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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您真是慧眼如炬啊。这些时日,卑职的脑门子都快要炸开了。尤其是镇江城的这些士绅们,简直比祖宗还难伺候啊。公公,还请您教教卑职、救卑职与水火啊。”
魏忠贤既然说出了这句话,李元庆又怎的可能不顺着杆子往上爬?
再直白一点,李元庆功绩已经立下了,此时,也该到了lùn_gōng行赏的时候了。
此时,李元庆话虽说的粗俗,但态度已经摆出来,魏忠贤听了,又怎的能不受用?
他哈哈大笑,“元庆,你这小猴子也有头疼的事儿了啊。”
李元庆忙道:“公公,卑职现在也更能理解您的苦衷了啊。想要做些实事儿,真是难啊。”
魏忠贤笑着点了点头,“不错。世界众人,分食取利者众多,但能承担担当者,却寥寥无几。不过,元庆,朝廷现在也有极大的难处。杂家只能给你保证,今年长生岛的粮饷,再加十万两。剩下的,只能你自己去想办法了。”
粮饷再加十万两,长生岛的饷银规模,已经快要到达三十万两,虽然对于大势来说,这只不过是杯水车薪,但老魏能有这个态度,却也让李元庆非常感动。
忙恭敬磕头道:“公公对卑职的恩义,卑职必鞠躬尽瘁、肝脑涂地,以报公公知遇之恩。”
魏忠贤哈哈大笑。
他最欣赏李元庆的一点,就是李元庆懂规矩,知进退,不会信口开河,更不会恃宠而骄,对别人提出无礼的要求,让别人难做。
而关键时候,李元庆还能顶上去,并且能把事情做成。
这样的人不用,那要用何人?
寒暄一番,魏忠贤又就辽地未来的形势,询问了李元庆的想法。
李元庆的态度中规中矩,还是以稳妥为主,不建议明军主动对后金军发动大规模攻势,而是应以小规模骚扰、实战练兵为主。
这也正合了魏忠贤的心意,一时间,宾主尽欢。
聊完了正事儿,天色已经快要黑下来,魏忠贤笑道:“元庆,时候不早了,陛下午睡差不多也醒了。走,咱们去面见陛下。”
李元庆忙恭敬道:“卑职一切凭公公吩咐。”
一旁,安公公简直咋舌不已,‘这,这简直就是一条龙服务啊。’
除了他这大哥李元庆,天下间还有谁能有这待遇?
…………
李元庆和魏忠贤来到天启小皇帝的寝宫时,天色刚刚黑下来,大概是五点钟左右,天空中又飘散起了窸窸窣窣的雪花,将庞大的宫城,笼罩在一片缥缈的迷茫之中。
天启小皇帝此时正坐在软榻上,看着天空中迷茫的雪势发呆,待魏忠贤和李元庆对他行了礼,他这才反应过来。
尤其是一看到李元庆,他的眼睛不由一亮,哈哈大笑道:“大伴,元庆是什么时候来的?”
魏忠贤忙笑道:“回陛下。李将军下午刚刚到,奴婢怕打扰到您的午睡,便在御书房那边,与李将军聊了一会儿国事。”
天启小皇帝忙笑道:“元庆,一路辛劳,累坏了吧?对了,吃饭了没有?”
李元庆忙笑道:“回皇上,还没有呢。”
天启小皇帝大笑:“正好。吾也没吃。那咱们就一起吃。来人啊。让御书房多炒几个菜。哦,对了,多加些肉菜。吾要陪李将军吃饭。”
“是。”旁边有小太监赶忙去忙活。
寒暄几句,三人来到殿内,天启小皇帝给李元庆赐了坐,魏忠贤却是站在他身后服侍。
李元庆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魏忠贤虽然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但天生的劣势,在皇帝面前,他还是奴才。
天启小皇帝笑道:“元庆,此次镇江之役,你和毛文龙打的漂亮啊。吾之前虽已经听毛文龙叙述了事情的经过,但还想再听你说一遍。你快给吾说说吧。”
皇帝发了话,李元庆怎敢不从?忙笑着将此次镇江之役的经过,简要对天启小皇帝和魏公公叙述了一遍。
只不过,与之前对魏公公的叙述不同,这里面,加入了一些厚重的故事成分。
魏忠贤自是明白李元庆的心思,笑而不语。
毛文龙的视角与李元庆还是有些差别的,尤其是镇江南门外的攻防战,更让天启小皇帝听的热血沸腾。
很快,御膳也端上来,李元庆与天启小皇帝边喝酒边聊,气氛愈发热烈。
魏忠贤见事情已经得到了控制,找了个由头,便先离去休息了。
他这把老骨头,再想像年轻时那般随时伺候天启小皇帝,也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听完镇江之役的经过,天启小皇帝也问出了同魏忠贤一样的问题,“元庆,当时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何,要将镇江的百姓迁徙走呢?”
面对天启小皇帝,自然同面对魏忠贤不一个套路,李元庆思虑片刻,仔细解释道:“皇上,那时的情景,卑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卑职在对战中曾发现,后金的先锋,尤其是冲阵时的先锋,以咱们汉家儿郎居多。卑职仔细思量,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的所在。后金之所以越打越强,而我大明却越打越弱,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后金得到了咱们汉人力量的补充。此消彼长之间,这个差距便显现出来了。”
李元庆顿了一顿,留给天启小皇帝一些思虑时间,又道:“皇上,镇江城位置紧要,可谓是辽东的咽喉。以卑职和毛帅当时的能力,可以守的一时,却很难守得长久。尤其是就快要到春耕,卑职与毛帅商议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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