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我受伤了。”
观火这才发现他右手肩膀处开了一道不小的口子,蜷起的衣服上沾着干涸的血迹,血迹的颜色和衣服本身相近,混在一起一时看不出流了多少血。她小心地触碰伤口边缘,干掉的血迹和衣服黏在了一起,轻轻一扯就带动了伤口。
看到承太郎因为疼痛皱起的眉头,她强硬地让他坐到沙发上,从柜子里取出药箱,“有白金之星在怎么弄成这样的?”外套脱掉伤口更明显了,她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掉衬衫的袖管,用棉签挑离外翻的肉和衣服。
普通人恐怕早已疼得呲牙咧嘴,承太郎却只是嘴唇微抿,清冷的声音安抚了她的担忧,“和人打架不小心受的伤。”
该不会是和乔瑟夫打的吧?念头一出马上被她否了,这两人虽然平时会互损,但真动起手来不会下这么重的手,肯定不是。
观火给伤口消着毒,终于忍不住问了心里话,“什么时候来的米国?re团那不要紧吗?boss那么小气我可不信他肯给你放大假。”
“来了有一个月了,前两天有电话催我回国,我没理。”
“那个会转弯的花盆,口袋里多出来的钱和家里的饭菜都是你做的?”
“……嗯。”
她扑哧一笑,“为什么不直接来见我呢?”
他深邃的眼神射向她,“因为你还没有考虑好。”
她手上的动作一顿。是的,她承认她很狡猾也很自私,仗着他喜欢她用幼稚的手法逼他出现,借此证实他的心中还有她。事实上也是如此,她说了要相亲他马上出现在她面前。可他出现以后呢?她依然没法给出一个回答。
在感情上她只有一个无疾而终的初恋,无论是开始还是结束都满是戏剧性,当re团的经纪人期间,她恪守经纪人的本分,不敢再在工作中放入多余的感情。她在工作中胆大得疯狂,在感情上却胆小得可怕。
与其弄得这么藕断丝连,不如放承太郎重新开始。
观火一圈圈地缠着绷带,避开他的眼睛说,“你早点回国吧,然后找一个你爱她……她也爱你的人,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如寒冰冻结的沉默。
像在一望无际地雪原上徒步,天与地皆是白茫茫的一片,远远地连接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每在雪地上踏出一个脚印,寒意就越发侵袭全身,直至全部吞没。
她听到他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
承太郎平静地反问,“我已经走出了九百九十九步,只差这最后一步你也不愿意到我身边吗?好,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告诉我你从未喜欢过我,我们之间没有一点可能,然后我会消失在你的世界里,永不出现。”话到最后,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观火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还犹豫什么呢?她喉咙里泛起苦味,声音卡在喉咙里没法好好地发出,“我……我从来……没有……”
她的眼睛突然被一双大手遮住,下一秒天旋地转,视野里是漆黑的夜幕,唇瓣一凉后半句话被牢牢地堵回了嘴里,他的舌头如攻城略地般长驱直入,她来不及做任何反抗,已经被吻得浑身发烫。
承太郎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不要说!……我后悔了,你现在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会一直等你。但是相亲你绝对不要想,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这个人是怎么做到温柔着霸道的?
观火绕开手臂上的伤口抱住他。承认吧,如果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为什么在知道他来找她会那么开心,为什么生气他不肯出来相见,为什么耍小心思想他吃醋,为什么一句不喜欢怎么也说不出口。
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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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承太郎以手臂受伤需要人照顾的理由住在了观火的公寓,悠哉地退休养老生活又增一员,鉴于她十级料理能力伤残,家里做饭由承太郎一手包办,有时一时兴起,她也会跟着他做菜,像是以前在re团宿舍里做的蛋包饭,虽然味道是不变的难吃,可他每次都会面不改色地吃完,反倒是观火害怕自己的黑暗料理伤胃,乖乖地不碰厨房打扫房间去了。
某天她问他那天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他这才老实交代受了某乔瑟夫·流氓·乔斯达的怂恿,弄了个苦肉计好赖在她家。
观火十分感动,让他中午多吃了几碗她做的蛋包饭。
rf公司不止一次催承太郎回去工作,他的新经纪人大老远从霓虹飞过来,就差没抱着大腿求他回去工作了。
经纪人表示他有什么办法,他也很绝望啊!
承太郎先生一不差钱二有背景,打不得骂不得得罪不得,他的心真的好累哦。
“音羽小姐!求你了,你劝劝承太郎先生吧,让他赶紧回国吧!剧组等着他拍戏呢,拖一天就是几十万上下,你忍心让剧组的大家没饭吃吗?”
“???”观火汗颜地看着经纪人抱住她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怎么前两天他都缠着承太郎,今天突然转移目标缠着她了?
其实都是蓝染boss的计策。
经纪人躲在裤子后面捂嘴,刚上任的蓝染boss说了,说服音羽小姐=说服承太郎,一切不以音羽小姐为先的劝说都是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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