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说罢,高顺哼了一声说道:“我这无非是些淤青,过些时日自会消退。”
待刘昭脱去衣袍,张辽赶紧过来扶着刘昭坐下,仔细一数,全身上下十七处伤,还在都是外伤。
包扎的老兵和堂上众将顿时泪眼婆娑,一时气氛有些压抑。
待包扎完毕,刘昭换上衣袍,笑着说道:“无妨,儿郎冲锋陷阵,我岂能眼见儿郎赴死而无动于衷。好了,都去休息吧,明日大军休整,辰时议事。”
众将散去,刘昭倒头便睡着了,连续五日骑马驰援高顺,刚到这黑石岭便又是一场大战。厮杀之时尚不觉得怎样,这打完一放松,便憨憨的睡去。
翌日,刘昭早早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洗漱完毕,便上了西门楼。
站在西门楼上,看着城外成片成片的尸体,刘昭默默不语,就那么站着,一个人在那里站着。
高顺、张辽、关信不知何时也来到刘昭身后,都默默不语,在这几千具战死将士的尸首前,几人的心里都是凄凄然。
许久,刘昭长长的叹声道:“果真是将士百死染盔缨啊!”
回头见几人都在,刘昭说道:“昨日高顺所部死伤无算,今日高顺再选五千人马,以守此关。”
“谢司马。”高顺说道。
刘昭对高顺说:“别谢我。昨日骤然成军尽有如此战力,今日要你选兵,就是要给你时间,多加操练,他日战阵少死些袍泽,你要明白我的心意。”
高顺脸色顿时一凛,答道:“司马放心,顺牢记当日司马所言‘为将者,当为百姓战,为天下战。’”
“嗯。”刘昭点点头,继续说道:“张辽你可知罪?昨日要你劝降,并非是真要他们降,可守将竟然不知我们是讨逆大军,你可有话说?”
张辽听后,脸色通红,低头抱拳说道:“辽知罪,愿受罚。”
“罚你收敛战死将士尸首,火化之后装骨灰于盒中遣人送至并州,慎终追远,天人之道,你多多体会。”刘昭说罢有对关信说:“昨日降卒挑选精良之兵编入亲卫营,余者送与高顺所部。大军休整,随时发兵。”
三人领命正要离去,士卒领着一人来到刘昭面前。
幽州来人了。
来人行了一礼说道:“奉州牧大人之命,特向刘司马传来紧急军情。张纯所部谋反十余日,右北平乌丸大人苏仆延领精骑七千祸乱渔阳、上谷、代郡以做相应,张纯袭掠中山、巨鹿、安平、平原、渤海,并破清河、河间二国,所过之处无有完瓦。天子震怒,下诏青、徐、冀、幽发兵围剿,并诏南匈奴起兵以为外援。州牧起兵十万,依刘司马之策,骑都尉鲜于辅领兵三万出方城经y县入河间,鲜于银、齐周领兵三万出范阳入中山,州牧亲领四万大军依计发兵。”
张纯果然和历史上一样,劫掠地方,祸害四州,引的灵帝震怒,外诏南匈奴,内诏四州募兵围剿。
来人还未说完:“大将军皇甫嵩奏王芬为冀州刺史。”
王芬?
刘昭懵了。王芬不是“党锢之祸”完毕的时候才被启用冀州刺史的吗?
灵帝内外两诏、王芬任冀州刺史、张纯谋反……
看来蝴蝶的翅膀扇了扇,帮灵帝结束了党锢之祸了,一切都提前了……
这对刘昭不是好消息,历史进程提前了就会不可控,走向就会不准确,对刘昭来说是极大的不利。
不过眼前顾不得这么多了,幽州大军已出,青州公孙瓒也按捺不住,冀州王芬更不是好对付的茬,看来张纯唯一的出路就是飞狐陉!
必须抓紧时间备战,否则张纯十万大军,可都是吃造反断头饭的。
刘昭随即下令全军备战,多备滚木礌石和箭矢,辎重上山,准备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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