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夜托着装有炸猪排饭套餐的托盘,面带讶色地瞪着光逝掏钱买了餐券,然后在自助餐区域里给自己盛了一盘蛋黄砂虾和芝士炒面,上面放了几根酸奇塔奇。诚然,光逝在离开自助餐区后,于众目睽睽之下从付费珍品区顺走了一碟湿地蜗牛,但这与他掏钱买午餐券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不过就是几个湿地蜗牛,有什么大不了的。”光逝发觉了宫夜审视的目光,并将它判断为对他盗窃行径的指责,“我还纳闷这种便宜货为什么要放在珍品区呢。”他完全没有要将它们放回去的意思,放回去了他就不叫光逝了。
宫夜张开嘴,可还没想好要说什么,于是乎又将嘴合上了,一秒后,他再次微微张嘴,发出了一声类似叹息的“啊……”。
“怎么了?”
“你……你买了午餐券?”宫夜思索着难不成是大前天的枪击把光逝打出了什么毛病,才让他有了如此“巨大”转变。
“有趣的问题,如果我没买午餐券,我是怎么正大光明的通过那些检票机的?”光逝领头走上餐厅的二楼,在靠近巨大落地窗的地方坐下。窗外的全息景象采用了寒带森林主题,参天大树顶着茂密树冠,仅有小部分阳光从中穿过,成为了餐厅边角中的光源。低处的灌木丛稀稀拉拉的结着鲜红的果实,时不时会有一只鹿类生物从密林中走出觅食,片刻后又像受到惊吓般迅速逃走。
“不过我的确知道一些通过检票机的手段,都是些传说,还没来得及验证,你大可以放心。”光逝的话破坏了这绝佳的用餐气氛,“即便我要尝试,也不会是在正午。”
“你还……拿了一些你鄙视的酸奇塔奇。”宫夜在他对面坐下。
“人人都喜欢被柠檬砖砸脑袋的感觉,对吧。”光逝说,“你是对的,人总得尝试新东西。”
宫夜迟疑了一会儿:“你心情很好。”
“那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吗?”
“对别人来说没什么,可发生在你身上就很奇怪了。你是个混蛋,当你开心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人又倒霉了。”宫夜评论道。
“哇哦,这话可真伤人,我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凡人,就不能因为其他原因高兴高兴?”光逝用叉子叉起一根酸奇塔奇,这种诡异的节状植物原本是软的,可一被刺穿就猛地挺直变硬。他咬了一口,紧接着就颤抖起来,像是犯了癫痫,还伴随着低沉的哼哼和面部表情扭曲。这都是酸奇塔奇的功效。没人能精准描述这种食物到底是什么味道,被柠檬砖拍碎脑袋恐怕是最让人摸不着头脑却也最贴切的形容了。
宫夜端起汤碗拿到嘴边又放下了,如果无法得知光逝在盘算什么坏事的话,就会让他觉得寝食难安:“和你决定要去那颗边远殖民地有关吗?”
“呼——猜得好。”光逝表示认同,他用纸巾抹了抹被酸奇塔奇弄出来的鼻涕和眼泪,“那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算是我的家乡。每个人都会因为重返故乡而或多或少的觉得高兴,不是吗?即使家乡没什么可值得一提的地方。”
“那倒是没错……”宫夜仍旧将信将疑,“可是你……你是那种人吗?”
“不是。”
“什么?”
“呃,湿地蜗牛真难吃。”光逝苦着脸咀嚼着刚送进嘴里的蜜烤大蜗牛,“什么样的疯子才会用桃子酱烤这玩意儿?”
“那不是桃子酱,是特调的阿卡迪恩甜酱。”宫夜纠正道,“让我们公开坦诚的好好谈谈,你到底在高兴什么?”
“可这吃起来就像桃子。”光逝仍然纠结于湿地蜗牛,“为什么阿卡迪恩甜酱吃起来像桃子?它的原料里有桃子吗?”
“看在老天爷的份上!没有!”宫夜终究还是暴躁起来,“我看起来像厨师吗?”
“如果没有桃子,它为什么吃起来像桃子酱?还有其他什么吃起来像桃子的植物吗?我敢肯定还有很多。”
“它吃起来也不像桃子酱,一点也不!”宫夜低吼道,“不要再说桃子酱了!”
“啊……”光逝虚应一声,低头拨弄大蜗牛。在宫夜准备开口说话前,他又抬起头来:“桃子酱也不错,我只是觉得它们不该和蜗牛混在一起。”
“呃啊!”宫夜的表情就像有人用榔头砸在了他肚子上,“好了,你赢了,我******不关心你在为什么该死的事情高兴了!不过我警告你,不要捅出什么篓子来!”
“我捅出过什么篓子吗?”
“就在昨天,你把药瓶塞进了六楼厕所的下水道主管道里,还破坏了压力检测器,造成了六楼和五楼的管道破裂!”宫夜咬牙切齿地说。
“那是因为六楼的厕所马桶坏了有两个星期还没人去修。有的时候你想下面的人乖乖办事就得用点狠手段,否则他们总是想着方来敷衍你。”
“我才是院长!不是你!而且你才是那个想着方来敷衍我的混蛋!六楼的厕所关你屁事,你的办公室又不在六楼!”
“可是我喜欢去那儿上厕所。从没有人说过我不可以。”光逝说,“六楼厕所的窗户正好能看见对面商业平台上的一家素质很高的女仆咖啡店,****深裙子短,偶尔还有一两个翘·臀兔女郎,那叫一个性感火辣。”
“你在厕所里打飞机吗!?”
“怎么可能?我才没有那么下流,只是看着美少女总是能让尿液排放舒畅。有时候,对排便也会有所帮助,有时候。”
“老天呐!”宫夜被他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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