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喊声,本能的向后转过头去,就看见饭店里那个年轻人正像我挥着手跑来。
我站着看着他,看着他有些不稳的向我跑了过来,我皱了眉头,低头看向了他的腿,看他有些气喘站在我面前。
仔细打量了这个叫王珂的人,能有一米七的个头,和我差不多,穿着一件很旧但是很干净的灰色夹克衫,深蓝色的西裤,他很瘦,肤色不白,看见我在打量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用右手挠挠那很短的头发,有些局促,开口说:“那个......我叫王珂,
怎么称呼你,你叫什么?”见我有些不高兴,他又连忙说:“不是,不是,我家在湖南,来这里快半年了。你也看到了,我周围都是那些叔叔级的,我想和同龄人在一起多说说话,可是现在的煤矿上班的就没有我这么大的,我这下了班也没个去处,所以想多交几个朋友。”我露出严重好奇的表情,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歪歪头说:“为什么找我?就因为这?”我指着他的腿问他。
“啊......不是的,我常看见你,你是在哪里上班吧?有时我下夜班就看见你去上班,每天都那个时间,和你母亲吧?你没看见过我?”他表示了大大的疑问。
”没见过。“我还在怀疑他在套近乎,就十分肯定的回答他。
”也难怪了。“他抬手指着我家那个胡同,又向上抬了抬,说:”你家前面那条胡同,最东边的老刘家,我在那里住。看见我还是觉得茫然,他就摆摆手,说:”呵呵,以后就认识了,之前在矿上是下井采煤,三班倒,(二十四小时分三波上班)现在好了,调到机器维修科了,只有白班,时间和你是一样的,我可以去你家和你聊天了。不说了,哪天我再找你吧?”
说完话就要回去饭店,我一把拉住他,大声说:“喂,你说清楚,你谁呀?我又不认识你。”
“都说了,会认识的。”他痞痞的笑了笑。指着挣开我的手,一跛一跛地跑去饭店了。
“奇怪,神经病,我管你是谁呢。“我嘟囔了一句,就看了看路的上下坡有没有车过来,这条路有个坡度,这个时候还好说,一到冬天下了大雪,这里都能做滑冰场了。所以从小时候开始,我在过这条路时都要很小心的看看车,才敢去过。主要是怕我自己反映太慢了。
这时天已经渐渐黑了,可是不耽误大家都在饭后出来围坐在一起聊天呢,三五一群,搬个小凳子,有的门口干脆就有个固定好的长条板凳,边上就是孩子们在玩闹着,也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这些人都好熟悉了,看见我往家走去,都停下来,笑着打着招呼。我也笑着回应着。
我家在胡同的中间位置,这里也都是属于自建的住房,高矮不一,因为我家盖房子是想着长久居住,所以妈妈又向亲戚借了一些钱,盖的比较像样。我也明白妈妈的想法,早些年,卫生局要调动妈妈的工作,去一个条件更好的医院上班,而且有单位的住宅楼,妈妈也拒绝了,我知道,妈妈是考虑我的行动问题,在市里上中专那几年,妈妈更是找了个在市里上班,自己有车的老吴家的大儿子,我跟他叫涛哥的,来回带着我。如果他时间不方便,就干脆不让我回家,住到我的四叔家里去。后来因为我的软磨硬泡才在上了一年学后同意我住了宿舍,她还去学校找了领导,把我们一个班的男同学都调到了一楼。这样我才在中专里认识了我的一批死党。
邻居家和我同龄的男孩子就那么几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小时候不管去哪疯都带着我,不过都很照顾我,有时听到别的小孩恶语骂我的时候,这些家伙就会一起往上冲,直到那些孩子服软为止,有时碰到硬茬了,就一起挨顿打,回家再挨顿训,可第二天还是一样,出去的时候都会冲着我家喊一声:”蝈蝈,走了,玩儿去。“可是刚才那个我可没见过。等见到刘洋再问问吧,反正他说住在刘洋家里。
回到家,开了水龙头,里面滴滴答答的流出水来,水流不大,我看了一眼存水的水缸,只有缸底那么些水了,又把龙头开的大些,水流才大一些。这里每天都限时供水,尤其是这今年七月份,天旱的很,每天只有中午和晚上各供一个小时的水。
家里的地面是水泥的,家里的装修很简单,我记得还是我上初中一年级时粉刷的墙面呢。不过是妈妈勤快,家里也收拾的非常整洁,厨房左边是一间有炕的卧室,爸妈住这间,我可是走我家”后门“进来的。再往前是一间大的客厅,客厅的窗户下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君子兰,葡萄莲等等,有好多都叫不出名字。妈妈常说,”都说喜欢花能生女孩儿,我这生了两个臭小子,整天闹死了。“这些都是她的”最爱“了。
客厅往右边就是我的卧室,有一个小火炕,因为我的腿怕凉,一到冬天这里是我最愿意呆着的地方了,坐在炕上,看看书,打打手柄游戏机,或者和爸爸下回象棋,感觉得真好。再往里是另一间大客厅,那边又可以成为独立的一套房子,里面就是两间小卧室和一个厨房了。弟弟回来就住在里面那间小卧室。那边的房子可是给我家出了大力了。早些年,爸爸妈妈他们工资只有几十块钱,而我又病着,要看病,用药。妈妈就利用那边的房间做了养鸡舍,每天除了上班时间还要和爸爸利用两个人倒班的时间挣点钱,而那些不下蛋的鸡就会被杀掉来给我补充营养。给我印象最
喜欢青漂人家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