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莲听到是唐灵儿的声音,忙不迭把唐贵藏进柜子里打开门冲了出去。
“灵儿,快来妈妈这里。”
唐世军见到了老婆,扬手就是一巴掌将王桂莲打趴在地上。
“臭娘们,你不是不出来吗?哈哈…被我抓了个现行吧!”唐世军揪拧着王桂莲的头发,酡然醉语。
“你放开妈妈,放开妈妈!”唐灵儿不停捶打着唐世军的胳膊,急得面红耳赤,在她噩梦般的记忆里,每次只要爸爸喝了大酒或是遇到不顺心的事,她和妈妈一定是那个可怜的出气筒。
唐世军心里苦闷,胳膊肘向后一怼把唐灵儿推到墙边,扯着王桂莲的头发就往屋里拖。
见妈妈受苦大叫,唐灵儿顿觉心如刀绞,她立刻从地上捡起坏掉的冰箱门朝唐世军砸去。
不料被唐世军发现了,他狠拍着自己的大腿破口大骂,“闺女啊!糊涂!这臭娘们不配当你妈,她…她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抓出来瞧瞧。”
“唐世军!你血口喷人!”王桂莲掐着唐世军的大腿,有种为了名节要和他同归于尽的冲动。
唐世军一脚将她踢开,晃晃悠悠地走进卧室,把里面掀了个底朝天,结果在柜子里找到了一个男的,他儿子唐贵。
“够了!够了!!你们不要再闹了!”
真相大白之后,唐灵儿气得直跺脚,她从唐世军手里把唐贵抢了过来,一手抱着,一手把王桂莲扶到床边。
“灵儿,你爸爸喝糊涂输了钱,这日子没法过了。”
又是赌博!又是酗酒!她痛恨这样成瘾的爸爸!
“你输了多少?”唐灵儿转头问唐世军,多亏她前不久收到的万元片酬还剩九千多,除去请萱姐姐和几个舍友吃饭的钱,再抛去她半个学期的四百元生活费,勒紧裤腰带过上半年情况总会有所好转的。
“不多…不多,这是借条,闺女给你。”唐世军不以为意,从兜里掏出一张被揉的皱巴巴的纸团。
唐灵儿和王桂莲把纸团展开一看,三十万!三十万!!二人瞬间都感到心脏快要停止了。
九八年底,西山省潘龙县套房每平米不到二百六,唐灵儿家现住的房子只有六十多平米,还是当年唐世军单位分配的,即使以现有市场价位销售,拿到手的钱连两万都不够。
唐世军和王桂莲的工资加起来一个月一千二,还清三十万,他们全家不吃不喝需要二百五十年!
“我们还不起的,灵儿走,妈妈带你姐弟俩到乡下去避避。”王桂莲心如死灰。
唐世军借的地下高利贷,属于八分利,他为了补娄子一再想通过赌博来回本,结果越赌越赔,来来回回一年多已经利滚利到了三十万,半年前他曾消失过一段时间,谁承想无论逃到哪里讨债的人都能抓到他。
尤其是这几天他天天被人逼债,几乎走投无路了才会想到把房子抵押还债,可即便是抵了房子,对于三十万的债务来说也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不能走啊老婆闺女,他们那些人会打断我双腿的。”唐世军拽着王桂莲的胳膊鬼哭狼嚎。
“你怎样与我们无关,唐世军让开!我要带妈妈和弟弟走!”唐灵儿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她恶狠狠地盯着醉态的唐世军。
唐世军求软不成,只好使出硬手段,他一把夺过唐贵,冲着母女俩嚷嚷,“早知道你们母女俩没良心,这十八年来要是没有老子那点死工资,你们特么早就不知道饿死街头多少回了。”
“唐世军,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
“你什么啊你!你特么还知道我是你老公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夫妻本是同林鸟…诶,大难临头各自飞,各自飞。”
唐灵儿亲眼目睹了从小到大父母吵过的最为严重的一次架,她看看熟睡醒来被吓哭的弟弟,再看看多日未见憔悴到两鬓斑白的妈妈,最后视野停在喝了大酒胡言乱语的爸爸,在心底暗暗做出了这个决定。
“妈,三十万我来还,学我不上了,灵儿去公司拍戏赚钱。”
“你现在拍戏能挣几个钱呀,听妈妈的话,好好上学学出本事来,妈妈和贵子将来只能靠你了。”王桂莲心有不甘,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唐灵儿考上帝都电影学院,在没成大腕之前,她不相信灵儿一个女孩子家能赚到什么大钱。
唐灵儿从包里取出九千块钱放到王桂莲手上,“这是我拍的第一支广告赚到的钱。”
唐世军见钱眼开,眸子噌的亮了,连着神智也清醒了不少,伸手去拿王桂莲手里的九千块钱。
见王桂莲攥得紧不肯给他,他又赶忙换个态度讨好唐灵儿,“不愧是我的闺女!出息!去去去…咱马上去拍戏,上什么学啊,你看看你妈倒是个高中生,屁本事没有,灵儿可不要忘了爸爸的好哈。”
唐灵儿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话,她只觉得压抑,压抑到喘不过气来,甩下一句“给弟弟买点营养品,他还小”就走了。
晌午的天空渐渐被浓重的灰黑取代,大雨哗哗而下,唐灵儿走在离乡的路上,一个人。
而另一边的秦萱除去上课练功,几乎找了唐灵儿一天,她想到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直到傍晚秦妈妈才给她回过话来,说在路上碰到了王桂莲,灵儿回了一趟家,她父母高兴坏了,女儿成了大明星,将来他们还要搬出矿区到大城市过好日子。
秦萱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准备着手老师留下的作业—【话剧演出】,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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