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黎耀实在是在家里呆不住了,回想那个无聊的夜晚,秦萱睡的很早,翌日天蒙蒙亮就坐着第一班公交车回家去了,至此,杳无音讯。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竟然出奇的和谐,哎!说起来都是泪啊!归根到底全怪眼前这个爱捣乱的黑八哥。
“雕兄,你…是不是想臭丫头了?”
黎耀好歹是个有脸皮的美男子,总不能老是无缘无故地去和她套近乎吧,不过,如果有了八哥这个挡箭牌,他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谁料,八哥不但不配合着他的想法,还装死倒在了阳台上,晒起日光浴来。
一般的成年八哥大约有人类三岁左右的智商,可这雕兄是六岁,整个翻了倍,要怪就怪黎耀当年自作自受,他精通奇妙的动物物语,从黑八哥两个月大的时候便开始独特的培养计划,如今八哥呆在黎耀身边已四年有余,十分聪明。
黎耀只好反其道而行,坐在地板上蹙眉颔首,下巴硌到沙发垫上扭来扭去,浑身难受的不成样子,还蔫了吧唧地自言自语:“看来我们雕兄两日不见秦萱姑娘,小身板即将垮掉了,不如作为主人的我就发发慈悲,替你去瞅瞅她。”
听到黎耀的话,八哥在阳台上兀自打了个滚,十只小爪子朝天弯曲,扑打着黑色的羽翼,黪喙上下张合:“滚开…快点滚开…耶…滚开…耶..快点滚开…”
哎呦喂,我这暴脾气!黎耀二话不说,蹦起来抄起鸡毛掸子就朝八哥扫去,结果八哥还以为主人在训练它新的技能,于是绕着鸡毛掸子飞来飞去,开心的咕咕直叫。
几轮战斗下来,黎耀撂桃子不干了,省的浪费时间,干脆回房测测今天的运势如何,再去找秦萱也不迟。
“躬身而拜消灾香,否极泰来添福祉,龙坛木前平安咒,开济人天大化伤…”黎耀手执桃木剑将平安咒刺于迷你版盘龙七星坛上,顺势点燃自制的消灾香,嘴里念念有词。
半个小时后,黎耀精心打扮一番终于信心满满地出门去了,要说这千百年来求签问卜,预测运势的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若非当年梦中获得仙人袁天罡指点迷津,黎耀也不会好端端地从一位无神论者变成个周游四方的算命大师。
蟠龙矿东南角处有一块热闹非凡的商贸街,秦妈妈的店铺便开在这里,平日主要销售男装女装,秦爸爸每个月也总会来这里打帮几天。
黎耀来到店铺附近的时候,正值烈日当空,他身穿白色道袍,衣袂落落,头裹素银发套,灵气元满,冉冉白须托至半尺,臂揽拂尘道骨仙风,然后扬手把那紫檀六方桌一摊开,露出个殷红方椅,顺势转身临坐,宛如神仙一尊。
“紫微星盘,桃花姻缘,天赐无量神功,普度红尘世间,凌云自青城山游历至此,昨夜夜观星象,尤觉与此地颇为有缘,故破例开启天眼,遂有缘人之心愿。”不知黎耀从哪整的这拗口道词,坐在方椅上神神叨叨。
喊了好一会,也没个人来捧场,这阵势要是不闹大点,怎么能把秦妈妈从店里给吸引出来。
黎耀急中生智赶快想办法,诶,没料到就在这时路过一个彪形大汉,黎耀抬眼一相,乃大凶之兆啊。
“大叔请留步。”
大叔正开心的怀里抱着两个男娃逛街,耳边嗖的传来黎耀的呼喊声,当即停住脚步。
“嘿呦,哪儿来的江湖骗子,竟敢惹毛你郭大爷。”大叔撸起袖子,沙包大的拳头募然砸在六方桌上,硬生生留下几处凹凸不平的印子。
黎耀斜眼一瞧,胆颤儿了几秒,看来这大叔还是个练家子。
“近半年来,您后脑勺边是不是长了一颗黑痣?”黎耀把拂尘立在桌角,通过方才微略面相所得的一知半解,先发制人,“如果没有在下帮忙,恐怕命不久矣。”
大叔闻言,挠了挠头上的几根稀发,忍不住哈哈大笑,“纯属一派胡言!老子从小到大,从里到外就从来没有长过痣,要是有那可美喽,中年得痣,老子离飞黄腾达也不远了!”
“您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这颗黑痣乃不祥之兆,倘若长在下颚,多半算您命好,可惜现如今长在了后脑勺离近耳根的地方,大凶,大凶吶!山根深陷,且生暗纹黑斑,赤脉侵睛,尚有深入之意,灾劫不躲,家破人亡。”黎耀唉声叹气。
大叔越听黎耀的解释累积的火气便越旺,得亏他的两个宝贝疙瘩在场,不然他这次非动手不可。
“走宝贝们,爸爸带你们去吃担面。”大叔压制住中内心的怒火,喉结上下抖动,吞咽了几次吐沫,拉起两个男娃的小手向街口走去。
无缘无份莫强求,黎耀见势只好就此作罢,继续坐在他的方椅上卖力吆喝。
街道上,人来人往,秦妈妈今天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压根就没有时间出店铺。
黎耀等着,叫着,喊着,一开始还仙风道骨,慷慨激昂,可这通身不出气的装扮在这大热天反倒帮了倒忙,弄得他大汗淋漓,浑身湿了个透。
假白胡子黏在唇鼻间,时不时垂落一二,让他出净洋相。
呼腾着燎燎热气,黎耀终于坚持不住了,把桌椅板凳往边上一靠,直往烟酒店跑。
结果,等黎耀拿着冰镇的啤酒和矿泉水回去时,三个身穿警服的男人已经把他算命看相的工具拎在了手中。
“嘿呦,警察叔叔,你们这是干什么呢。”黎耀一个机灵扑上前,装作可怜巴巴的乖模样。
“经群众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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