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离开港口啊。”风信子说,“去哪儿都是第一次。你在这里想找什么?”
“收集情报。”光逝摸出从古董店里捡来的瓶子,向风信子解释,“这个瓶子里的药全国只有很少一撮人能做得出来,如果它在市面上流通,我就得知道它究竟从谁手里流出来的。”
“可是我们不是来这里解决血刃武士什么的吗?”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关联的,找到一个,你就能得到更多。我的猜想是,塔里昂就是代销这种药物的商人,他帮掌权拍残余势力运送违禁物品,然后得到一些独一无二的药物来赚取更多资金。”
“为什么要赚那么多钱呢?”
“问得好。”光逝笑道,“因为我们都有数学家的血统,所以数字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和你有关的数字越大,你就越了不起。如果我们都是哲学家血统就好多了,这样一来,钱就变成了或许重要也许不重要的东西,我们会一起啜饮红酒,为我们自身的肮脏不堪长吁短叹,一起指责这个世界的种种病态,我们会一起畅想生命,宇宙和一切的终极答案——”
“是42。”
一个沉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什么?”光逝扭头看向声音的主人,用了一秒的时间惊讶,一秒的时间回忆,一秒的时间思考这个机器人脑袋为什么那么大。
“生命,宇宙和一切的答案。”脑袋巨大的机器人闷声道,“简单来说就是42。”
沉吟片刻后,光逝说:“这个答案可真够混蛋。”
“可不是。”
“嘿,我觉得我记得你,你是那个在星港里给人擦车的机器人。这答案是你想出来的?”
“想?”机器人对此嗤之以鼻。他的圆脑袋上没有鼻子,只有一对倒三角的红眼睛。“这种无聊的问题我都不需要想,马上就能得出答案。我已经演算了数学的,物理的,化学的,生物的,社会学的,哲学的,修辞学的所有问题,但它们只能让我动上脑子两分钟。剩下的部分无聊得可怕。”
“厉害。”光逝真心诚意的感叹道,“如果你真的这么聪明,为什么会去星港擦飞船呢?”
机器人向他投来恶毒的视线:“他们都是蠢货,不知道自己在和一个比他们聪明不知道多少倍的高等智慧说话。”
“看来你是真的混的不怎么样才会流落到这个地方。你从哪里来?”光逝问。
“天狼星机器人公司,一个蠢地方,竟然认为增加投诉处理部门是什么高明的主意。蠢得可怕。”
“好吧,从没听说过。”
“我想也是。”机器人沮丧地回应。
“你知道吗,也许有一天我会需要你这样的机器人为我工作。”
“别装出一副你喜欢我的样子,我知道你恨我,就像其他人一样。”
“你说的没错,我恨你,不过我同样恨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机器人抬高视线:“既然如此,有何不可呢?生活反正不能更糟。”
话音未落,一个高脚玻璃杯从楼下飞起来,砸在机器人脑袋上,将蓝色的透明液体撒弄得到处都是。“噢,我已经习惯了,该死的人生。”机器人的双肩垂得几乎要从身体上脱离,“每当你觉得它已经糟糕得不可能更糟的时候,它竟然真的又给了你点颜色看看。”
“是啊,我懂,糟透了。”光逝拄着拐杖站起身,“你知道吗,鉴于人生如此糟糕,我打算去让别人的人生不那么好过。”说完,他离开了这个阴暗的角落,向他盯上的一个小圈子走去,独留风信子和那个可能有狂躁抑郁症的机器人待在一起。
在缺乏公共秩序的地方,酒吧和夜总会之类的娱乐设施是了解这个地方情况的第一步。光逝坐在角落里观察和分析夜总会里的每一个小群体,寻找一个容易下手并且有价值的目标。现在,他找到了一个,不仅有可能可以提供一些情报,也许还会有更高级的用途。
“先生们你们好呀。”光逝用傻瓜一样的招呼让自己介入了一个小圈子。他们有八个人,都是男人,连一个陪酒小姐都没,围坐在小池子一样的卡座旁,桌子上大部分是合成酒,还有两瓶天然酿造酒不久前被机器人送来,但还没有打开。
“你想干什么?”留着平淡无奇的短发,看着完全不像什么凶狠人物的男人带着威胁地口吻质问道,表明了他是这群人的首脑。
“没什么,聊天,这不就是我们来这个地方的目的么,相互交流,加深感情。”光逝不由分说的坐在空余的座位上,用手将右腿搬到桌子上。“各位都是来自哪个部队的呀?”
他的话在这群人里引起了躁动,离他最近的一个向后倾仰想要拉开距离,还有一个直接把手伸向腰间。还好他的同伴制止了这样的举动,省了不少麻烦。
“我猜是我们的靴子暴露了身份。”一直负责和光逝交流的男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又看了看同伴的。“你怎么又知道我们是现役军人?”
“你们喝的酒全是昂贵又难喝的合成酒。军队不许饮酒,而军队的例行酒精检查能查出两个月内的饮酒状况,除非你喝的是可以用利尿剂完美分解的合成酒。”光逝说,“我没尝过那玩意儿,只是我朋友说它的味道和猫尿差不多,我比较怀疑这个说法,因为我觉得他从来没喝过猫尿。”
“你朋友说的没错,的确难喝。”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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