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考试结束的铃响起,该交卷的都交了卷子,那些磨磨蹭蹭还没写好作文的家伙也不得不哭丧着脸万分不舍的把卷子交上去。
进了教室,吴皓还没来得及回座位上,就听见王伟才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有些人明知道输不起还非要和我打赌,提前一个多小时交卷,倒是挺厉害的。可惜陈老师看了你的卷子,直接来了一句‘写的都是些什么鬼’。”
王伟才成绩不错,每次考试都能有六百多分,在班上属于前几名。因为有点近视所以坐在了第一排,刚才班主任陈老师在那嘀咕的时候被他听到了,也没注意陈老师的神态,就给吴皓先入为主的下了定义,肯定是乱写一气的。
一下课,王伟才就将断章取义的那句话传遍了整个三班班,导致现在每个人看吴皓的眼神都不对。
吴皓轻笑一声,也不辩解,跳梁小丑,你越理他,他越嘚瑟,成绩下来是非黑白,自然一清二楚。
回到座位上,刘茜就盯着他问道:“你真的是乱写的答案吗?”
有时候一个人的目光可以如孩子一样清澈,有时候又能如大海一般深邃。
吴皓认真的看着刘茜,轻轻问道:“他们怎么说与我无关,我倒是想听听你的想法,你信吗?”
被吴皓时而清澈时而深邃的目光盯着,刘茜心中忽的慌了。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吴皓那沉着,冷静,笃定的目光中就像那大海一样深不可测,里面掩藏了很多很多的秘密,让人不自禁的想要去探寻。
刘茜急忙扭过头去,脖颈间已经升起了红晕,声若蚊蝇的说道:“我相信你是认真的。”
上厕所回来的方然狐疑的看了看刘茜,然后狠狠盯了一眼吴皓,什么也没说就坐下。
第二堂考试是数学,也是高中考试项目中最拉分的科目,高分的人能满分全收,低分的人能无语凝噎。
老师还没来,是数学课代表汪昂发卷子,带着眼镜在讲台上认真的发着卷子。
“因为太匆忙,所以没分好份,哪位同学没得到卷子,请跟我说,我这里还有两份。”汪昂在讲台上鼓足气说道,不过声音只有那么大,也没几个人听到。
吴皓举了举手,示意自己没有卷子。
汪昂马上小跑过来,将手里的卷子给了吴皓,离开之前,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说道:“吴皓,加油!”
吴皓愣了愣,看着匆忙回到座位上的小眼镜,不由微微一笑,想不到自己在这个班上还是有朋友的。
仔细想了想,吴皓才想起,在高一时自己还给他讲过数学题来着。
摇了摇头,吴皓不再多想,这数学题可不比语文。
三角函数,集合,不等式的证明,轨迹方程.....
那卷纸拿到手里,吴皓走马观花的看过,只能是看着这张试卷发呆,那试卷上的前面有几道题就是让他做不上来,更不用说后面的大题了。
作为重点班,绝大部分学生都有学习的自觉性,监考老师是后面才进来的。见到教室里只有解题的沙沙声,满意的点了点头。
时间走得飞快,吴皓只能靠着高一学的那点底子,还真的让他做出了几题。
吴皓自觉坐这发呆太无趣,索悻交了卷子就出了教室。
出门口时,似乎看见王伟才那一闪而逝的嘲笑,背后也传来轻微的骚动,五十几名同学看着吴皓的目光也不知道是钦佩还是反感。
先去食堂吃了午饭,吴皓就径直回了教室,此时大部分人都去吃午饭了。吴皓抓紧时间背一些历史知识,说起来只要肯下大工夫去记,成绩总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时间就在考试中慢慢度过,吃过晚饭,吴皓揉了揉有点发涨的脑袋,将有些长的头发往后抹了一些。
头发有些长了,像个非主流似的,说起来这几年非主流确实挺流行的。
关键是看起来有点焉了吧唧的,而且还有点娘炮。
最烦的是嘴上那一撮小绒毛,这是这个年代青少年的共性,但是父母又不让刮,说什么越刮越浓难看。他们又哪里知道后世有多少女孩疯狂迷恋一个叫吴秀波的满脸胡茬大叔。
吴皓笑了笑,独自一个人走出校园,任凭两旁的树木发出响声,在这安静的夜空下,踽踽前行。
九九年的县城区虽然发展得很快,但夜晚总是有着令人着迷的安静。
重生前,陆恒回了几次,但却再也找不到那种一个人置身于苍茫夜空的感觉。
现如今,挺好!
星光透过树叶洒在身上,清秀的面庞上不再有对未来的迷茫,街对面的游戏厅闪烁着霓虹灯,不亮眼,有些柔和。
前面是一片正在施工的广场,吴皓记得在年底前,广场就会竣工了,上面有块大屏幕,可以播放影像。
吴皓走过广场,眼中闪过诸多画面。在这片广场有太多事情发生,有人摆下玫瑰花与蜡烛凑成心型求爱,当事人感动得死去活来。有广场大妈在几年后侵占这里,对面的小区居民也感动得死去活来。
慢慢走着,静谧的夜里,没有大城市的喧嚣,有着小城特有的宁静,让人沉迷。
重生后吴皓没怎么好好打量这座生他养他的小城。此时此刻,吴皓才静下心来仔细观赏,一眼一目都想将这些东西留在心中。
十多年,会发生太多变化,物是人非,白驹过隙。
那边那座楼会拆迁,广场对面会成为繁华的商业街,县一中也会在这条街中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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