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着的战况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并未倾向两族的任何一方,期间大家也谨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各司其职。而当中战况最为激烈的,毫无疑问是位於不死族阵营深处的雷莎,以及故意找上门的虚无。
虚无似乎对那天的事仍然耿耿於怀。战争的号角才刚奏响,他便旁若无人地笔直冲向雷莎的方向。尽管因为他的身体被木乃伊紧紧包覆,以致无法在他的脸上揣摩出任何线索,但循着他的行动以及说话语气一看,不难联想到现在的他正在火冒三丈。
两人才刚碰头,那张被绷带包覆的嘴巴便诡异地一开一合,发出低沈而不吉利的声音。
「上次被你逃掉,这次可没有这麽好运了!」
「酸臭木乃伊,这句屁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小猫咪实力不怎麽样,不过嘴巴倒是满嚣张的,忘了上次差点就废了你双手的是谁吗?」
「你就确认那时候我没留有後着吗?还有能请你闭上嘴巴了吗,反正尽是说一些废话,我都快要被你臭晕啦。」
「只出一张嘴的话谁都会,就看看能说到最後的,是我的废话,还是你的口出狂言吧!」
「到时候我可要缝住你的臭嘴巴才行呢,木乃伊没几条缝痕怎麽像样?」
声音落下,虚无发出一声轻笑,没有眼珠的空洞眼眶稍微眯起,随即向着雷莎的方向射出好几条的绷带。
不过虽然雷莎嘴巴势不饶人,但真的要说的话,她对此战也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因为如果月漓的推测是正确,虚无的身体是由一团气体组成的话,要单纯以物理性的双刀击杀他,可能性可谓是微乎其微,在她所精通的剑技之中,基本上没有一招能对他造成显着的伤害。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才有着挑战的价值,更令雷莎的心头骚动不已,那种跃跃欲试的诱惑感盘踞着脑海。
雷莎灵巧地舞弄了几下双刀,再在半空中轻轻一挥,简单直接地把伸向自己的绷带一一斩断。然後两道互相交叠成十字的银白色剑气,凌厉地反扑向虚无的方向。
不过这也仅是一个打招呼的方式而已,双方也未曾认为此等简单不过的直击,能在对方身上留下任何伤痕。
接着抢先发动追击的,是满脸笑意的雷莎。虽然她还未找到能制衡虚无的方法,可是在战斗之中找到对方的弱点,加以利用来击倒对方。比起以压倒性的力量辗压对手,这才是最能大快人心,满足内心的战斗欲的事。
虽然论战力也许不分上下,但论机动性的话,雷莎还是有着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的自信。她并没有以强攻的方式冲到虚无面前,而是以自身引以为傲的敏捷身手扰乱对手的感官,造出利落的侧击。
「看招吧!」
继而用两把散发强烈光芒的双刀,划过了虚无的前臂,可是情况就和之情的没两样,即使刀锋明显掠过他的身体,但却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甚至就连行动力也没有丁点的影响。
然而,早就有心理准备的雷莎,对此并未感到过於惊讶,也没有焦急地继续追击,反而用力撑了一下虚无的身体,藉此获得足以在一瞬间後退的动力。
接着的,是後方一大波的水系法术,袭向在半空失去了平衡的虚无。
其中一枝锋利的冰枪更锐利的穿过他的身体,心脏的位置被直接贯穿,使他连人带枪被巨大的冲击力牵扯着,弹飞了好一段的距离,在快要从雷莎的视线中消失之前,才得以停息。
不过,即使他的身体被刺穿,他也能够轻挑地漠然置之,更亲自用双手把冰枪从胸口拔出。脸上不带一丝的痛苦表情,伤口也没有渗出一滴的血水,仅仅发出了一声诡异的叫声,比起痛叫,更像是想要舒发心中的不快。一切彷佛也是理所当然,并无不妥似的。接着毫发未伤的虚无,把手上的冰枪重重地丢回雷莎的方向。
「连痒都不会痒,就不能来点更加厉害的?」
「哼,这点小事你就觉得我们认真了吗?」
彷佛想要回敬虚无的无礼态度,雷莎并没有避开或是挡住迎面而来的冰枪,而是把右手的刀收回腰间的剑套,在迅雷不及掩耳间伸出披着亮黑皮肤的右手,全无偏差地把冰枪稳稳地接住。
就连旁观的族人们,看到有如魔法般的景象,也不禁流漏出惊愕而声。
虽说长枪是由冰块制成而不是精钢,但论锋利度以及穿透力的话,与精钢实在有过之而无不及。要这样冷静地接住它,必须对自己的身手有着绝对的自信,拥有敏锐的动态视力,临危不惧的精神力更是绝不可少,还有的当然就是能够匹配那份自信的实力。因为尽管有办法在分毫不差的情况下抓住冰枪,但如果无法在一瞬间牢牢地抓紧,锋利无比的冰枪便会与皮肤产生剧烈的磨擦,小则割开了皮肤的表面,重则甚至会伤及骨骼以及神经,造成严重的创伤,所以这般举动毫无疑问是相当危险。
当然,要是拥有足够实力的话,那就和接住一颗球没两样而已。
雷莎接过手上的冰枪後,露出一抹笑意,以充满着自信的眼眸望向虚无。
然而,就在这时候,她才发现有什麽诡异的东西依附在冰枪的表面。
那是从虚无的身体有如符咒般伸延过来,一道黑漆漆的绷带。它就像是隐匿在乌云蔽月的漆黑夜空身後,直至察觉到缓缓地蠕动着的绷带时,眨眼间已经紧缠着紧握冰枪的那只小手。
「小猫咪,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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