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拿出一个仪表,走在了罗格前头。
“走吧罗格,让我们边走边说。”
冰镜山的寒冬草成片成片的铺满整个在这些小草身上行进,所到之处,便有成片的草被踩倒,发出‘呲呲’的声音,走了几步路,两人的鞋底已经粘满了寒冬草。
“那依族人世代被风所眷顾,我们矮小的族人曾是许多猛兽狩猎的目标,或许是连天神都看不下去了,才用他们看来微不足道的风来施舍我们,不过这对于那依已经是洪福,我们凭借着风之力逃跑,任何猛兽都赶不上我们。”
“是鲁瓦吗?”
罗格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没想到父亲与北牧人所信仰的鲁瓦真实存在。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
“我曾听父亲说过,鲁瓦是风之神,从北原更北的地方带来不同于北原的温暖之风,所刮之处植物便茂盛起来,水源从地底下喷涌而出,牦牛与野兔一夜之间全部长大,他说更北的地方是一片永夏之地,没有寒冷与饥饿,是鲁瓦居住的地方。”
“那你们有去看过吗?”
罗格摇了摇头。
“没人跨得过极北的冰海,那里游荡着白鬼。”
爱德华笑了笑,低头轻语道。
“世上没有白鬼,更没有永夏之地。”
两人绕过山腰的柱状冰石,进入风息夹缝,因为北牧近两天没有风,所以罗格有些失望,风息夹缝中流淌着轻风时就能听到‘呜呜’的哼响,但现在除了两人踏着冰石的脚步声以外,四周安静无比。
“我还以为您来的时候,风也跟着到来了,我先前还感受到了一丝。”
罗格失落的说道。
“那真是不好意思,没准是我把你身上唯一的一点风都抢走了,守护之力就是那么的贪婪。”
“可以解释一下吗,大师?”
“那依族人的风之守护其实是对于风的吸收,任何流动的空气经过我身旁时都会被一定程度的吸收,所以风时常围着我们转,不过也有例外就是了,比如亲和度更高的人,你和你父亲都是风亲和度极高的人群,所以你们身上有着一丝我熟悉的风之气息,这就是我知道你们可能是父子的原因。”
爱德华摊了摊手。
“不过现在看来你们残存的一点空气流动都围绕在我周围咯,就在刚刚我跑到冰镜山的时候,我的守护之力压垮了你们的亲和之力,实在是不好意思。”
罗格难以置信,他从来就没听过亲和度一说。
“这不是什么超能力,长期在外劳作的雷雲大陆的生物,都会提升自己亲和度,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它们自然会亲近与他们熟识的东西。”
“更何况...罗格。”
“大师请说。”
“我感受到了风的力量,它们没过多久就能在北原上刮起。”
罗格丝毫没有察觉一丝空气的流动,肉眼所及之处的针叶雪松静静地伫立在那,厚厚的积雪盖满每一处,薄薄的冰霜不遗漏每一丝缝隙,若是风吹过,那么不至于能残存如此之多的冰雪。
或许爱德华大师错了,尽管他游历过雷雲山川,可据他所说,他这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冰原上的冬天。
冰镜湖到了,这汪滚动于群山之中的湖水显得尤为神奇,哪怕爱德华也没见过如此奇景,宛若这冰湖里的湖水从天而降的一般,湖上是天,湖中也是天,罗格带着爱德华站到上面去,就好像浮在半空中一样,湖面结了厚实的一层冰层,罗格试着跳了跳,冰面纹丝不动。
“我就好像飞翔在群山与天际的交际,双手就是我的翅膀。”
爱德华醉心的歌颂道,眼下无尽的白,宛若云层。
罗格不像爱德华如此迷醉,但登到山顶后,他也将面罩摘下,小心翼翼的吸了一口高处的空气,寒冰瞬间刺痛他的喉咙,他干咳了几声,又将面罩带上。
“你说是谁创造了这一切呢,罗格?”
离开冰面,找了一颗针叶树坐下来。
“或许是神,他们无所不能,连风都能控制,鲁瓦就是那样。”
“但是我见过许多地方,有火焰冲天的极炎之地,有深不见底的幽冥深渊,那些看起来都不像是生命可以存在的地方,为什么天神要创造那些毫无意义的东西。”
“我的母亲赫达曾经和我讲过一个故事。”
“哦?”
爱德华耳朵凑近了些。
“他说从前有个叫伊旺的小孩,出生于尼拉斯,是国王唯一的私生子,他成年后尼拉斯发生了圆月政变,年迈的国王被处死了,尸体被丢尽了尼拉斯最可怕的监牢里,监牢处于尼拉斯十里之外,没人敢接近的骸骨森林,但篡位者搜遍了整个国家并未发现国王生前的统治权杖,随后去逼问最有可能拿到伊旺,无辜的伊旺当然什么也不知道,怒火攻心的篡位者就将其活生生的丢到骸骨森林去......最后你猜怎么着了?
“你想说统治权杖被扔到骸骨森林了吗?”
“差不多,年迈的国王察觉到了叛变,为了不让国家落入残暴的篡位者手里,私底下偷偷将权杖丢到骸骨森林中,可没想到自己最后也得死在那里。”
“伊旺在骸骨森林中找到权杖并且活着出来了,随后统治了尼拉斯。”
爱德华低头不语。
“那些地方可能有着我们所不得而知的财富,神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
爱,竟觉得他也有点思考。
“你说的不错,或许我应该冒着老命再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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