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形的吊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一看就是被人认真打磨且珍重对待的宝物——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黑色表面上密密麻麻的镶嵌着精细又繁复的银色花纹,因这花纹过多且完全与材质表面平齐,竟让整个吊坠都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明亮感。
“是既非银色又非黑色的既矛盾又和谐的复杂体。”切嗣若有所思的盯着已经挂在妻子勃颈上的吊坠如此想到,与其说是评价吊坠还不如说是在评价制作了吊坠的人。
前几天在和伊藤见面之后,回到家中的他就直接将这吊坠送到了爱丽手中。面对着因接到礼物而满心欢喜的妻子,有那么一瞬间切嗣承认自己再次产生了动摇——如果能一直都看到她的笑容该是多么幸福?不过这种幻想早在童年时代就被他丢弃到了那片仿佛焚烧了一切的火海深处。
现如今活着的,不过是被梦想驱动的空壳。
他坦然说出物品的来处,对于妻子由此产生的怀疑——对手送的物品也可以毫不犹豫的使用吗?切嗣却沉默着一直没有回答,那个男人,昔日的挚友、可恶的情敌、未来的可怕对手,直到此时他依然信任到底。
甚至,在又过了一会儿之后,他还说出了:“如果我发生意外死亡,你就去寻求伊藤的庇护吧。”这种没志气、让人痛彻心扉的话。
“r,请问我们接下来的战略是什么?”记忆的碎片如春日的浮冰般在水面起起伏伏,从门外走进来的英灵却打断了切嗣的回忆,作为给自召唤saber后就通宵彻夜不眠搜集资料研究对策的丈夫送早餐的爱丽斯菲尔则也早已经将餐盘放到了书房的桌上,她轻盈的站在一边,温柔的注视着自自己进入书房就一直在出神的丈夫。
切嗣如梦初醒般瞥了saber一眼。
像是跟谁生着闷气一般,他没有回答saber的问题,但是,大脑却不由自主的开始转动——战略那种东西,如果不考虑对手的话就毫无意义。
今早传来的消息是,本次圣杯战争中,除了r之外的职阶均已到齐。
对手们的资料也已经摆在了桌上,不,现如今还无法确认到底是谁召唤了beerker,不过只是目前的对手就已经足够让人重视了。
更何况,在这些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值得一提的r们之外,还有一个名叫伊藤诚的家伙。
事实上,最让切嗣担忧的也正是他。
其他的魔术师,不管是多么技艺精湛、天资优异的天才都好,切嗣都有与之决一死战、平等为敌的信心与勇气,可唯独伊藤,就算明知他已经被计时塔的魔术契约束缚住手脚再也无法使用魔术,可那个男人最让人恐惧的从来都不是魔术,而是,他那出神入化的计谋使用、完美无瑕的细心缜密、体察入微的观察力、无孔不入的计划安排……以及,至今回想起来仍然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情绪控制能力。
有他作为正统魔术师远坂时臣的辅佐,无论正道还是偏锋,都让人觉得无从下手。最起码,切嗣以往惯常对待魔术师的奇谋——现代枪械什么的就无法在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远坂时臣身上达成效果了。
切嗣不由自主的再次回想起餐馆中与伊藤见面的场景来——门上的金属铃响动,丝毫不差的,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学究脸,以及,对方坐下后,脸上浮现的极符合他外在形象的浅淡笑容:“选择这个地方真是让人为难。”
他当时这么说。
想到这里,像是被什么猛然点醒了,切嗣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是的,伊藤诚除了是远坂时臣的辅佐外,他还有一个相当重要,在本次战争里可以算是累赘的身份——他是一举一动皆受民众瞩目的精英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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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远坂宅。
位于一楼拐角处的书房挂着厚重的深红色天鹅绒窗帘,虽然摆着很多资料,但每份资料都堆放整齐使其看上去相当整洁有序的书桌上规规矩矩的放着两只红茶杯。
微弱的水汽从杯中散发出来,给整个书房都添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茶香。
桌边围着三个人,分别是:远坂时臣、伊藤诚和言峰绮礼。距离书桌有一段距离的沙发上则悠闲坐着一个大清早就举着红酒杯微闭双眼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休闲服青年。
“战略战术如果不考虑对手就毫无意义。”可以说是不谋而合吧,伊藤同样选择这句被卫宫切嗣引用的名句作为开场白,虽说如此清晨就开始讨论战争未免有些让人不快,不过为了达成远坂家历代以来的夙愿,就算比现在更多努力几十倍也属应该——伊藤一边如此漫不经心的思考着,一边继续说道:“虽然截止到目前为止我方毫无疑问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不过如果贸然暴露实力,接下来等待我们的毫无疑问就会是另外几方的联合。”
“所以,不管是为了今后有力量随时出其不意,还是为了保持优势,目前我们都要营造出各自为政的假象。”
时臣和绮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就此算是正式达成了共识——他们之前当然也如此考虑过,但不知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对伊藤本人的尊敬吧,是以就算是如此毫无新意的说法只要是从伊藤口中说出也可以让他们付以全神贯注的注意。
“接下来……”伊藤按照顺序将今晨刚传到的资料连同之前的搜集成果一一摆到时臣与绮礼面前,被装订成册的材料里,详细记录了r们的各项信息,从姓名、年龄、性别到童年事迹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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