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不姓刑,名字中也不带刑字,之所以叫他老邢那是因为他当了三十年的刑警。说来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三十年前刚参加工作那会儿他就是有幸被选拔进了刑警队,而工作了三十年的他从工作岗位而言,到现在依然只是个小刑警。
老邢是个好警察,嫉恶如仇的他对犯罪份子从来都是如寒冬般的严酷,也正是因为这种严酷,进入职业生涯晚期的他依然还只是个小警察。
“老板很不高兴。”
看着手机上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老邢知道他该行动了。即便是他知道,他下面所要做的事已经严重违反了组织原则,是一种他最痛恨的犯罪!但他依然必须这么做,不为别的只为了让‘老板’‘高兴’而已。
只有老板高兴了,才有有可能继续捐助他那可怜的女儿,每个月近三万元的透析费及医疗费用,或那个送她出国自疗的承诺,这就是老邢卖身的全部代价。
说实话,在当今的sh作为一个老刑警,老邢真要拼命的捞,一个月别说三万块,哪怕就是十万,对他来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但老邢知道,真要走了那条路,那只会让自己更下作。
看完短信的老邢直接删除了该条信息,好似从来收过短信般的继续值起了他的夜班来。
随着陈思福的吐口,找到突破口的专案组的成员们难得在午夜十二点前下了一次早班,当然除了故意找借口值班的老邢。
看着办公室内一个个下班离开的专案组成员们,值夜班的老邢有条不紊的归纳起办公桌上的文件来,闲来无事的他不光收拾好了自己的办公桌,拿起扫走、拖把的他又把整个专案组办公室打扫了一遍。
一番忙碌之后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衫,毫不在意的老邢在放下拖把的同时抬手看了看手上的‘梅花牌’手表后,这才转身离开了专案组所在的办公室,走向三楼的拘留室。
为了石窟门案,从抓到陈思福起的这一周来,不光他们这些专案组的同事没休息好,连带着拘留室的同仁也跟着连班转。
没办法,遇上一个死不开口的陈思福,突击提审以成了常态任务。
果不其然,站在拘留值班室窗口的老邢看到了那睡的正香的小陈,从窗口探身进入值班室的老邢很轻易的就拿到了拘留室的钥匙。
没有丝毫的停留,拿到钥匙的老邢很是自然的走向了拘留室。此刻的老邢能如此的坦然,除开他那三十年的刑侦经验外,更重要的是他早就想好了结果,不管有没有直接的证据,拘留室里的那四个监视器,是他无论如何也躲不掉的。
或者从一开始老邢就没想过去躲,调离专案组是肯定的了,也许还会被清除出警察队伍吧。但老邢已经不在乎了,既以违背了当初的誓言,这身警服他也再没资格穿了。
听着老邢离开的脚步声,趴在值班室监视器前睡觉的小陈露出了一丝得意笑容。陈思福吐口的消息可不是老邢带给魏黑子的,这sh滩的三教九流里帮张扬干脏活的更不止魏黑子一个。
“咣当”睡在单独拘留房的陈思福被开门声给惊醒了过来,看着独自走进拘留房的老邢,陈思福后悔了。
明知道宋思明的事不是他这种小人物可以开口的,但受不住审的陈思福还是在宋思明的死讯面前被专案组的审讯高手们击溃了心防。宋思明都死了,自己知道的那点东西也许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吧,也许、也许.....
在看到老邢的此刻,陈思明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在那些呼风唤雨的大人物面前是没有‘也许’的。
“你应该认识我,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而来。”站在大铁门旁的老邢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陈思福冷冷的道。
被老邢那双瞒含煞气的眼神扫过的陈思福突然打了个冷颤,此刻的他并不怕杀人灭口,这毕竟不是警匪电影,但农村出生能混到如今陈思福更清楚现实往往比电影还要残酷。
残酷到此刻的陈思福已经不敢在去想到底会发生什么的地步,他能做的只有听老邢的话,哪怕对方让他去死。
感到自己口干的厉害的陈思福努力咽了口口水后才语带绝望的道“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面对陈思福的哀求,干了半辈子刑警的老邢心硬如铁的摇了摇头道“陈思福,ah惠州人,家里有一个七十岁的老娘,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陈思福,老板对你下午的口供很不高兴。”
老邢口中提到的老板,陈思福已大概猜到是谁了。正因为知道那个人谁,陈思福才更害怕。此人在sh滩的能量有多大,他也在酒桌上听过一些传说的,况且陈思福知道自己掌握的这些东西根本不足以去撼动那个人。
“啪、啪、啪...”
“是我错。”
“是我鬼迷了心窍才胡乱攀咬,请老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请您告诉老板让他放过我的家人吧。”
此刻的陈思福的心中已经被恐惧给占满,为求背后那人放过自己的妻儿,陈思福每说一句,便自己给自己一记耳光。
看着好像误会了什么的陈思福,老邢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想什么呢?我可是警察。”第一次,老邢第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如此的没有底气过。
“老板的意思该交代的都可以交代,关于他的事你最好一个字也不要提,他已经提前给你家人打了两百万过去了。”
搞得自己好似要杀他全家一样,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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