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一道,江南也不是没见识过。他的行囊中,便有一面木灵阵旗存在。只是他未曾想到还有借室内层叠的房间作为布阵环境的。乍一着道,被孤身困于幽僻的密闭空间内,初始时难免有些心慌,如今接受了事实,神经倒也逐渐缓和了下来。
但此时此刻,冷静没用,想方设法破阵才是正理。只是论到这点,江南心中不免有些心虚。上次在真君密藏之中,他是根据敌人出现的位置,才顺藤摸瓜地找到了阵眼。而那时仅仅是白雾遮挡视线,却不影响自己的行动。
这次尽管还未有怪物现身,但房间本身的四个门户,便已限制了他试探的广度,如同在迷宫的交叉口,有几条路,便要做几个选择,完全没有取巧的路径可选。
当然,这也并不意味着阵法的运转间便无迹可循了。联想自己往日看过的有关阵法的粗浅介绍,江南猜测,各个房间外通往的地点间的变换中,应当存在着某种规律。只要掌握这种变化规律,便能推导出一条生路。
“只是...”江南又陷入了苦恼,“这种破阵的手段,是不是涉及到先天八卦,奇门遁甲方面的基础知识啊。”
初始时他还想着是不是有办法速成。但在切出窗口进行了相关检索后,他便断绝了这方面的念想。无他,看不懂而已。
单是入门的教程,便让江南头大如斗。什么“旺于正二休四五”,什么“三五反复天道亨”,皆是闻所未闻的东西。云山雾罩,让他摸不清头脑。只能感叹自己实在不是这方面的人才。
“那该如何是好。”江南想破了脑袋,都没规划出一个行之有效的策略。踟蹰了一阵,觉得一直呆在原地实在不是办法,他干脆随意选择了一扇房门,推开便走了进去,随后再次凭感觉踹开了另一扇,径直穿过了中途的房间。
既然在道上有所欠缺,那也只能暂时仰仗虚无缥缈的运气了。
江南机械地在各个房间中穿行着。每个房间内,除了固定的一张木桌外,倒也总有些独特的布置,来提醒着他,这又是另一个全新的地点。只是数十个木门相互能组成多少这样的房间呢?江南根本不想去考虑这个问题。
偶尔,他也会觉得经过的某个房间似曾相识,那必然是绕回到了曾经来过的一个节点。但在外界的连接时刻变动的前提下,即便是知道自己来过此处,江南也无法做出什么布置,只能装作没看到,再次迈出这个地方。
如此情形,竟持续了十余分钟。在眼睛反复地接收到类似的景物后,江南觉得连自己的脑袋,也逐渐变得迟钝了起来,思维也不再活跃,而是有些死气沉沉。对于自己能坚持那么久,他心中也有些惊奇,但每当想到这番情况还不知要持续到何年何月之时,江南依然觉得身心俱疲。
但就在某一刻,他推开了一扇门,踏出脚步,身躯下意识地往前,伸出手臂试图继续推门,接触到的事物却纹丝不动。
江南已经几乎是在闭着眼睛,已梦游般的姿态在操作这一切了。他只感觉手掌触摸到的地方非旦没有镂刻而产生的凹陷感,反而平整光滑,一点也没有木头带来的质地。
精神重新回转,他茫然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感觉两侧的空间前所未有的空旷啊...
江南忽然跳了起来。
原来便在此刻,他已回到了初始的那条廊道中。木门在身后闭合,一切终于回到了原点。
空中似乎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这孩子的运气,不一般啊。”
...
江南花了三四分钟,才将自己的心境平复下来。随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沿过道而行,转折,奔向了放置有楼梯口的那一侧。他已经一刻都不想在此处逗留了。先前便是一招走错,陷入了室内的阵法,根本无从解开。无论承心殿有没有隐藏在其中,江南都相信,自己若是再次进入,便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来到楼梯的上行处,江南立刻迈步,想要冲上二楼。不料,他的身体如同压在了一个横截面极大的弹簧上,不但无法前进,反而由于空中传来的反射之力,被震得后退数步,险些坐倒在地。而在他方才接触的位置,则有几道淡淡的涟漪产生并涌动,隐约可以看见,一道白色的光壁,隔开了一层与楼梯的空间。
江南不信邪地再次上前,先是在四周试探性地摸了摸,却未能找到任何疏漏之处。这道近乎无形的壁障,如同蜘蛛结下的密网,完美地将他分离在了后方。
刚看到希望的曙光,江南又怎容自己被如此轻易地阻拦在外。他后撤几步,运气调息,随即身形一闪便接近到了屏障之前,双手探出,两记般若掌全力发动,同时印在了其上。
空中响起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呼啸声,光壁一震,依然只有两道圆形的涟漪扩散。江南却因过于巨大的力道而被震飞了出去,落地翻滚数圈才稳住身形。但他的内心,却已渐渐冰冷。
看来布下阵法的大师果然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漏洞。在那交错的房间中,很可能便存在着某个物件或线索,而据此而行,才是破解阵法的真正法门。但对于江南来说却也太难了些。
这次,他终于遭遇了难以翻阅的壁垒。郁闷之下,江南实力尽出,对着光壁泄愤般地狂轰滥炸,却只能一次又一次被自己的力量无力地击飞。甚至在每一次反震时带来的微小伤害,都慢慢积累了起来,使他的气血逐步地向下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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