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调戏你了?”另一个女子不明所以。
“长发及腰啊,长发及腰。他怎么知道我的头发到了腰这里的,哼,不说了!反正我就要杀他,辱我清白,我必杀之!”葛凝恨恨而言。
“是啊,他怎么知道你长发及腰了,莫非……他量过?”另一个女子疑惑的说着。
“你也嘲笑我,不理你了。”葛凝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不是量过怎么知道的?”这个女子依旧不明所以,翻身上马,扬鞭追去。
出去追赶射箭之人的兵将都已陆续回来,刘昭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敢在辕门外传书,又岂能是泛泛之辈。刘昭倒也不担心这传书的威胁,自己身在三千先锋营中,除非对方发兵上万敢于强攻,这不是开玩笑的吗?
刘昭担心的是东汉的刺客,暗杀这种东西,就像防贼,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过三日后就拔营北上了,小心一些,应该不会有事。
整个下午,刘昭站在那里就练一个动作——刺!
刘昭也想找童渊学两招百鸟朝凤,奈何如今时不我待,军中关信用戟,张杨、刘强用长刀,无人可以请教。于是就只能练一练这个最基本的动作,想想昨日,就这一招可是刺杀羌胡数十人,一定要好好练。
练到晚饭时分,刘昭感觉很不好,在停下的那一刻,连动都动不了了。关信扶着刘昭回到军帐,一路上告诉刘昭这是许久未练的缘故,三五日后,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但一定要多吃肉食。
于是刘昭喊来张杨、刘强,与众人在帐内好好吃喝了一番,才洗洗睡去。
天色刚亮,刘昭就已醒来,出帐一看,关信立在帐前。
“你一夜未睡?”刘昭看着关信问道。
“贼人不死,我不放心。”关信答道。
刘昭心中顿时暖暖的,对关信说:“这已经是第二日了,我倒要看看这人的手段。”
刘昭洗漱完毕,便有军士奉张杨之命前来请示:“张将军说士卒下葬之地已经挖好,特请示司马,辰时吊唁可否?”
辰时就是七到九点钟,这个时节的太阳就在这个时辰出来,刘昭知道古人下葬都要在太阳未出的时分完毕,于是准了张杨的意见,着关信领亲兵营一路护送战死将士的尸首。
先锋大营瞬时就动了起来。
卯时三刻,刘昭戴冠扎带,出了军帐。
八十七具战死将士的尸首就一直陈放在司马军帐前。
司马军帐和先锋中军帐往前六百步,便是辕门。先锋营所有将士都整队列于战死将士和辕门之间,马头批白带,枪头扎白花,左臂系白布。
这都是刘昭昨日特意嘱咐的,虽然张杨觉得为了八十七人有些过了,但刘昭一再坚持,张杨只好照办。
刘昭对着张杨点点头,张杨跨前一步,高声喝到:“送将士!”
先锋营将士整齐的向两侧让出一步,就让出一条通向辕门外的道路。亲兵营的将士四人一组,抬起战死将士身下的木板,向辕门外鱼贯而行。
辕门外。沿着向安葬之地的路两旁,骑兵矗立。道路中四位骑兵听令后,引着将士尸首向坟头走去。
亲兵营的人不够,自觉地有士卒过来抬起剩下的将士尸首。
坟头在大营南侧五里处一个山头,尸首抬到坟头便直接下葬、填土。
站在山上,刘昭看着这座土坟,心中感慨,这已经适自己穿越以来亲自安葬的第二座坟,以后还会有,不知道还会有多少。
太阳这时正欲喷薄而出,霞光已经洒的东方金色灿灿。
刘昭引着全军在坟前拜了三拜,转过身来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下面有我们朝夕与共八十七位兄弟!
我们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下面有数不清的并州父老被贼匪所害!
这些人里,有我们的同乡甚至亲人!
但我们站在这里,更是因为我们的无能!
我们无法阻挡蛮族的屠刀!
我们无法消灭落山草寇!
我们无法履行作为军人最基本的义务——保家卫国!
我把当兵称之为——军人!
军人,
尚可战死,
百姓何辜?
我刘昭,在此拜托各位
清剿贼匪,保家卫国!
我刘昭,愿在这八十七人的坟前立誓:
若为清剿贼匪,保家卫国而亡者,我必带他魂归故里!”
太阳终于喷薄而出,挂在东方,像一个炫目的金盘,立在刘昭身后。张杨、刘强、杨丑、王云、关信,全军的将士都注视着刘昭,刘昭身上金光熠熠,如同披着流动的霞衣。
吃兵粮就是随时掉脑袋的事情,但今天,刘昭给了这些人责任和荣誉。
魂归故里,对于一个在外征战的人是何等的重要。
士卒们大都没有读过书,但这几句话说的很明白,士卒们都听得懂,他们听懂了吃兵粮就要保家卫国,只要保家卫国就不会客死他乡,而且他们都有了一个集体称号,军人!
所有的将士都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放声喊道:
“清剿贼匪,保家卫国。”
“清剿贼匪,保家卫国。”
“清剿贼匪,保家卫国。”
“清剿贼匪,保家卫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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