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过去了。
这七天里,每天一大早就被影鹧叫走,以出诊的名义到宫里陪紫月聊天、散步,给她讲故事,有时也听她讲故事,我们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然而她对我总是若即若离,好象总在担心着什么,我曾以为她是担心我过些日子就会离开,但慢慢地我觉得,她根本就不担心我。
“紫月,过两天我真的要走了。”
“医生,我这些天晚上还是会觉得头痛呢……”
这种对话进行下去,结果总是我最终屈服于她那不露痕迹的撒娇。
晚上回到驿馆,我还要哄着羽蓝。
“师哥一点都不关心我!每天就只会跑去陪那个公主……”
“说好过两天就回天界的,师哥你骗我……”
诸如此类的抱怨不停回响在我耳朵里,有时候我还真想找个棉花球把耳朵塞起来。
第八天的早上,影鹧没有来。晚上,阿修罗王派人请我赴宴,我婉言谢绝了。
第九天的早上,影鹧还是没有来。晚上,阿修罗王又派人请我赴宴,我仍然推故不去。
第十天早上,我决定去向阿修罗王辞行。
阿修罗王屏退众人,令人心惊地走了过来,一下子捧住了我的双手:“壬风,你留下吧,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可以封你做太医院的院长,我还可以发你十倍薪水……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地位和金钱都不是问题!”
老天——这个死玻璃还是对我念念不忘!
“陛下,承蒙抬举,小医感激不尽,只是我身为天界神仙,虽然不曾有一官半职,总算也名列仙籍,效忠天帝陛下乃是我的本分,要我改入修罗界,实在有违忠义大道,恕小医不能从命。”我抛出了最有面子的理由——虽然我心里早已把天帝骂死过一万遍了。
“哼,宙空那家伙算什么东西,也值得你效忠吗?”阿修罗王一脸不屑,居然还直呼当任天帝的名讳。
“陛下,近几日来,公主的身体也日渐康复,小医还要赶回去向天帝陛下复命呢,就此向陛下告辞了。”说着,我从阿修罗王手中脱出双手,就要转身离去,阿修罗王却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我,直抱得我喘不过气来。
“壬风,你还不明白吗?我是真的喜欢你,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请给我一次机会……”如果对象换成是紫月,这样的表白足以令我动情,可是现在,被紫月的老爹抱着表白——为什么我会碰到这种倒霉事!死天帝,我宁愿被你杀掉好了!
“对不起,陛下,我已经有心爱的女人了。”碰到纠缠不清而自己又不喜欢的女人时,以冰冷的口气说出这句话往往立竿见影。
“我不在乎,只要你喜欢我胜过喜欢她……你知道吗?男人爱上女人是出于本能,男人对男人才存在真正纯粹的爱情,我对你的爱是女人无法给予你的……”
原来如此,站在这样的理论上,我似乎明白了所谓“双性恋”的真正含义,可惜我对此一点都不感兴趣。
“对不起陛下,我只爱那个女人,从此以后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我感到心底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也许是因为刚刚我难得说了一句潜藏心底的大实话。
“告诉我,是谁那么幸运?”阿修罗王问。
“抱歉,我不能对您说,现在您可以放开我了吗?”我觉得这时候他理应放手——除非他想在大殿上对我霸王硬上弓。
阿修罗王放开了手。
“壬风,你属于我,我不会看错的。”
你神经病!
我在心里恶骂了一句。
一出宫门我就紧赶着回到驿馆,吩咐仆人和卫兵收拾行装,准备返回天界。
“太好了,终于能回家了!”
一行人兴高采烈地就要出门,却被数百手持兵器的修罗兵士挡在了门内。
“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拦截阿修罗王的贵客!”我扬首叫道。
兵士中间走出一位甲胄华丽的军官,按着腰间的宝剑,以傲慢的口气宣布道:“奉大王旨意,即日起封闭驿馆,任何人不得出入。”
“封闭驿馆?为什么?”说着,我向前踏了一步。
军官一扬手,身后一排神弩手举起通体漆黑的修罗弩瞄准了我们。
“这是大王的旨意,违令者杀无赦!”
那个死玻璃,居然想软禁我!
我又向前踏出了一步:“你们居然敢扣留天帝的使者,难道想跟天界作对不成?”
那军官冷笑道:“我们跟天界打打停停都几十万年了,多打几年跟少打几年没什么分别。我劝你老实一点,回房间去呆着,整个驿馆已经被我的五百黑翅军围得严严实实,想逃就只有死路一条。”
黑翅军乃是阿修罗王的亲卫禁军,跟天帝的羽林军差不多,看来阿修罗王对我还挺重视的,一下子派这么多最精锐的兵士来为我看门,我真是太感动了——感动得想自杀。
如果我灵力强大而且法术高超的话……算了吧,白日做梦连猪都会。我惟一会用的法术就是阿修罗王教我的催眠术,而催眠术只能对无防备且灵力较弱的人才有效果。面对这一大群虎视眈眈的黑翅军精锐战士,凭我们这几个人硬冲去是绝不可能的。
无奈之下,一行人只好退回驿馆,我吩咐仆人和卫兵各自回房,然后把羽蓝叫到我房间。
“羽蓝,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了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
“风师哥,你说什么
喜欢壬风传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