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破晓,街上行人无几。
片刻,忽听得小巷内传来低低的吆喝声,寻声望去却见早晨忙工的伙计、小贩都已起来忙活手中生意,争相吆喝,街上渐渐热闹起来。
晨曦爬上轩窗,穿过窗纸,洒在琉璃绣床上。
花月梧渐觉眼角刺痛,按住面颊的手掌微微张开,透过指缝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
昨夜和龙凤麟饮酒畅谈到丑时,两人虽是初识,却宛如多年未见的兄弟一般,聊到趣处,两人更是发觉彼此兴趣颇似,一时间便忘了时辰。
送走龙凤麟后,花月梧本想乘着酒意睡个美觉。奈何丑时一过,这花楼四处竟传来嘤嘤啊啊的喘息声,他哪里不清楚那是什么声音?
他也是个热血方刚的少年,听见这些床笫之欢哪能定住心神?
故而他躺在床上欲蒙头大睡,只是心中杂念甚多,心里躁动不安,于是翻来覆去,始终未能睡个好觉。
现已辰时,花楼的们备好了洗脸水送到了房里。
花月梧察时辰不早,便起身洗漱后离开了厢房。
只是下楼时花月梧又偏偏碰上了那妈妈,花月梧面不改色,强装镇静地和那妈妈打招呼。
妈妈看他脸上带有几分疲惫,只以为他昨夜精力消耗过度所致,她笑道:“公子可是昨夜没睡好?”
花月梧心道你这花楼整晚嘤嘤啊啊的,怎么能让他睡得舒心?
只是这话他却不说出来,他微笑道:“姐姐这里好生快活,日后再来姐姐这里,只怕是睡不着觉了呢!”
妈妈以为他对这花楼十分满意,笑了句:“若是公子再来,姐姐给你打个五折,你看可好?”
花月梧佯惊,喜道:“姐姐若是这般照顾,以后不来都不行了!”
他下了楼,便在妈妈一脸笑容下阔步走出了红尘客栈。
出了门,花月梧浑身一哆嗦,低声道:“下次再来,怎么可能!”说罢,他便扬长而去。
花月梧因不识路,所以只是由着性子四处逛逛。
街上的带着刀剑的人客却是多了,忽见街上的人似乎都在往一个方向去,他心生疑惑,便拉住一个模样和他一般大小的男子问道:
“敢问这位兄台,你们这是要去哪?”
那人神色颇急,听得花月梧问道,眼里闪过一丝不乐意,腹热心煎道:“这位小哥竟连这都不知道?今日可是陆城主的女儿在彩凤楼抛绣球招亲的日子呐!再不去,可就没位置了!”
花月梧心知他急,但疑惑更甚,说道:“那陆城主女儿抛绣球招亲一事不是取消了吗?”
那人一笑,说道:“这事我却也是昨天听说过,只是这陆城主今日卯时便令人鸣钟传话全城,说是这招亲一事依旧照办,只是这规矩得改改。如今大小门派的人都朝彩凤楼去了,你说这等大事我又怎能错过?”
花月梧笑了笑,拱手说道:“这等趣事兄台自是不能错过,还望兄台能旗开得胜,得到这陆城主的青睐。”
那人脸红一笑,说道:“承兄弟吉言!”于是他抱了抱拳便挤进了人群之中。
花月梧可不想再碰见那小妮子,摇了摇头,他便想掉头离开。却在这时,忽听得身后有人?”
他转身一看,却是一袭白袍素衣的龙凤麟,他笑道:“贤弟怎么来了,昨夜睡得可好?”
龙凤麟笑了笑,点头说道:“昨夜畅谈甚欢,回去后便卧榻酣睡,怎的可能睡不好?”他看出花月梧脸上带有倦意,关心昨夜可是睡得不好?”
花月梧苦笑一声,说道:“贤弟有所不知,昨夜自你走后,我原想乘着酒意蒙头大睡,刚一躺下,不料这旁侧的厢房传来稀疏之声。我也是个热血男儿,怎的可能睡得着?”
龙凤麟哈哈大笑,他又岂不知这稀疏之声是什么?他戏笑道:“既昨夜何不找个倌女共枕黄梁?”
花月梧佯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竟的玩笑了?”
龙凤麟摆手笑道:“怎敢怎敢,小弟我也是一番好意,如有得罪,还望兄长切勿挂怀。”
花月梧无奈地摇了摇头,见他身后无人,说道:“贤弟今天怎么不带几个随从?”
龙凤麟神色一正,惭愧说道:“我青龙帮在南方一带虽有名气,但不得地方百姓拥护,这几年帮众人数渐涨,看似表面风光,实则内部涣散,乌烟瘴气。我虽多次向父亲进言,但未曾收效。我心境受阻,始终无法静下心来和瑟吹箫。因数日前听闻刘氏山庄有宝玉佛,我心猜依玉面狐狸的为人,他定会盗这玉佛,于是便从帮中带了几个随从一路赶来滨州。只是不料,我帮中门徒着实无礼至极,得罪了花魁仙子,因此我出来时这才没有带随从。”
花月梧看他义愤填膺,笑道:“贤弟倒是一副热血心肠。”他见龙凤麟眼光明媚,又问道:“不过听贤弟意思,这玉面狐狸你似对他有几分了解。”
龙凤麟也不避讳,正色道:“说来惭愧,半年前这玉面狐狸盗了我的一副月牙古琴。”
花月梧拍了拍他胸脯笑道:“贤弟这般聪慧,他都能从你手中盗得了东西?看来这玉面狐狸绝非浪得虚名。”
龙凤麟摇了摇头,脸色略显黯淡,可能不知道,这玉面狐狸绝非世人所想的那般单单轻功了得而已。”他眼神渐露光芒,又道:“任何人小看了他,只怕都得吃亏。”
花月梧虽没和龙凤麟交过手,但听见他这般夸赞玉面狐狸,不禁问道:“那玉面狐狸果真这般厉害?”
龙凤麟微微点头,说道:“他的易容术出神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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