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会过去……想当年三川口血战,不照样提着脑袋在煎熬那段时间,现在回头也不过是一段比较深刻的记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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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并非想象中那样,这里很苦,也很枯燥乏味。
司匡所在的都和序列临近的另一都人马共约二百人,驻守在津州北面的一个堡垒里,这个堡垒编号“风堡”。
他们穿着干净整洁的衣甲过来,一开始就是干苦力修各种工事,盔甲当然不穿,身上的戎服很快变得又脏又破。每天都干活,大伙儿都快忘记自己是来打仗的、还是来徭役干苦力的。
进入冬月间,津州这边刚下第一场雪,天气很冷。上头发了麻布手套,但司匡禁不起这种冷风,手上和脸上都开裂了,风一吹就一丝丝地发痛。
昼短夜长,大伙儿早早就收工。值夜放哨的就更辛苦,幸好今夜不该司匡为当值官。
有兵士嘀咕说:“就算在俺们穷乡僻壤,冬天下雪了也不干活哩。好在这儿吃得饱……”
营地中间有十来栋低矮的房屋,又矮又结实,下面是土夯的墙,上面是厚木板盖的毛毡。不远处还有一座堆土的土塔,上边站着两个浑身裹着后毛皮的汉子在烤火。
住这种房屋似乎比帐篷好得多,但三十几个人睡一间屋!实在是修建工事房屋的活儿太多了。
司匡带着自己手下的三十号汉子吃完了饭,大伙儿便都缩进低矮的房屋里。大部分人径直上炕,上面暖和……这炕倒是第一回见,据说是皇上体恤将士,专门设计的。房屋下面烧石炭,整个土炕都是热的。
有的人在帘子后面擦身体,无论干了多少活,洗澡是非常麻烦的事、人太多地方太小,便是烧点水拿布巾擦擦了事。
房屋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子夹杂着脚臭、汗臭、屁臭的复杂气味。
就在这时,有人小声道:“你说***是啥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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