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一直跑,肺里就像燃烧了一样。“呼哧,呼哧”何塞双手摁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感觉怎么吸气都不够用。
“差不多跑出马尼卡省了吧,就凭这群白痴,也想追上我们,我一定会活着回去的,一定会活着回到女儿身边的”何塞握了握拳头,慢慢的抬起了腰。
“先等一下,何塞,我实在跑不动了,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上吧,反正这群黑皮狗也追不上我们了”,这时从远处草丛慢慢挪出来一个身材略微发胖的中年人。刘义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凡是都有小弟上前,早已经脱离了一线的打打杀杀,身体也微微有些发福,长时间的逃亡早已经筋疲力尽了。
天马上快要黑了,像狗一样追了何塞他们两天的莫桑比克军警早就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夜里的非洲草原同样的危险,何塞需要找个暂时安全的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拖动着好像灌了铅的双腿,何塞一步一步的慢慢挪到了一处稀疏的丛林里,也顾不得被松针一样的枝叶扎的疼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爬了上去。
“义哥,你真该减肥了”,何塞骑在树叉上,伸出双手把刘义拉了上来。“嘿嘿”刘义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
“水和吃的只剩下一个人两天的量了”。说着何塞递给了刘义一块面包和小半瓶水,自己也从背包里拿了一块,靠在树干上吃了起来。
“把心安在肚子里,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天就能走出去了,出去之后凭我们手里这些钻石,要什么买不到!”刘义自信满满的说道。
躺到树干上一处相对茂密的枝叶里,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还在,想着快要回去见到的女儿,不一会儿何塞便放松了下来,一直提着的劲也散了去,不知不觉中便睡着了。
而另一枝树干上躺着的刘义却眯着眼,静静的看着睡着的何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十年前身无分文的何塞在同乡刘义的介绍下从遥远的中国来到了莫桑比克西部的伊尼扬加山区,从事一项非常有钱途,也非常危险的工作——偷采黄金。他只是想给生病的女儿筹集足够的手术费。
十年间,只要赚钱,何塞什么都做,偷采金矿,偷挖钻石,贩卖毒品,向津巴布韦的一些土著部落走私枪支等。女儿的病早已经看好了,家里也过上了富足的生活,可是何塞却再也无法脱离这个罪恶的泥潭。
一个星期前,何塞和刘义的钻石矿挖出了大量的钻石,这是个令人疯狂的富矿。就在大家都很高兴的时候刘义提出了让何塞和他手下小弟刘小辉带几个人把挖矿的当地人给处理了,以免走漏了风声。
何塞并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年杀过人,也被人追杀过,他也从不后悔。可是在要杀掉其中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矿工时,何塞看到少年吓的趴在地上可怜巴巴的一个劲的求何塞放过他一马时,何塞没由来的想到了前几天还在给自己打电话的孩子,坚硬的心有点软了,毕竟他不是什么天生的变态,杀人狂魔什么的。
但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心底仅存的那点善良,开枪杀了那个少年。只是何塞没有注意的是自己心底那一小小的善念让手轻微的抖了一下,避开了要害,只是打中了少年的腹部。
三天前的一个下午,矿区营地里突然枪声大响,一群身着黑衣的莫桑比克军警突然包围了营地。原来那个少年并没有死,他趁着夜晚逃离了矿区,然后就向莫桑比克政府报了警,引来了大批的军警。
何塞他们知道投降也并没有什么好下场,一边激烈的反抗,一边利用熟知的矿区地型逃离营区。最终,整个营地三十多个兄弟只有刘义和何塞两个人逃了出来。
在漫无人烟的东非草原,何塞和刘义这一跑就是两天。
何塞和刘义本来是兄弟一心共同帮助才甩开莫桑比克军警的,但是空旷草原上的那一声枪响,却打破了莫桑比克空旷草原上夜里的平静。
俗话说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夫妻都如此,更何况何塞和刘义只是朋友,只是合作关系呢。
事情起因倒也简单,钻石矿上这些天来挖出来的钻石都是何塞随身携带的,两个人慌慌张张的逃出矿区营地,携带的食物和水经过这两天的消耗也并不多了,只够一个人的分量,还不知道要走多久呢,
怎么够两人呢。
借着微弱的星光,看了看另一树干上睡着的何塞,刘义有些不忍,但是枭雄始终还是枭雄,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但是为了活着走出去,为了独享那些价值连城的钻石,只好插朋友两刀了。
傍晚的那片面包好像并没有顶太长时间,胃里饿的发烧火燎,何塞睡意朦胧中感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到了自己,睁开眼睛的何塞顿时睡意全无,惊起了一身冷汗。
刘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何塞身边,手里的手枪正指着何塞的胸部。“何塞,别怪我,我也只是想活下去”颤颤抖抖的说完这句话,刘义没有给何塞反应时间便开了枪。
一声枪响过后,扑通一声,何塞掉下了树,鲜血染红了何塞的胸膛。刘义从树上跳了下来,在何塞的胸前摸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拿出了装着钻石的口袋,沾血的钻石在月光下看着是那么的妖艳。
雨季的非洲大草原上,一片郁郁葱葱。几只刚出生的黑斑羚在成群的角马和成年黑斑羚之间来回穿梭嬉闹,充满好奇的眼光注视着这个新的世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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