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均猛地睁开眼睛,窗外鸟鸣,声声清脆。
床头闹铃已经11点多,张少均便知道,昨晚那一场并不是梦,因为母亲绝不可能让自己睡到这个时候。
突然从客厅传来玻璃杯轻碰的声音,张少均一把拉开房门便冲了出去。
“叶枫?”张少均小声呢喃了一句,沙发上的人立刻抬头看向他。
两个人一时间相对无言。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张少均完全没有感觉,自己刚刚叫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张少均?”
张少均点了点头。
“法院把你判给了我们家,从今天开始你就搬过去住吧。”那人弓着身子,随意的靠在沙发上,嘴里却说着‘理所当然’的话。
“你他妈有病吧。我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法院在哪儿开的庭。”
沙发上的人定定的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好像他说的是废话。
“已经一个月了,你还要接着闹么。”
张少均的原本就混沌的大脑彻底卡住了,他还是没明白对方的意思。
那人决然好心的又给他讲解了一遍,“你被法院判给了姨母家,也就是我家,所以我今天来接你,现在懂了吗。”
张少均被对方的不耐烦搞得很奇怪,可还是顺从的点头。
从住进姨母家之后,一切就像是一场梦,转眼就到了高考的时间。
从第一次见到那个所谓的表弟,一直到现在已经快两年了。他在姨母无数的鄙夷声和咒骂声中度过了日日月月。
可是今天,有些奇怪,一向尖酸刻薄的姨母居然以备战高考太辛苦为由,做了不少好吃的,还亲自给他送了杯水。
这让张少均并没有感受到受宠若惊,反而透着一丝心凉,毕竟他马上就要成年了。
他喝了口杯子里的水,等着日暮降临。
等他再一次醒来时,已经在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记忆里最后一眼好像是他表弟推门的那一刹那,可惜他没看见那家伙的表情。
周围树木很多,看起来像是个山林。可他总觉得这里很熟悉,像是以前来过。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却也不想知道,干脆靠着树坐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有人踩碎落叶而来。
张少均闻声望去,是一身素色表弟。他抱着一个罐子,一步步沉重的走了过来。
张少均正好奇他为什么会出现,对方就突然停了下来,将罐子放在一旁,用手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挖土。
张少均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便起身走到他身后,在看到对方挺直的后背时,愣了一下。
“该醒来了。”
蹲着的人突然说了一句前后不搭的话,张少均指了指自己,可转念一想对方根本看不见自己,也就没当回事。
“少均,该醒来了,三派猎宴还没结束呢。”
张少均退后一步,眼前的人已经站了起来,眨眼间便换上了一身长袍。
哎,张少均叹息道“真是可惜了某个家伙给创造的意境了,我们演的也太不像了。”
张少均话音刚落,天空立马乌云笼罩,四周刮起大风,空气凝结为一个个青肿的鬼脸。
有一团黑气从地底冒了出来,四面八方嗡鸣着,也不知是从哪里发出的声音,对着张少均道“这明明是你最痛苦的回忆,可你为什么一点都不伤心?你不伤心我就不快乐,那么我就要把你们永远留在这儿,直到把你们最痛苦的事情揪出来,将伤口重新撕开,看着你们满地打滚的求饶,这样我才能感受到乐趣。”
原来是个抖s呀。
张少均不屑道“既然是在我的回忆里,你还想猖狂。”
他话音一落,周围立马一阵鬼哭狼嚎,空中围绕的烈鬼恶魔痛苦的把爪子伸向张少均,可指尖都还没碰到他就被空气卷的稀碎。
那团黑气突然没了刚刚的气焰,“这怎么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意念竟如此强大。”
张少均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的挑了下眉,对方就灰溜溜的覆在自己脚下。
张少均不再管他,对着叶枫道“确实得醒来了,旗子还在我那儿呢,我们赢定了。”
话音刚落,两人皆是眼前一黑。
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张少均就被头顶上的珠光宝气惊呆了。
还来不及惊叹周围的财宝,耳边传来钢铁断裂的声音。
张少均心头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
他僵硬的回头,却见自己的朱墨已经断成了好几段,而罪魁祸首还抱着它咬的嘎嘣脆!
张少均哀嚎一声,恶虎似得扑了上去,连掐带咬的才让‘大熊猫’撒了手。
‘大熊猫’倒在地上一个劲儿喊疼,真像是张少均把它怎么了。
张少均痛心疾首的抱着碎成片的朱墨,留下两行清泪。
那只熊猫见并没有人安慰它,就暂时放下了自己浮夸的演技,瘫坐着用脚挠着肚子,还对张少均嫌弃道“不就是个剑么,至于么喊成这样,大不了赔你一个新的就是了。”
“赔,你赔的起么。”
张少均看了眼怀里的朱墨,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儿,猛地抬头,震惊的看着毫无形象的坐在对面的‘大熊猫’。
“卧槽,你会说话!”
‘大熊猫’翻了个白眼,极其嫌弃张少均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可是灵兽。”
“我的天呐,你真会说话,再说几句我听听。”
“我可是灵兽。”它又强调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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