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琅台的吕娘蓉竟然被带到了日照,而且还是为了徐福,听胡三说出这样的事情来,众人神情变化不敢相信,尉迟早在赶往牌孤前就带人去了琅台,他可是去琅台保护吕娘蓉的,难道连他也遭遇了不测!
时七听完默然垂下了目光,双手十指被他捏的咔咔作响,他二人从小在吕府一起长大如同兄弟,尉迟为人机灵,遇事总会比人多个心眼。
多年来,他二人在这军中常伴田英左右,若自己是田英手中的利剑,那尉迟可谓是田英脑中的那一道灵光,思前顾后,时七上前询问胡三道:“可是你亲眼见到。”
可胡三依旧疯癫着吵嚷着:“不可,不可……”
“不应该是这样的。”
徐福也不相信母亲被带到了日照,依照银眼所说,既然自己是尤央王之子,那母亲可就是王妃啊!如今细细想来,当时在琅台盐监府上偷听时,这申坤还有那尤央王对母亲的态度尚算友好,为何对方想要自己性命,还用母亲威胁。
“当初徐桧带走嫂嫂,我见你三人举止就觉得哪里不对,福儿,你若是知道些什么,就不要再隐瞒了。”
望着叔父徐炳初,徐福犹豫不决,如今他也不知道是否该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田英见他神情恍惚,这也猜测着说道:“此事并未着实,日照琅台两地往返也是需要时日的。”
见众人这又不解的望向自己,田英道出心中想法:“尉迟为人机谨,若娘蓉真被人带走,他定然会设法通知我,可我们在三道口并未收到他的消息,何况你叔侄二人来这三道口的事情,还有谁会知道。”
“如今牌孤失守,那些楚军言行拷问自然会知道。”得知嫂嫂如今成了人质被带到日照,而这前来攻打的楚军还是一帮妖人,徐炳初早已按耐不住,摩拳擦掌间勃然大怒道:“福儿不急,我这就去救出嫂嫂。”
徐炳初说完这就要走,羽果上前忙将他拖住道:“你一人前去冒险,难不成还要我这老骨头救你不成,那徐福怎么办。”
一时脑热,徐炳初这又羞愧的望了眼徐福,狠叹一气将脸撇到一旁,羽果这又安慰他道:“你可不是莽汉,我看田英所说不假,想来娘蓉定是不会告知楚军福儿去向的,何况他们为何要福儿性命。”
“我哪里知道这些。”难缓心中气愤,徐炳初转身绕过羽果,指着胡三说道:“胡三并不知道嫂嫂的事情,难道他所说的还会有假。”
“柄初兄弟,我知你心忧娘蓉,可他是我妹妹,我也绝不允许她被楚人所害,可眼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断然不可胡来。”
“从长计议,你田英也就这点本事。”眼下事关嫂嫂安危,徐炳初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他如今就如同一捆干柴,任凭谁人开口,都会令他化身烈焰。
田英自小没见过双亲,吕家对他而言不仅有着养育之恩,更是亲人。如今这吕家唯有娘蓉与徐福,他也不愿这母子二人再发生不测,若有必要,他宁愿用自己的性命换他母子安度一身,可这徐炳初竟是不理解他这心中感受。
田英隐忍着握紧拳头,额上青筋如同蚯蚓般快被他挤爆了,最终他还是强忍了下来,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还是先弄清楚,对方为何要福儿性命,确认这胡三所说是否真是娘蓉。”
田英咬牙切齿的吐出最后一个字,众人这才又将目光投向了徐福,他几人为了娘蓉的事情险些争斗起来,可徐福蹲在地上扶着胡三,却显得尤为的镇定。
望着众人投来的目光,徐福心中如同明镜,他坚信胡三所说的夫人便是自己的母亲,自从遇上那身壮如牛的一只耳时,他便就知道了,这攻下日照的并非楚军,而是尤央的兽化兵,何况如今也从舅舅田英口中得到确认。
回想当日,在琅台与母亲分别时,母亲曾嘱咐自己更换姓名远离尤央。
当时徐福并不知道吕娘蓉为何要说出这番话,可当银眼道出这前因后果后,徐福猜想这尤央如今的呜啦,或许早已知道,银眼借由母亲的身体远离了她的控制,还生下了自己。
将这一切想个明白,徐福摇头道:“对方想要的并非是我徐福的性命。”
众人一听越加的难以理解,相互对视一番也想不明白。
事到如今,尤央与楚国联手,将自己围困日照,事关这酒窖内众人性命。徐福仰起头来望着羽果,这位相识数日便要将自己孙女强行嫁给自己的老郎中,可如今他这孙女也因为自己成了人质。
他不过是祖父的一位老友,却将吕家之事尽数放在心上,他虽然严厉却又像个孩子,在三道口时,徐福真想叫他一声祖父,如今再看着羽果,徐福眼中流露出幸福的笑容,却也隐隐的透着一丝愧疚。
还有田英与时七,这些年为了母亲,他二人也是吃了不少苦头,若非因为自己,这三道口不会失守,他们依旧是军中的神话,又怎会有人敢在这背后将他们辱骂,还有那些镇守三道口的将士,他们本就该受人敬仰,可因为自己,尤央来了。
望着他们二人,想起这营中三万将士,徐福这心里只有亏欠。
可最令徐福觉得亏欠的,却是他叔父徐炳初,徐福不敢看他。如今他已然知道了自己的出生,他并非琅台徐粟之子,可徐粟却因他母子被人陷害,背负着千古骂名。
如今,不明一切的叔父,还一无反顾的为了搭救母亲,带着自己跑来这边关,最后被困日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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