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爷爷在书房等你。”叶策走过来说道。
凤浮点头,对看着她的众人说道:“三舍,给我盯紧凤家,明天中午之前将凤家宴请名单弄清楚,将有心巴结凤家的给我挑出来。百斩,伺候好王芝晴,能让她有多清醒就多清醒,顺便摆个上好的镜子在她跟前,让她瞧仔细自己模样。五绝,别忘了将备好的礼物送给那位尊贵的‘凤家女’。”
他们齐声答应,凤浮站起身,手撩过眉间,你若喜欢在暗处操纵的感觉,那我让你再也见不得人。
“外公,你有没有把握,保住凤立严?”
书房内,凤浮与叶言对坐,而她一开口,就说出有些匪夷所思的话。
叶言却是没有吃惊,他看着凤浮,眼中反而浮现满意之色,在凤浮开口那一刻,他已经明白凤浮用意:“凤立严为人谨慎,为官之道也如其人,算得上自谨自律,平时不彰显不出风头,却是个极难被拉拢的。”
“这种人,若非是刚正不阿满腔正气,就是将自己处境看得太清而稍有自知之明,选择沉默不过是独善其身。若是前者,即便是立场不同,外公也会欣赏其人。显然,凤立严不在此列。”凤浮淡淡分析。
“凤家人若仍有清贵傲骨,也不至于这样让我瞧不起。”叶言道,“在浮儿需要的时间内,我保他无碍。”
“究竟是谁想要掳走红杳,浮儿可有眉目了?”
“外公,从一开始,那人的目标就是鸣音。我猜他对红杳下手,不过是迫我交出鸣音。说来,我该感谢他,若不是如此,我还不能确定他的意图。”
叶言沉吟,略有不解,他想到了那人掳走红杳是为了威胁浮儿,却没想过竟是为了鸣音:“为何他的目标是鸣音?”
凤浮看窗外夜色,眸中讽刺如墨:“因为他自以为所有事尽在掌握,以至心太大,想要掌握凤家女,岂能不忌惮鸣音。”
这边,凤泠香站在没一丝灯光的屋子里,脖子上的血痕还未被擦拭掉,面色清冷看不出其他情绪,内心却起了涛浪,凤浮的话如一种魔咒,让她情绪逐渐失控,凤浮,你竟敢轻视我如此地步……
窗户微微打开,似是被风不经意吹开,凤泠香却知道并不是,她冷喝一声,斥道:“谁?”
无人回答,夜显得愈发寂静,凤泠香不动,眼神冷冷盯着窗户的方向。
“我们姑娘让我送来两份礼物,希望能让凤小姐满意。”清朗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不紧不慢的声调自己家一样。
桌子上摆着的蜡烛颤颤巍巍亮了起来,凤泠香眼睛微缩,抑制住被挑起的怒气:“我不屑凤浮送的礼物。”
不知是在何处的人“哈哈”一乐,蔑然道:“放心,凤小姐看过之后就知道需不需要了。凤小姐打开那小盒子看了再决定扔不扔掉,我们姑娘好心奉劝你留下,免得日后作难。”
随着窗户重新合上,外面只剩下风声。
凤泠香一身寒意走到桌子前,略一低头,烛光诚实地照在忽然出现的东西上,竟是一张画工无可挑剔的画,凤泠香手猛地拍在桌子上,她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画中正是她大张旗鼓为之祈福的人,表情痛苦的王芝晴模样可怖。凤浮送这画来,更像是讽刺,讽刺她的不可量力。凤泠香死死咬紧牙关,浑身紧绷。
半晌,她将视线转向那个不起眼的盒子,掀开盖子看清是一盒红得绝艳的胭脂,上面竟还有一行小字:“这个比你用的好。”
“凤浮!”凤泠香恨声道,声音低哑似从胸腔挤出来一样,含着刺骨的恨意,“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挫骨扬灰?”凤浮轻笑,“果真是母女呢,骂出的话都一样。她什么时候去的主祠?”
五绝从来没个正经的脸上,难得满是阴沉,凤泠香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被人捧惯了,手段不如人就恼羞成怒,竟也敢说将姑娘“挫骨扬灰”,若不是姑娘正事要紧,他昨晚上就会先让她尝尝“挫骨扬灰”之痛:“凌晨的时候去的主祠。”
“比我想的晚了点,到底年轻。”凤浮笑一声,又问,“主祠那个小丫头呢?”
“那小丫头不简单,竟能寥寥几句推了凤泠香的试探招揽,还没让凤泠香起疑。凤泠香走后我将姑娘的话传于她,那小丫头说她奉命护佑凰令,既已择主,只记使命,外人如何,皆与她无干。”
凤浮感兴趣地挑眉:“有意思,凤家那么大群人,竟比不上这么个小丫头。”
“姑娘,凤立严下朝了。”三舍走过来说道,“手下弟兄已将他请到苍庭楼。”
凤浮点头,站起身来:“七杀、十问,随我走一趟,咱们去会会凤立严。”
“姑娘有何打算?”
“拆了凤家。”
七杀神色如常,凤浮说什么,他都觉得理所当然。十问温雅一笑,不掩邪肆:“这个我喜欢,姑娘果然了解我。”
步入苍庭楼,里面热闹依旧,虽是早晨,也已经忙活起来。吴掌柜看见凤浮进来,并未迎上来,做了个手势,转身就忙活去了。
凤浮上楼,转弯走到一个紧闭的雅间门前,侧耳一听,果然听到里面的人话音里已经有了怒气。她推开门,旁若无人般径直走到椅子旁坐下。
凤立严见是凤浮,蹙眉沉声道:“凤浮?你指使人把我轿子抬到这里,有何企图?”
凤浮摆手,漫不经心说道:“不过是请你来喝杯茶,急什么。”说罢,她似笑非笑道:“防人之心这么重,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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