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弘院的中心,赫然有一片院中院呈现。
二者之间,有一面高不足丈的院墙相隔离。如此高度,对于修士来说自然不会放在眼中,只能说是防君子,不防小人,起到的只是一个警示的作用。
江南初见到这番情景的时候也是一惊,绕到围墙的正面去看时,却只有一个门洞,其中连门扉也无,只是开了个口子,限制了出入的人流。
站在缺口处,向后遥遥望去,还隐约可见入山时的隘道,显然二者位于一条中轴线上,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江南迈开步子,直接往其内部走去。但刚穿过院墙,突然有一只手从斜刺里伸来。
他下意识地后跳,曲肘,摆出了防御的架势,那只手臂却也没有欺上前,而是抬在半空中。伴随着肢体的延伸,一名体格健硕,面容坚毅的僧人出现在墙边,毫无表情地道:“这位师父,为何事而来。”
江南一愣,随即心中明了,暗道方才的反应的确有些过激了。别人只是想要将自己拦住盘问一番,竟以为是要动手。看来即便隔了一夜,与慕云千流的一战,仍然让自己的神经过于紧绷,需要尽快舒缓才好。
但此地既然有人看门,试图入内的理由便不能信口开河了。虽然四周的院墙看似不难翻阅,江南却觉得飞弘院在其中必然有所布置,不然守卫的出现便没有缘由了。对方从墙后突然窜出的举动,让江南甚是怀疑,在墙内是否还有守卫,时刻在那守株待兔。也就是此刻他走了正门,对方的态度才能有几分客气,未被刻意刁难。若是在翻墙时被逮住,恐怕便是二话不说,立时拿下了。
思绪电转,无数的理由在江南的脑中掠过,又一一排除。忽然,他想到了之前小沙弥说过的话。“请问师兄,探讨佛理的法堂是在此处吗?”江南双手合十,恭敬道。
运气再一次眷顾了他,猜测成真,守卫的僧人答道:“是的。”
“不知小僧可否入内解惑,有些经义上的问题,还望能有飞弘院内的大德释疑。”
“请。”对方让开了道路。
江南再次施礼,随后慢慢地行入了门户,这才背朝着守卫,偷偷地舒了口气。
...
环顾四周,院墙内的建筑构成并不复杂,只是在入口的左右和前方各有一幢楼宇树立。
左右两侧,都为单层的低矮建筑,但从江南的角度已可以看出,其占地面积很广,甚至各自带着独立的院落。当中的正面,则是一座二层的楼阁,顶端铺着灰色的瓦片,风格极其古朴,却又给人一种浑厚敦实的感觉,一看便是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这三个建筑,只以非常简单的四合院构造相互依存,却莫名地给江南带来了有容乃大的气势,韵味是十足的。其间也有僧人穿行,相较于外界少了些数量,却多了些生气。不再低着头走路,而多是同身边的师兄弟饶有兴致地说着话,一眼望去,氛围甚至显得有些热烈。
江南心中好奇,凑到两位论得正兴起的年轻僧人附近去听了听,神色却忽地一变,急匆匆地缩回了脑袋,装作路过的样子,偷偷地走了过去。
因为他听到其中一人正道:“师兄,观自在菩萨曾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且依般若波罗蜜多,方能远离颠倒梦想,却不闻诸法皆空,身心皆如幻,心性归六尘,其中可见矛盾相交之处,又何来经文之依?”
另一位和尚高声答:“师弟此言差矣,佛法乃不二之法,心不染着,是为无念,而常思观察善法,令其念念增长,不容毫分,即能令诸恶永断,方得圆满,以为依凭,其妙无尽。”
尽管佛经也是江南从小听到大的东西,但由于幼时兴致不浓,至多算是一个耳熟罢了。此刻听到这两位和尚竟真的在讨论佛门经义,他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巴不得化为透明人穿越此处。
但在路过正中的区域时,他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两侧楼房的牌匾。不出所料,其中之一便为“天觉法堂”,即数日后将举办讲经大会的地点。而另一侧的名字也有些类似,叫“地明法堂”,不过既为法堂,多些论经的人倒也正常。飞弘院有如此多有志于精研佛法的僧人,不得不说是一件好事。这一点,即便江南只是个伪佛门弟子,却也是明白的。
“不过,既然此处是法堂,那么通常与其相伴的地方,应当也临近了吧。”江南朝四周瞄了瞄,此刻他在下意识寻找的,便是每一个佛门宗派中的重地——藏经阁了。因为现实中的寺院内,藏经阁与法堂通常修在一处,甚至直接为上下层相连。虽然《修行》中夹杂了太多天马行空的设计理念,但他还是相信,这种基本点是不会改变的。
既然这两座法堂都只有单层的高度,那么...略一思索,他的目光已投向了前方的二层楼阁。
只是让江南遗憾的是,这栋楼的底层入口处竟只有一扇朱漆木门阻隔,而在其上方,空空荡荡,一点都不像是有匾额悬挂的样子。
“没名字啊,欲盖弥彰?”江南的心中打上了一个问号。
但他心中明白,这简朴的楼阁,甚至都不是藏经阁那么简单。
...
度难似乎知道很多事,包括飞弘院中心的这片院落,包括院落中的这栋小楼,也包括位于小楼中的秘地,承心殿。
有时江南也会奇怪,师兄出山似乎也没多久,怎么便对江湖中的事了解得那么清楚。他只是猜测,在自己进入这方天地之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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