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均已经察觉到了他师父今天必定有心事,趁着大家都在观赏宴会,急忙起身走到少钦身旁。
“师父。师父。”
少钦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张少均捂住鼻子,谅他酒量再好,也受不了这熏天的酒气。
张少均把酒坛子从少钦手里解救出来,驾着一只胳膊将他扶起来,准备送回揽月台。
给叶枫打了声招呼,他就搀着少钦沿着小路离开。
两个人晃晃悠悠的走在石子路上,少钦的力气今天出奇的大,走了一会儿就嚷嚷着要喝酒。张少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半拖半拽的扶着他前行。
走了约莫十来分钟,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的少钦突然又开始嚷嚷着要找徒弟。
他呼声急切,在张少均看来,就好像是真的丢了徒弟一般。
偏偏张少均又不能跟一个酒鬼讲什么道理,只能顺着他的话,说是陪他去找徒弟。
好不容易把人哄安静了,自己却被人拦在半路。
拦他之人站在月光下,眉眼俊秀道骨仙风,丝毫不逊色于涟宿上仙。
“凌云师叔。”张少均恭敬道。
“你且先回去吧,你师父我替你送。”
“少均怎敢劳烦师叔,师父他我自会……”
张少均话还没说完,凌云已经接过了少钦,并道“你明天还是问问他,你这个徒弟他到底还想不想要。他若说不想,你便入我门下。”
张少均被他的话吓得一愣,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欺师灭祖的事,怎叫凌云说出这般话。
他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凌云已经御剑离开,空留了他一人傻愣在原地。
等回过神时,突然只觉得手背凉飕飕的,抬起一看,有些水痕。一想可能是师父的口水,张少均急忙用袖子擦个干净。
凌云将少钦送回了住处,用手帕擦拭去了他满面的泪水。凌云长叹一声,自己这个师弟平日里看起来虽玩世不恭,可外人不知,他才是最重情重义的人。
再说张少均,既然已经有人当了代驾司机,他便一个人轻轻松松的回到宴会场。
他刚走到自己席位跟前,一抹倩影吸引住了他所有的目光。
卿本佳人。
佳人一舞,繁花失色,皎月藏云,广袖泛丝,赤足如玉,皓腕凝霜,青丝若瀑。
张少均看得痴迷,却在佳人最后那温婉一笑时,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伤痛。
不对!这眉眼不对,身姿不对,一颦一笑皆不对。像是刻意模仿,虽舞姿翩然,但在张少均看来,却极其僵硬。
虽心里万般抵触,但脑海里总有那婉婉留影,抹之不去挥之不尽。
一舞终,所有人都还沉浸在美人的一招一挥之间,郤自成的声音却突兀的响起,“这是我苍穹新培养的舞女,今天带她出来见见世面。各位道友觉得如何?”
底下一片叫好之声,郤自成倒像是不满意的又问了问玄镜。
玄镜的脸色从那舞女一上来就黑的出奇,直到舞毕,已经憋得铁青。郤自成现在又问他这舞女跳的好不好,这让玄镜潦草的夸了几句,就抬手想让还站在台上的舞女下去。
可郤自成心里明的和镜子一样,他立刻打断了玄镜的话,看似不经意的问向涟宿,“不知涟宿上仙以为如何?”
张少均在底下看得清楚,玄镜被打断之后,嘴角都气的抖了几下。
公良颜恒原本坐得端正,但在这情形微妙的时候,还微微向后靠了靠,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看热闹。
底下的人都静悄悄地,就等着涟宿上仙说话。
涟宿素来喜静,自从卿妍上仙仙逝后更是独来独往,就算是玄镜也不一定每次到访都能见上人。
而今天他却出奇的来参加猎宴的晚宴,这让在座的各位即窃喜又担心,生怕哪句话不得体,得罪了仙家。更何况他从开始到现在脸色都没变过,就是有人想去攀句话,也是有心没胆。
涟宿在这众目之下,终于动了动嘴角,冷冰冰的说了句不过如此。
涟宿话一出,张少均赞同的点了点头,而周围的人也同样小声骚动起来。
“我也觉得不是特别好。”
“对呀,刚那广袖都没甩起来。”
“果然还是仙人有眼光。”
……
张少均在旁边听得只想笑,这不是清修之地吗,去哪儿纠集了这么一批溜须拍马的家伙。
郤自成虽意不再此,但涟宿丝毫没给他面子,这让他的脸色消了几分,挥挥手将台上的人赶了下去。
随后他又换上虚伪的笑容,对着涟宿道“涟宿上仙说的极是,这舞女不过是学了个把年,这功底自然比不得她师父。”
他看了眼依旧面无表情的涟宿,做最后的挣扎,“提到这舞女的师父,那可谓是足下生莲指尖藏花,一姿一态美的不可方物。可惜以前伤了腿,也不能像她这般跳,但一支舞还是可以的。若是涟宿上仙不嫌弃,可到我苍穹点评一二。”
涟宿本来没什么动静,但在郤自成提到腿有伤时,眉尾颤了一下,这让坐在他旁边的玄镜一阵心惊。他可算是明白为何这苍穹输了猎宴,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的坐在此处,原来他们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
郤自成话里话外的都把那个师父说的极像卿妍上仙。
卿妍和涟宿是人们口口相传的仙侣,若不是卿妍上仙早逝,涟宿可能早就飞升成圣。他现在依旧徘徊于人世,不过是放不下。可偏偏有人看中了他仙侣的位置,万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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