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苏府,苏振宇还有苏雨曈就急凑上前来,向傅凡询问有关刺客的情况。
傅凡只是说那刺客轻功着实了得,到最后他也没能把那人留下。估摸着今夜也不会再有什么刺客来了,傅凡便托口离了苏府。
刺史府出了那么大的事,整个荆州府城此刻都震动了,老百姓们想不明白,那么好的一个官儿,怎么就会惹来别人的刺杀呢?不过他们也就只敢在自家炕头上对婆娘这么说说,说完又是倒头睡下,终归是两个世界的人呐。
灯火一片通明的荆州府城大道上,成群结队的刑房衙役腰佩江楚统一的制式大燿刀,开始在府城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捕。
回到客栈,傅凡很意外的发现,白天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位很好看的公子哥,这时正坐在客栈里慢悠悠的品着茶。
傅凡眼睛一亮,慢慢走到那位公子哥面前,拱了拱手。
“这位兄台,没想到你也是在这家客栈里。”
杨应惜看着自己眼前衣衫有些破烂的傅凡,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你是今天在街上帮我捡东西的那个人?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说完,杨应惜请傅凡坐了下来,使了个眼色让小云给傅凡倒了杯茶。
傅凡坐下后,浅饮了一口滚烫的茶水,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出声道:“先前在街上遇到了个蟊贼,在追他的时候不小心把衣服给挂破了。”
“这位兄台,我听你口音莫非是北凉人士?”傅凡轻轻的把话题给转移了去。
杨应惜合上手里的象牙扇,微微点了点头。
“不错,在下是北凉陵州胭脂郡人。”
得到确切答复的傅凡面露喜色,这人生四大喜事里的他乡遇故知,就发生在自己面前,让他如何不喜?
当即,傅凡便换上了一口地道的北凉话开口道:“巧了,小生也是北凉人,不过我是在幽州塞北城长大的。”
杨应惜和小云对了个眼色,然后小云便借口有事直接上楼回了房间,只留下傅凡还有杨应惜二人在一楼喝茶。
又喊了小二加了几盘点心,两人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北凉的风土人情。
对于塞北,说实话,杨应惜还是比较向往的,她本就是豪迈的性子,要不然也不会放着好端端的女中文豪不做,反而跑去练剑了。
只是可惜,这些年来,因为杨成林对于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实在是疼惜的厉害,杨应惜十几年来愣是没出过胭脂郡一步。
之前她倒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偷偷溜出胭脂郡,只是每次都是还没等她离开郡城,就被杨家供奉的一位四品小宗师给带了回来。
还好,杨应惜虽然顽劣,可是却很讨杨府上下老人的欢心。那位杨家供奉的四品小宗师,一生未娶,久而久之,也是慢慢的把杨应惜看做了自己的孙女。
逮到杨应惜之后,老供奉对她更是一句责骂都不曾有过,甚至好多次杨应惜在家里闯祸,连杨成林都要忍不住想要教训下自己女儿的时候,都是这位老供奉出面护住了她。
这次之所以能够成功离家出走,完全是因为老供奉跟着杨成林去了塞北的缘故。
而杨府的其他人,又有谁敢对这位陵州别驾的千金指手画脚?所以啊,杨应惜这次是掐准了时机,几乎和自己父亲是前后脚离开的胭脂郡。
听到傅凡说起塞北城,杨应惜着实是有些兴奋。陵州虽然也是北凉道三州之一,可却是处于其腹地之中,其富庶程度和江南比,也是不遑多让。
傅凡的一番话让从小就向往黄沙漫天,孤雁南飞的杨应惜听得双眼冒光,恨不得立马就杀回塞北。
茶水慢慢的凉了下来,水杯里的茶叶也是渐渐的沉入杯底,原本被泉水冲泡过后显得鲜翠的茶叶,颜色也是暗淡了不少。
杨应惜到底是个女孩子,不多时就感觉到了阵阵凉意,混杂着深秋所独有的困意,整个人看上去疲倦了不少。
轻轻打了个呵欠,杨应惜揉了揉眉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傅凡:“那个,还不曾知道兄台尊姓大名?”
傅凡呵呵一笑:“不用客气,你我一见如故,喊我傅凡便是。”
杨应惜也是个豪爽的性子,当下也不做作,不过她可不敢告诉傅凡她的真实名姓,不然不就暴露自己是女儿身了吗?
给自己起了个杨连的名字后,杨应惜对着傅凡拱了拱手,也是回到了自己在楼上的房间。
客栈一楼的客人此时也差不多全都走光了,大街上衙门仆役的身影也是渐渐远去。
傅凡换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后背轻靠在椅子上。右手对着早已没有温度的茶壶轻轻一抓,整个茶壶顿时在其掌心里不断旋转,只是一小会儿,壶嘴上便是冒出了阵阵热气。
自顾自的倒了杯热水,只是稍微抿了一口,傅凡就再次放下茶杯,看着客栈门口突然出现的一个白发男子微微一笑。
“小生在来到荆州之前,就曾听人说过,荆州府城的张涵卿张大少爷可谓是才高八斗啊,不如来一起喝杯茶水暖暖身子?”
白发男子张涵卿对于傅凡识破自己身份也不觉得怎么意外,毕竟能够正面逼退四品巅峰境界高手的人,就算是再年轻,也不得小觑。
张涵卿那满头白发在昏暗的烛光下,看上去是那么刺眼。
傅凡微微眯起眼睛,悄悄叹了口气。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不过如此。
传言这张涵卿自幼便极为聪颖,更是曾九岁成诗。当时荆州所
喜欢浊世记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