时之余看着她,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来,又点上一支烟:“叶欢,在我这里,你连这个都不如。我情愿抽烟,都懒得上你。”
他说着,从嘴里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
他的样子还是那样儒雅,仪态还是那样绅士,可是他说出来的话伤人得很,简直像是一个拿着尖刀的刽子手,狠狠扎了别人一刀,还会微笑着说:你弄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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