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少年一脸侥幸的模样,众人只觉得刚才一幕多半是运气使然。反观那主仆二人,倒是颇让那女子多看了少年几眼。
“我的眼睛!臭小子,你下手怎么这么狠!”
金姓男子咆哮道,左手摸索着身侧,倚靠在一根柱子旁,生怕这少年来对他偷袭。
“哎哟,天大的冤枉啊!大叔,你可别给我戴这么高的帽子啊,我这全是自卫啊!如果我生生挨你那一掌的话,只怕我这脑仁呀,早就不在我脖子上了呢。”
瞧他说得头头是道,好像受委屈的人是他一般,就连旁人都被他的无耻给逗乐了。
金姓男子满头大汗,心中再不敢小瞧这少年,左手而后胡乱摸索着,脚步凌乱急急忙忙撞出门口,不慎跌了一跤弄得个狗吃屎,让栈中之人好生笑话,他爬起来咧咧愤骂两句,便身形蹒跚地走远了。
客栈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就松了不少,牙幺子一脸笑色地走过来看着少年,心道好一副俊郎模样,只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只是见他服饰略显寒酸,一时不知如何称呼。稍稍一顿便问道:
“公子要吃什么?”
于是牙幺子便如之前那般把店内的酒菜介绍了一遍。少年听后笑了笑,说道:“小哥,每样好酒给我各来十斤,再来十斤狍子肉。”
牙幺子不由为难,问道:“公子可是当真?”他上下仔细打量了少年一番,即便再长两只眼睛也看不出来他是个有钱人。
少年得意一笑,答道:“不要叫我公子公子的,听着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我叫花月梧,叫我名字得了。还有,小哥钱你大可不用担心,你瞧这是什么?”
说罢,也不知他手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钱包,看那分量只怕不少。牙幺子脸色大喜,笑道:
“好嘞!公子稍等,您的酒菜马上给您送上来。”
花月梧哼着小曲,找了一张桌子坐下,而后打量了那女子一眼,脸上笑容渐长。看见那桌子上放着一酒坛,黑衣马奴豪迈地向嘴里灌了几碗酒,他脸色丝毫未变。花月梧笑道:
“哈哈,想不到竟然能在这里遇见同道中人,今天得以一见,真是幸会幸会!”
马奴瞥了他一眼,自顾喝着酒。
花月梧便起身凑了过去,指着长凳说道:“我可以坐这么?”
说罢,他也不等桌子主人的同意就自己坐了下来,右脚踏上了长凳,如市井流氓一般都坐姿。他头一上扬,刚好正对着那女子。
“这里有这么多的座位,你坐哪不好偏偏要来坐这里?”
马奴沙哑的声音传来,花月梧愣笑两声,说道:
“老兄倒是见外了!四海之内皆兄弟,相逢一场本就是缘分嘛。我看老兄酒量不低,不如我们比划比划,交个朋友如何?”
他自拿过了马奴身前的大碗,酌满了就一口灌了下去,酣畅道:“好酒好酒!”,于是又自饮了三碗,看得旁人眼颤。马奴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花月梧又笑了笑,好像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看了女子一眼,又道:
“她不让你杀我……而且,你也不会杀我。”
女子洺了一口花茶,默而不语。马奴讥讽嗤笑,语气又冷了几声,冷冷道:
“你不怕死?”
花月梧不答,马奴微露杀意,其他人都大觉一股麻意蹭上后背。偏在这时,那女子说道:
“龙大,住手。”
她的声音不急不慢却如暮鼓晨钟,在座的都是浑身一颤,马奴杀意渐消,女子说道:
“还望公子见谅,是我管教无方。家奴差点冒犯公子,我在这里向您陪不是了。”
女子稍起欠身,花月梧回道:“哪里哪里,是我冒犯了才对。”
说罢他走过去就将女子托起,女子稍一蹙眉略觉此人无礼,旁人见着也不知也羡慕还是嫉妒。马奴站起来按住腰间的黑剑愤道:
“小子,撒手!”
花月梧立马撒手作尴尬之装,瘪了两下嘴巴,无奈说道:“老兄,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小弟我身单力薄,手无缚鸡之力,你跟我动手不就拉低了你的水平嘛!”
言罢,他还深深地呼吸了两下,十分享受地说道:“不过还真香啊,呵呵哈!”
马奴一冷,狠声低吼:“小子,你真的是在找死!”
他话声一落,“吱”地一声弄得栈中人耳膜剧痛,瞬间一道黑光闪过划向花月梧。
就在众人见此都心中哀默时,却见这少年用两根指头夹住了一把通身漆黑的剑刃,花月梧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无奈说道:
“都说了动口不动手嘛,这样不是让我很难堪么?”
他自叹息两声,好像难堪的人真是他一般。只是众人却也看出了他实力不简单,单单是与刚才两相比较就知道他之前戏耍金钱豹是有那份实力的。
马奴眸光一凝,杀气渐显。这时他主子便出手制止,花月梧松手微笑,马奴收剑入鞘,瞪着花月梧。那女子盯着花月梧,说道:
“阁下实力不凡,为何又装作一副柔弱书生的模样?戏耍一个弱女子,这样让阁下觉得很有成就么?”
听得女子连连逼问,花月梧笑道:“姑娘见怪了,我只不过是个路过的酒徒罢了,我可没想戏耍于姑娘。况且,像姑娘这样的大美人,只怕任何人见了都会动心,我只是讨几番口舌罢了?!如有叼扰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这女子心道果然是一个市井泼皮,暗暗鄙夷这少年长得一副俊郎皮囊,实属无礼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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