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虔诚的信徒啊,欢迎踏入我的土地。”
罗格不知从而来这靡靡之音,像缭绕在房梁顶上的回响又或者是发自心底的默念,罗格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这片荒芜的土地,全身都被这声音所支配。
“不必惊慌,也不必疑惑。”
这声音还在继续,罗格想闭上耳朵不听都不行。
“这是属于我的土地,我召唤你而来,就必然不会伤害你。”
“你在哪?”
“我在任何地方,换句话说,你在我体内。”
虚无之中原本仅有这片土地存在,无边无际,荒无人烟,宛若夜晚的沙漠一般,可突然,夜空开始扭曲,罗格能肉眼看到虚空的变化,慢慢的从哪些扭曲成漩涡的地方长出一颗颗硕大的眼球来,这些眼球全部都盯着罗格看。
“这!这到底是什么!”
罗格望见这些眼球,立马想起了那尊铜像。
“想起我了吗?你们族类敬爱的阿撒托斯,或者你们口中的尼古拉斯,漠骨之母。”
罗格颤抖到几乎无法站立,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情况,能有一片陆地那么大的、又长满眼睛的怪物,任谁见了都不可能相信这是现实。
“这是幻觉吧!”
罗格对着自己说着,可这幻觉却又如此的真实,就好像鹰之神殿的黑影给予自己的恐怖梦境一般,他亲人一一死去的画面伸手触碰就能站满一手家人的热血,那个梦已经成为每日每夜困扰着罗格的一个噩梦了,罗格不想再多一个。
“为什么你见了我不会跪拜呢?小家伙?”
那声音竟然显得有些失落,和它这庞大而可怕的长相形成巨大反差。
“我……”
“你不应该害怕我的模样,这是你们的信仰!”
夜空中的眼球不断生长而出,紧随着眼球的生长,罗格突然感觉大地一阵颤动,沙子像是沸腾的开水一般跳跃着,罗格感觉有什么东西将要破沙而出,而且十分巨大。
就在罗格屏气凝神的看着这片沙漠之时,一条条尖锐的触须从沙漠之下涌出,他们缠绕着,交错着,成坨的涌出,到达罗格视野之前才慢慢的解开,这些触手让罗格想起了那些在雪地上钻来钻去的雪蠕虫,肥大而光滑。
罗格差点呕吐出来,但他还是忍住了。
“我是你们无尽的噩梦,是你们摆脱不了的轻语,难道你妄想失去你的信仰,不再记起现在发生的事情么?不可能的,我卑微的信徒,你的血液里流淌着我赐予的力量,你的身体中蕴含着关于我的回忆。”
这个自称为阿撒托斯的怪物呐喊道,大地都为之颤抖。
“可你却想将这一切抛弃。”
原本罗格以为自己惹怒了这只可怕的怪物,他的触手已经伸到罗格眼前,稍加向前一点点就能将他刺穿,可当罗格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之时,这怪物平息了,收起了他的触须,闭上了他的眼睛,整片大地又重归于寂静沙漠。
“但我不想伤害你,你的血液打开了我的封印,唤醒了我的灵魂,我不仅不伤害你,还会给予你我的珍品,哪怕你已经失去了你的信仰,也忘记了我的容颜。”
罗格身前突然出现那根藏在铜像之下的尖牙,处于虚空中的尖牙散发幽幽白光,就像空中的残月一般。
“拿起它,构建我和你宿命的联系,我便赠与你超脱血脉的自由。”
“超脱血脉的自由?”
罗格从开始到现在都一头雾水,但他好像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中有着这个怪物所熟悉的气味,让他误以为自己是他的信徒了,到底会是什么?罗格不得而知。
“是的,这是我脱落的牙齿筑成的匕首,尽情的使用它吧!让你的敌人成为我口中的祭品,这把匕首将会跟你一起成长,最终直到强大无比。”
“你的意思是你将会一直附着在这匕首之上?”
罗格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目眩,回到了现实当中,等他晃过神之后,只发觉手上握着这把古兽之牙,他努力的想回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始终没办法想起来,好像脑袋中空失了与阿撒托斯对话的这一段记忆。
“怎么回事?”
罗格睁大眼睛,苦苦思索,却仍然记不起来。
阿撒托斯给予超脱血脉的自由就是让他彻底遗忘了阿撒托斯的存在,而构建的联系,很明显,即是这把被罗格握在手中的古兽之牙。
“@#¥?”
穴居人疑惑的看着罗格,而罗格却疑惑的看着古兽之牙,他在疑惑为什么突然这把匕首就到手上了,而穴居人在疑惑为什么罗格拿起这古兽之牙后呆立了那么长时间。
罗格不知时间流逝了多长,但当他站在洞口之时,却已经发现洞外面全黑了,一点星火都没有,而雪原狼的尸体早已盖上了一层积雪,血迹也干的差不多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格想着自己身上发生的奇怪事件,脑中一片混乱,他整整在那呆了几个小时,这几个小时中到底自己做了些什么,到底去了哪,到底想了什么,一概不知,留给他的除了这个古兽之牙,就只有一段几近空白的记忆。
夜幕的降临外加左臂的受伤使得罗格无法再做更多的事情,他跑到外面去,将一只死去雪原狼的尸体脱了进来,想要准备自己的晚餐。
当他想到身旁还有穴居人之时,便想去问问他们吃不吃这狼肉,可转头一看,那些穴居人却在津津有味的吃着泥土,他们啃食着混着冰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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