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会还在继续,夜晚的护城河被这些美丽的花灯照耀的如同白昼。刚刚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瑶疏赏灯的心情,她依然兴致盎然的倚在窗口。
隔壁包间就没有这么惬意了,书生刚刚恭恭敬敬的道了歉后,两边也互不干涉,各自赏灯了。
这时候,包间的外边传来了老板的声音:“几位客官,往楼上请,楼上还空着一间雅间呢。”
这里并不是什么富裕的大城镇,是以这样的茶楼隔音并不好,人转上楼梯,声音就被雅间里的人听到的一清二楚。
瑶疏有些疑惑,她坐在这二楼有了一会儿,之前用法术探了探周围,这二楼的雅间分明都坐了人,这掌柜的怎么还说二楼有雅间呢?
“姑娘!姑娘!”
好像有人在唤她?瑶疏偏过头顺着声音看过去,是隔壁的那个书生。
那位书生站在阳台边,紧靠着瑶疏这边,面色慌张,时不时还向后张望着。
“公子有事?”
书生的身体略微前倾,尽量在往瑶疏那边够:“这位小姐,小生能不能去你们雅间躲一躲?”
瑶疏皱了皱眉,没有立刻回答。容浔一直在注意这边,看到书生的举动,立刻站了起来,将瑶疏拉到自己身后,警戒的看着他。
“公子你有自己的雅间,又何须到我们的雅间来。”
书生回头望了望,外面掌柜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书生变得更加焦急了,大半个身子几乎都倾到瑶疏这边来。
“公子小姐,你们行行好,放小生进去躲一躲吧,小生。。。小生绝对不是坏人啊。”他双手向前作揖,随着掌柜声音越来越临近,他的身子也颤抖了起来。
瑶疏拉了拉容浔的衣袖,示意他让书生进来。刚刚书生的话固然有些失礼,可说到底,瑶疏活了上万年还至于和区区一个凡人置气?相反,她觉得这位书生说话还是挺有趣的,看他年纪小小行事刻板而又守规矩,瑶疏百年没来人间,也不晓得现在人间的读书人是不是都这么酸,将他留下来聊一聊也是不错的。
再说了,两个活了上万年的神仙还斗不过一个凡间的书生?
容浔眼角看了眼瑶疏,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文弱的书生,让开了路。书生如蒙大赦,欣喜的翻过了围栏,手脚并用,在那边雅间的门被掌柜的推开那一刻跌倒了瑶疏这边来。
那边已经传来了掌柜的声音:“这位客官来的真凑巧啊,本店刚好就只剩下一间雅间了。临窗观河,刚好能将底下的灯会一览无余啊。”
书生跌坐到瑶疏这边来后,长嘘一口气,抖着袖子擦了擦刚刚额头上冒出的虚汗。
略微缓了缓,然后站了起来,对着瑶疏和容浔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小生多谢公子小姐出手相助。”
容浔冷眼撇了撇书生:“不必了,我们也没有帮到什么,公子为何躲着掌柜的,我们并不知晓,避免夜长梦多,公子还是早些离去的好。”
书生听到这话,手僵在那里有些尴尬,容浔即便是隐去神的气息,化作凡人外表,可是浑身清冷的气息却依然掩盖不了。书生被他冷冽的气息给惊到了,本就是个弱的,如今被容浔这么一说更是腿都在发抖。
瑶疏看书生弱弱的样子,扯了扯容浔的衣角,示意他收敛一点自己的气息,毕竟对面那是个凡人。
容浔别过了头,收敛了气息,侧过身望着外面的灯会,没有再看书生。这样,说明容浔不管那个书生了,瑶疏心下松了松:“公子不必害怕,他只是天生不喜欢生人罢了。”说着用手指了指临窗而站的容浔。
书生讪讪的扯了扯嘴角,又扯了袖子擦了擦额头。扭过头看了看门,眼神闪烁,有些踌躇:“这位小姐,能不能容小生在这里留一会。”
瑶疏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一会,但她看这位书生还算老实,不是坏人,况且留他在这坐一会儿也没什么,便答应了他这个要求。
瑶疏让开身子,客气道:“公子不如坐下来,喝点茶压压惊。”说着便倒了一杯茶放在了他的面前。
书生扭捏了一下,舔了舔略微干裂的嘴唇,走到桌前,向瑶疏做了个揖:“多谢小姐。”然后拿起桌上刚刚倒好茶水的茶杯,一口饮尽。
等书生缓了过来,才重新开口道:“小生姓唐,单名一个潇。”
这位叫唐潇的书生,家里也是世代做灯的,不过他们家不光做灯还是世代的读书人。他们的先代还是这世回镇很有名气的做灯大家。
听到这,瑶疏的眼睛亮了亮:“原来公子是做灯的大家啊。”
唐潇听到这样的称赞有些羞涩,目光却透露着得意,对于瑶疏这样的称赞他很是受的:“小姐谬赞了,我们唐家不光是做灯的大家,也是世代读书人。”
唐潇说,常言道,士工农商,世人皆以商为贱,士为贵。在这样繁荣了几十年后,唐家的祖上有人念了书,并且还进京参加了考试,虽然未进入前三甲,但也得了一个举人。
家里有人做了官,念了书,对于做灯这类事变慢慢放开。唐家既是做灯大家,也算是出了一位举人的书香门第,一时间风光无限。
世回镇出了一个举人,在这可是一件大事。即便唐家无须再以做灯为生,然而祖上传下来的手艺还是不能丢失。众人又想着自家的灯和别家的灯要有所不同,子孙们便开始决定将灯与孔孟圣贤书结合在一起。
世回镇所做的灯,都是要挑选好的可是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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