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房间里响起了几下咒声,接着,几道金光闪起。那是米歇尔正在给女人施法。
金光此起彼伏,大概这样闪了十几分钟后,一头汗水的米歇尔出来了。
我和丐叟忙迎上前去,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成功了吗?”
米歇尔疲惫地点着头,道:“来,一起看看她吧。她没事了。”
我们进到房间里。女人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依然憔悴,只是眉头之间的黑气已经消失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看见我们,她感激地撑着坐了起来,道:“谢谢你们,真的是太谢谢了!我感觉好多了!”
丐叟走到她身边,在床沿上坐了下来,问道:“那就好。不过,姑娘,斩草需除根,我们想要彻底的除去这邪气,就得知道你的呕吐是从何时开始的。”
女人缓了一口气,慢慢说道:“我已经记不清楚具体是哪天开始呕吐的了。我也更不明白,我究竟是哪里惹上了这些不明不白的脏东西。不过有一点印象挺深刻的,不知道和你们说的是不是有关系……咳!咳!麻烦你们给我倒杯水,好吗?我口好渴。”
米歇尔连忙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女人仰头将杯子的水一口喝下,用手捂住了胸口,用力的喘了几口气,才说道:“那天晚上回家,应该是两个礼拜前了吧?具体的时间我也是忘了。反正回家要经过一条巷子,就是路口的那条。那个巷子里有一坐老房子……”
“老房子?”该不会就是我和米歇尔夜探过的那个老屋吧?我起疑道:“你说的老房子,是不是前两年死了一位老太太的那个?”
“老太太?嗯,是了,就是它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经过那房子的时候,我总觉得是特别的阴冷。那天,哎,那天我回家,看看巷子里乌漆抹黑的,那黑又是不同以往,竟然是黑得看不到一点点的亮光。我心里有点紧张,本来想换条路走的。可是换了条路,那就得多几十分钟才能到家。再说了,以前一直走这条路,也没见得出过什么问题,想想也就算了,走就走吧。”说到这儿,女人的神色开始明显的紧张起来:“刚进巷子,我就眼前一黑,感觉整个人在一个不透光的铁皮盒子里一般,什么都看不到。我抬头看了看天,不可思议的是,竟然连天也看不到了。我试着回头后退,想离开这条奇怪的巷子。可是感觉都走了快几十分钟了,还是没有走出来。我开始害怕了,我明明才跨进巷子不过三四步呀,怎么就会走不出来了呢?走又走不出,加上什么都看不见,我无助极了,心里害怕,只有哭了起来。夜深人静,我哭得那么响,按理说,睡得再熟的人都要被我吵醒了。可是那巷子两边的房子死一般的沉寂,看不到有一家的灯光亮起来……”
听到这里,我插了一句嘴,问道:“怎么,那巷子里还有人住的吗?怎么我在这住了快三年了,从来都没有见过有人在那些房子里出入?”
女人奇道:“你也住在这块?我也算是老住户了,也没见过你呀!”
我笑了起来,说道:“也许住在城市里就是这样的吧,每个人一回家就关紧门窗,老死不相往来。”
女人答道:“是呀,这是城市居民的通病了。那条巷子确实是有人住的,不太多,只有四五户人家而已。平时不太出来活动,只是偶尔能看到他们。我想,你要是在这边住了快三年了,那是一定看见他们过的,只是自己没注意罢了。”
我一想,也对,以前我虽然经常从那里经过,但确实不是很注意里面的动静,这样说来,不知道巷子里有人住着,也是很正常的事了。
女人继续说道:“没人帮,就没人帮吧!我当时心里是恨死这些住在那里的人了。他们太冷漠了,心里只顾着自己,却不会想到帮助别人。可是不管再怎么恨,我还是得走出来,总不能傻傻的在巷子里呆到天亮吧?可是又没有一点的亮光,我退又退不出来。没办法,我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她的感受我很理解,因为我在那巷子里也有过类似的遭遇,而且要比她的更严重、更恐怖。所以除了偶尔点头颔首外,我并没开口打断她,只专心的听她讲述着。
“实在是太黑了啊,连路通向哪里都不清楚,我只能扶着墙壁,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周围是一片寂静,真的是太静了,除了自己的呼吸声、脚步声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走了好久好久,走得我都快没力气了,还是没走出来。我都快绝望了,真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好的休息一下。可是一想到周围那一片漆黑的环境,心里又咯哒了一下,只好打起精神继续往前走。”
听到这里,我又想起了自己在巷子里的那些遭遇,不禁对女人深深的同情起来。她那种恐惧我现在就能体会得到,人所惧怕的其实不是黑暗本身,而是隐藏在黑暗背后那些未知的事物。
女人大概是有点头痛,叹了口气,用双手按住了太阳穴,按摩了一会,才接着道:“那路就像是没有尽头一样,怎么走都走不到头。我对自己说,糟糕了,也许我一辈子就要被困在这里了。越想心就越冷,那脚也是机械一般往前挪。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上终于透下了一点星光,趁着这点光亮,我左右一看,原来我已经走到那老房子的门前了。”
“不知怎么的,我的神经一下子就松懈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就坐在了那房子门前的台阶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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