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踹飞出言侮辱三道口众将士的日照守军,徐福早已是满面热泪流淌,他不知道有如神兵天降的三道口防线为何一夜失守,可如今他的舅舅还有叔父至今生死未卜,在徐福眼中他们都是英雄都是将才,他容不得别人埋没他们的功绩,更不允许有人侮辱自己的家人。
可他知道,此次夺下三道口的并非仅仅是楚军,还有银眼与他所提起过的尤央,那个害死了他叫了七年父亲的仇人,那个掳走母亲气死祖父祖母的凶手,这一脚包含了他所有的痛,还有对尤央的恨。
银眼也曾说过,当今天下没有那个国能与尤央抗衡,除非,除非七国能够联手,或许还有取胜的机会,可眼下他忽然明白,人心不齐,就算联手又能如何,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组建一支能与尤央抗衡的军队,可是这样的军队又该如何建立。
他再一次感到自己的无能,他哭了,不单单是为自己的家人还有三道口的将士,更多的是为自己的无能而哭泣。
一手捂着自己肚脐,徐福想到了银眼,想到了这个能建立蚩尤九黎一族的神秘男人,那一刻,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银眼身上,一抹脸上泪水,徐福望着那些仓皇离去的士兵说道:“胡三,我们去找果老。”
“公子!”
徐福行径突然变得异常,胡三猜想定是对方辱骂将军,惹怒了他。可那一脚,也是踹进了胡三心里,他是多么的想要狠狠教训下对方,可他最终没敢出手反而选择了隐忍,可徐福这一脚,那是真解气,也实在是匪夷所思。
见胡三满含泪水的双眼,露着浅浅笑意正望着自己,徐福不愿他被那些士兵的污言秽语所伤害,他含笑着说道:“你们都是好样的,都是勇猛的将士,可三道口失防并不是你们的错,这天下没人能守住这个营地。”
“公子。”胡三并不明白徐福这话的真的含义,可他依旧由衷的感激,然而还未等他抹去自己眼眶中的泪水,他便发现一持剑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了徐福身后,正露出一副很是诡异的笑容打量着徐福:“公子小心身后。”
经胡三小声提醒,徐福这才转身注意到了身后的少年,那持剑少年一身软胄样貌清秀,眉如柳叶却又气宇轩昂,徐福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少年,只是目光游走间他又觉得眼前少年有些奇怪,这少年头饰冲天,如同扎了一把杂草顶在头上,而其,对方这胸脯还有些微微隆起。
徐福一手摸着自己胸口,而一双目光却又紧盯着对方的胸脯,不想那少年将手中长剑往胸前一横,竟羞红了脸怒吼道:“臭小子,你眼睛往哪里看。”
徐福揉搓着自己胸口赶忙收回了目光,泼皮般的回道:“我爱往哪儿看就往哪儿看。”说完,他还故意往对方胸口多盯了两眼。
少年刚要发难,却又收回长剑露出笑容道:“你们是三道口的兵。”
“是有如何。”徐福不以为然的看了眼少年,这又怕对方笑话自己,转过身去悄悄将脸上泪痕擦拭干净。
“方才听你所言,说这三道口无人能守,我看是你们无能找借口吧!”
少年说的很是轻藐,可面对如此这般俊秀的少年,徐福居然没有发火,反而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是因为某人无知,不知道敌军的厉害,昨夜你若在三道口怕早就尿裤子。”
“借口就是借口。”少年也不气愤,反而得意道:“只怪齐国除了孙斌田忌再无将才,若有秦国白起在此,十个楚国也别想夺下一个三道口。”
“好大到的口气,你在这日照城内难道没听说过田英!连田英将军都守不了,我看那白起也是枉然。”多日来,这三道口守军在田英的统领下,可从未让楚军讨到一点便宜,在徐福和三道口众将士心中,田英就是齐国不可多得的将才。
“田英算个什么东西。”少年听后忽而性情大变,指着徐福骂道:“你们都和那老糊涂一个样,眼里就只有田英。”
眼前少年竟敢出言辱骂自己舅舅,徐福正要发难,可对方骂完白了自己一眼转身就走,气的徐福伸长了脖子回骂道:“你不仅长得像个女人,连说话都像个女人,你就是个女人。”
痛骂一番不见对方回口,徐福意犹未尽的向胡三说道:“这天下竟然还有这么俊秀的男子。”
“我看公子气宇轩昂,一点也不比对方差,就公子刚才那一脚,怕是伯伦也办不到。”徐福那一脚可是真的踹进胡三心里去了。
“现在是比他差了点,可我母亲长的就跟天仙似的,等我长大了绝不比他差。”这一提起母亲,徐福心中便又莫名的泛起苦楚,他情绪一下低落的说道:“行了,还是寻找果老要紧。”
他二人正要动身,这又听远处有一老妇“殷娘,殷娘”的满街叫喊。
“胡三快走。”这日照城东市除了先前的士兵还有个古怪少年,徐福二人连个鬼影都没遇见,这好不容易碰上个活人,徐福可不想错过。
应着呼喊声,徐福瞧见一老妇,赶忙迎了上去,很是有礼的抱拳问道:“大娘可知这东市饶婆。”
大娘很是警觉的打量了徐福一番,质疑的问道:“你们找她何事。”
这老妇定然是认识饶婆的,可不知对方为何如此谨慎,徐福表明来意道:“我们是三道口的兵,是来找羽果老先生的,他是我师傅,不知他是否安好。”
“你是徐福?”老妇望着眼前赤身少年,着实好好打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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