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感觉自己的头好象变成了一个嗡嗡做响的毒箭蜂蜂窝。
身边不停对他讲解士兵小队是如何在他们离开后发现了不止一只魔兽的足印,害怕寡不敌众回哨卡求援后又是怎样拼命寻找两个不知死活的白痴士兵的伙伴们正在试图进一步加重凯尔的痛苦。
尤其是在大家知道了凯尔和修特甩开大伙单独行动是为了独享偷藏起来的给养之后。
大块头觉得自己快被这群不停围着他嗡嗡做响的苍蝇逼疯了,他非常费力的抑制住要把这帮家伙一个个掐死的冲动。
如果不是偷藏食物的行为被人发现让凯尔很感到有点丢脸的话,他说不定真这么干了。
我们是袍泽,是兄弟,所以我不计较他们对我的不礼貌,凯尔自己给自己找理由。
当然,“袍泽”们给他起了个叫“土狼凯尔”的新绰号的原因被他自动选择遗忘了。(注:土狼,埃拉西亚大陆上分布很广的一种动物,杂食,吃腐肉,喜欢把吃剩的食物埋进土里饥饿时再挖出来吃。)
与不过被同侪们挤兑的凯尔相比,修特现在的处境更惨,原因很简单,冰熊扑出来时那个被修特情急之下一把摔飞撞树昏厥的家伙一直阴沉着脸走在修特前头,而这个倒霉蛋好死不死的偏偏是哨卡的最高长官亚伦,和性命相比,亚伦大人显然更在乎自己的面子。
更别说大人头上正在隐隐作痛的那个隆起的肿块了,虽然独角兽是一种非常圣洁的生物,但亚伦还是很不满意修特一手为自己打理的新造型。
除了被k得满头包的修特二人组和郁闷的亚伦大人外,其他士兵的心情倒是非常愉快。虽然失去了三个同僚,但作为粗犷善战悍不畏死又从小生活在环境恶劣的北国边陲的纽芬兰人,生离死别虽然不能说是家常便饭但也早就习以为常,他们更习惯于把死亡看成一次归期难定的远足。简短庄重的哀悼仪式之后,士兵们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到这次围猎的收获上来了。熊皮是很值钱的东西,冰熊体内挖出的那颗拳头大小的魔晶拿到寒冬城出售的话更是价值不菲,和这些相比,士兵们更在意的是雪橇上那四头能够变成香喷喷的烤肉和浓汤的庞然巨兽——好吃是这些大头兵的天性,凯尔老是因为这个被人耻笑的原因是他实在表现得过分离谱了。
发现冰熊的山坡离哨卡并不算远,没多久士兵们就把四头巨兽拖回了营地,这回的收获着实不小,哨卡里的百多名士兵可以有段日子不用啃那些陈年黑面包了。交代完几个手下去收拾猎物,阴沉着脸的亚伦大人带着修特和凯尔走进了自己的营房。
慢条斯理的脱掉身上累赘的皮甲,又摩挲着双手在墙角的火炉上烤了一会火,亚伦转过头时已经换过了一脸的笑容。修特突然感到有些不祥的预感,对这位哨长大人的脾气他实在是太了解了。
“行啊你们”,亚伦一脸邪笑看着二人,“出去执行任务居然敢擅自离队,还要劳动我这个上司亲自带人救你们两个的命,你们的面子不小啊。你们自己说吧,这次的事应该怎么惩罚?”
在修特看来,亚伦的话显然有点夸张,擅自离队虽然是事实,但以前出去执行任务时两个人也经常离队独自行动,完成任务后功劳人人有分,不用出力还有功劳拿当然没人说三道四,大伙对这两个家伙的行事作风早已经心照不宣。这次二人组虽然拾掇不下冰熊,但也远没到要人救命的地步,要跑总是跑得了的,况且最后放倒那个大家伙的还是靠了修特和凯尔。说到救命,倒是冰熊冲出火圈时修特不把亚伦推开的话面前的大人恐怕很难囫囵着坐在这里训话了。不过看了看亚伦的独角兽造型,修特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怎么?没话讲了?没话讲就好,每人三天禁闭,立即开始执行。”亚伦拍了拍手,站在门口的卫兵进门把修特和凯尔押了出去,门刚刚关上又被推开,“那个…大人”,修特一脸的不相干,“有个事情要报告”。
“说”,亚伦看着一封拆开的信,头也不抬。
“撞出的肿块不要总是用手揉,会越揉越大的,冰敷的话效果会好点”,修特的表情很诚恳,在亚伦抬头前飞快的拉上了门。
“啪!!”一瓶墨水狠狠的飞砸在门上。
因陋就简,不过百十人的严冬哨卡也没有专门搭建的小黑屋,所谓的禁闭室不过是一间用来堆放杂物的柴房。修特和凯尔这两个不安分的家伙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一进门就熟练异常的开始扯出墙角堆积的稻草铺了两个简易的地铺,下一刻就异常惬意的躺了下来,不象是禁闭,倒象是度假。
倒下没一会凯尔就开始鼾声如雷,倒霉的室友翻了翻白眼认命的用稻草堵住耳朵开始翻来覆去,在修特忍无可忍正要跳起来狠踢大块头的屁股时,鼾声突然停了。
修特莫名其妙的看着猛坐起来的凯尔,大块头正疑惑的抽动着蒜头般的鼻子,象一头发现猎物的纽芬兰猎犬。
“你闻到没有?”
“什么?”
“你没闻到?炖肉的香气!他们在炖肉!”话一出口修特立刻绝望的掩面躺倒,想要休息的奢望变成了无法企及的泡影。阵阵飘来的肉香对饿了一天的凯尔来说是绝对的命门,修特只能祈祷这个习惯用肚皮思考问题的家伙不会一时冲动拆掉这间简陋的柴房。
就在凯尔陷入暴走之前,身后的墙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修特和凯尔对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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