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个时候,穿着一身绿色睡衣的老眼镜也来厨房了,我们几个连忙殷勤的凑了上来。
“师傅您请坐!”
“师傅请喝茶!”
“师傅我帮您盛面!”
“师傅我帮你捶腿……”
我们几个一下子把老眼镜当成财神爷一样好好的供着,让老眼镜好不习惯。
“你们这些臭娃子,平时明里暗里都直呼我老眼镜的,现在教了你们点道术终于肯叫师傅了?”老眼镜皱了皱眉头,似乎对我们这番拍马屁很是不满意。
“师傅哪里话啊,其实我们心里对师傅您的崇拜之意犹如滔滔江水……”
“好了,别耍嘴皮子了,吃完饭赶紧的干活!要是我这棺材店赚不了钱,以后就别想让我再教你们!”
老眼镜不耐烦的打断了我们的殷勤话,随后端起了碗。
我们几个也不敢再多说,吃完饭后,便喜滋滋地去了棺材店大堂,开始干起了活来。
林涛还在刨着棺材,侯三刷着生漆,孙楚文刻着纸钱,而我也老老实实的拿起了电话本,向县周边的老人推销起了棺材。
而老眼镜作为老板,平日里主要负责给客户运送棺材,然后去别人家做法事之类的,而今天因为没有生意上门,所以老眼镜只好叼着烟斗搬着椅子坐在大门前。
“隔壁王嫂,你看看你,裙子的拉链怎么没有拉上呢,要不要我帮帮你?”
“小周妹子啊,你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吧,身体发育得不错哟,过来让爷爷帮你摸摸骨,算算你明年高考会不会中?”
“张妈,你老公出去打工这么久,晚上你一个人会不会害怕啊,你干脆先搬到我这店里来得了,我阳气足,可以避邪……”
老眼镜坐在门口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满口都是浑话,凡是模样过得去的,无论是八岁女童还是八十岁老太,都躲不过他那贼眯眯的眼睛。
看着老眼镜这大把年纪的,还在我们几个年轻人面前直播撩妹,这让我分外咋舌。显然老眼镜又一次刷新了我的三观。
对此,孙楚文说道:“老眼镜就是这样,之前有一次偷看隔壁周婶洗澡被发现了,她老公差点没把这棺材店给掀了。”
林涛点点头:“别提了,一个星期前老眼镜不是去了趟红灯区吗,结果完事后发现自己身上没带钱,最后硬是让那小姐扣了身份证。”
侯三也是一脸无奈:“所以在人前,我都不敢承认老眼镜是我的远房舅舅。”
“这可真是……奇葩!”
我放下了电话,不禁感叹。
我突然发现,这道门中的老头子怎么都有这么多相似的地方。
比如大长老章天明,七八十岁的人了还喜欢看岛国小电影,刘大全是红灯区常客,而这老眼镜也好这撩妹的勾当,着实让人费解。
同时我心里也不禁一阵发慌:以后我要是到了这个年纪了,不会也像他们一样吧?
想到这儿,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想想实在太可怕了!
而就在我唏嘘长叹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大长老章天明打过来的。
电话接通后,大长老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手机里响起:
“那个……穆仁啊,你等会去一趟晴水县看守所,把那刘大全给我保出来,这个保释金……我已经打到你银行卡里了……”
听着大长老的声音,我一下子没有了好心情:“这不是大长老你的份内事儿么?”
之前刘大全这红灯区被抓,都是大长老出面保人的,怎么这次却要我去了?
大长老:“唉,老夫已老,已经实在不想再去丢这个人了……”
靠,感情我丢得起这人似的!
我说那天刘大全把我送到棺材店,怎么就不进来坐坐呢,感情是急着去找小姐了啊!
“要我把刘大全保出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首先你得把我之前都冻结掉的工资都还给我!另外,我藏床底下的那尊唐三彩是不是被你派人拿走了,也一道还给我!”
大长老这人没别的,护短而且极爱面子,这次刘大全被抓进局子的事儿都登上报纸头条了,大长老的老脸恐怕早就挂不住了,不趁着这个时候跟他谈条件还等什么时候?
“这个工资嘛……重新打给你也不是没有问题,至于那唐三彩,穆仁你也知道,那是国家一级文物,还是交给我来保管为好。”大长老说道。
关于那唐三彩,我知道只要进了大长老的口袋,想要再弄回来是不可能了,而现在他肯把工资还给我,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在确认大长老把钱打到我帐上后,我朝正在街对口勾搭着洗脚城大妈的老眼镜交代了一声,随后便骑着林涛的摩托车,前去了晴水县看守所。
交完保释金后,刘大全这才从看守所里被警察叔叔给提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刘大全还不是一般的能惹事,在红灯区被扫黄大队抓住也将算了,可他偏偏是无证驾驶着拖拉机去的,结果当然是双祸临门,罚金交了不说,连这台拖拉机也都被没收了。
从看守所出来后,刘大全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半夜睡觉的时候,被睡着上铺的狱友给爆了菊花。
“好了刘大全,不就是一台拖拉机而已,以你现在在鬼墓门的薪水,用不了几个月又可以换一台新的了!”
我拍了拍刘大全的肩膀,想要安慰他,毕竟这进了局子丢了车子,换做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唉,老夫一世英名,想不到却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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