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漆黑,心,变得漆黑。
任奇下。
我觉得,这件事,就算是烂死在肚子里,都不会跟任奇下提起一句。
为什么必须是我求着若彤,为什么我就没有资格跟若彤面前说一句话。
就是因为穷吗?
所以连起码的尊严,起码的平等,都不能得。
我想我已经受够了。
什么李若彤,任奇下,都通通回到你们富丽堂皇的世界去吧。
财务没有人敢顶替,我就自己顶上好了。
难道世界离开来李若彤还要停止转动吗——可笑!
可能班主任以为我当天晚上就能劝回若彤,第二天中午才找我谈话。
看看任奇下空空如也得桌位,我果断跑到操场。
他正躺在草地上,颀长的身子,在绿地的映衬下,越发有型。
棱角分明的面庞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的,似乎世界中的所有都成了陪衬,只为他一人陪衬,阳光如是,绿地如是,空气如是。
“任奇下。”我朝着他跑,呼喊他的名字。
他起身,看到奔跑的我,露出明朗的笑容,张开双臂。
他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烦恼,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让我恨不起,爱不起。
伸出手,我拉他起来:“我有道题目想要问问你。”
他动作敏捷地蹭的起来,刚要跟我玩笑,正在打球的几个男生见我过来,扔掉球,纷纷跑过来。
任奇下眼疾手快,一把揽过我肩膀,快速带我躲离了一场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
回到教室,我将我上学以来遇到的最难解的数十道题目翻给他看,“你看,这些都好难,你会吗?”
他认真的接过笔记本,丝毫没有注意到被我给套路了,坐在我的位置上。
趁他看题目的空间,偷偷出来,正好被喊了我好几次去班主任办公室的小学妹逮个正着。
我立刻捂住肚子,痛苦道:“妹妹,我这会儿虽然不忙了,可是肚子好疼,肯定是中午凉到了。你看见里面最帅那个男生了吗?他是副总策划,喊他是一样的,这样吧,我先去厕所,一会儿回来立刻去班主任那里哈。”
小妹妹被任奇下勾出了星星眼,只顾着看,完全忘记重点,不停地点头:好的好的。
我趁机脱身,朝着无人的假山跑去,才不管你班主任要说什么。
反正不管说什么,我是不要去请若彤,大不了自己财务又如何,
——加减乘除谁不会。
抱定答案的我,将所有领导的劝解一股脑抛给任奇下,自己躲在假山的一个犄角旮旯里等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等到上课铃声响起,才谨慎地回到教室。
我看见任奇下一改往常的悠闲样,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的座位,不知道在想什么。
因为他与生俱来的气场,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距离感。
他是生气了吗?跟班主任产生争执,气我把如此一个大麻烦抛给他?
毕竟是我有错在先,不敢细想,匆匆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下意识地往若彤的位置看去,原来她已不在位置上,人不知何处去。
不在的这一个小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若彤是不是恢复财务了。
任奇下去找若彤了?
还是别的什么?
……
我心里产生好几个大大的问号,导致上课都认真不起来。
反倒是班主任的课,她连续问了我好几个问题,而且都是比较刁钻的问题。
没有讲过的问题。
好几次弄得我失声。
以前她从来不这样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再我又一次没有回答上问题,班主任忍无可忍道:“苏琪子,你知道你为什么每天五点钟起床上早自习,晚上十二点还在教室里练试卷吗?”
我无言以对,咬着唇,低头。
“不要因为自己当了一个运动会的总策划就忘了自己是干什么吃的,还要不要学习了,还要不要高考了,是不是高考完之后要回家定亲生孩子?是不是?!”
我被突如其来的骂,弄得手足无措,涨红了脸颊。
“你学习是为了谁?是为了我吗?还是为了别的谁——是为你自己!你对自己都这么不负责任,以后让谁对你负责?”
我的头低的越发的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高中快要三年,从来没有任何一次像现在这样,被一个老师教训的狗血淋头,而毫无反击之力。
“老师。”一道清凉的男生响起,淡泊而好听:“我负责。”
教室里响起一片低声的絮语。
这声音化成灰,我也会认得,是任奇下的。
林琳推推我,朝我挤眉弄眼,释放星星眼。
同学的虚虞或许是起哄的,看热闹的,更多的是像林琳这样羡慕的。
可是只有我知道,我应该感激任奇下的临时救场,却不能对他抱有希望。
就像若彤一样,我跟任奇下也是两个世界的人,以后或许通过我不懈的努力不是,但,至少在最近的十年里,我们肯定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不应该有任何交集,最好不要有,不然,我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是那医院的洗衣房里,冲动的一投币告诉我的。
在场的四五十个学生中,只有我一个明白她的良苦用心,所以不能够的反抗。
班主任静静地等着同学们安静下来,语气缓和了不少,淡淡道:“我并不反对你们早恋,但是不要因小失大,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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