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掌柜:“没了?”
知府同知:“我把它送给上官了。”
女掌柜:“可恶!”一剑刺死知府同知,然后留下一个标记,上面写着:奉懿旨诛贼。
京城的混乱程度,让张太后身边的人都感到不安起来。太监周定朋是张太后最信任的人。他对张太后说:“太后,特别行动队的那帮混蛋无恶不作,已经祸及了无辜百姓。”
张太后:“这都是朱厚熜小儿闹的,百姓们要诅咒,就让他们去诅咒朱厚熜小儿吧。”
周定朋:“本来社会风向是支持太后的,可那帮恶棍们打着太后的旗帜那么一闹,百姓们对太后就颇有微词了。毕竟太后崇高无比,被那帮恶棍们糟贱,不值。”
张太后:“那你说该怎么办?”
周定朋:“应该制止那帮恶棍继续胡作非为。”
张太后叹了口气:“没办法,哀家已经管束不了他们了。”
周定朋:“那就把他们的老底交出去。”
张太后斩钉截铁:“不行。如果朱厚熜小儿不停止他那个假皇帝老子的迁陵事情,哀家就是下地狱,也要跟他拼下去!”
嘉靖皇帝已经焦头烂额了。两军对垒,老百姓还能知道向着谁不向着谁,但他与张太后的斗争,却让人们不知道该向着谁才好。对于大臣们来说,那帮土匪的后台张太后就杵在那儿呢!首恶不办,光打喽啰能有什么结果?要么就把张太后给收拾了,要么就把“恭穆献皇帝”的帝陵工程停止,这样闹下去,何时是个头啊!
陆松向嘉靖皇帝汇报:“今天,微臣收到一个姓白的锦衣卫千户的辞呈,经微臣查实,他在昨天就已去向不明了。”
嘉靖皇帝:“说了辞职原因吗?”
陆松:“说了,他不想被那帮恶棍杀害,到时连个说法都没有。”
嘉靖皇帝沉默不语。
陆松:“皇上,不仅是这位白千户有此顾虑,就是大家都有这种想法。忠于皇上,太后要杀。忠于太后,皇上要杀。可是以皇上与太后目前的关系,死了那么多的官员,他们到底是忠臣呀还是奸贼?”
是呀,皇上和太后并列站在朝廷之上,何为忠何为奸,大家都不知道该怎样做人,又如何去开展工作呢?
第二天早朝,嘉靖皇帝来到金銮殿,见里面空无一人,很意外,问骆安:“骆安,这是怎么回事,上朝时间,殿内竟然空无一人?”
骆安:“皇上,据微臣所知,一部分大臣受孝皇张太后威胁,不敢来上朝,一部分人称病,不愿意来上朝。不仅金銮殿如此,就是顺天府地方官府,也没有上衙理事了!”
嘉靖皇帝听了,眼睛一阵发黑。他从龙椅上慢慢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金銮殿。
平时,嘉靖皇帝很少向邵元节谈起朝廷之事。一来邵元节是道士,不愿过问尘事,以免增加杀戮造成孽业。二来嘉靖皇帝聪明睿智,手下那么多的臣子,动辄向一个道士求教,有失自己的尊严。三来道士是方外之人,干预朝廷之事乃大忌。所以,尽管嘉靖皇帝对邵元节敬若神灵,但两人相见,除了谈道外,几乎不谈别事。今天,年轻的嘉靖皇帝感到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他要来向邵元节求教,自己该怎么办才能化解眼前的危机?
邵元节乃世外高人,不等嘉靖皇帝开口,他就知道了嘉靖皇帝的来意,道:“皇上的来意贫道已知。此事章圣皇太后自有主张,不必忧虑。”
嘉靖一听,自己的母亲有办法,立马就来到了蒋太后宫。他先述说了眼下艰难的处境,最后抹着眼泪道:“母亲,儿臣实在走投无路了,请母亲教儿臣该怎么办?”
蒋氏:“这两天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也许这个人能帮你化解眼前的危机。”
嘉靖皇帝:“谁?”
蒋氏:“严嵩。”
嘉靖皇帝一听就跳了起来:“严嵩?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儿臣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他!”
原来,张璁当初本来是想搭严嵩的顺风车升官发财的,没想到不仅遭到了严嵩的拒绝,还被斥责了一番,故而他一直怀恨在心。有一次,他为了向嘉靖皇帝邀功,述说自己当时上奏折的艰难,特意添油加醋地说了严嵩许多坏话,致使嘉靖皇帝对严嵩深恶痛绝。“大礼议”前期,朝廷大臣大换血,大部分都是从应天府、应天府抽调的,许多人一年几升,而严嵩一直窝在应天府没动,就是因为嘉靖皇帝不想见他的缘故。
蒋氏耐心地劝说嘉靖皇帝:“皇儿呀,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的。当年他千里投奔兴王府,在外漂泊了一年多,一进王府就遇到了先到为君后到为臣的事情,不但帮你成就了大功,还化解了我们母子的危难。现在,他置身在你与孝皇太后的矛盾之外,这未必不是老天爷的故意安排,要他在你危难的时候,再显奇能。”
因为有邵元节的提醒在前,所在,嘉靖皇帝没有固执己见。他揩了一下泪水,说:“就依母亲之言,儿臣这就让陆炳秘密前往应天府,把他接到京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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