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几个人的折返,老板好似料定了一样。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会回来的,你怎么样,是不是还是我这里好?”他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
柳清溪倒是疑惑了,虽然刚才他们很满意,但面上表现应该不至于这么明显吧。
好似知道她的疑惑,这位老板慢慢开口:“跟你们说吧,那边剩下的都不好,老实人的牛老了,牛健壮的都是奸诈的,是不是给你们要的价钱高?”
待等到几人点头应是,他了然的点头:“我就知道,因为那边的我够看过了,价钱合适的我都买下了,省得天天守在这儿,还不一定能卖出去。”
“原来如此啊,怪不得,老板你这手段高。”柳清溪忍不住给他竖个大拇指。
为什么,因为虽然他占据地理位置不怎么好,但他几乎垄断了这边的生意,只要是买牛的从第一家走出来,几乎没有回去的可能。
生意做到这份儿上,柳清溪佩服不已。
要是搁到现代,这老板如此聪明灵活的头脑,外加谦逊的态度,童叟无欺的原则,想不成功都难啊。
“不知老板贵姓啊,以后有需要还来找你。”柳清溪这会儿不自主的想结一个善缘,指不定以后有啥用途呢。
“我姓纪,叫我老纪就成。”纪老板哈哈大笑:“怎么样?用不用再给你们介绍一遍?”笑眯眯的眨巴一下眼睛。
柳清溪噗嗤笑出声,看着三十岁的大男人做出这种表情,真的有点搞笑。
“大叔,我要是让你再介绍一遍你愿意吗?”
纪老板咯噔噎了一下,不会真的吧!再来一遍嗓子可真冒烟了。
“季大叔,我开玩笑的,刚才您介绍的已经够仔细了。用不好,我们既然拐回来,就打算直接买。”
接下来的谈话中,柳清溪知道,这位纪老板名叫季重,祖祖辈辈倒卖黄牛,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成家之后直接子承父业,接管这个摊子。
同时还知道他并不如大家以为的三十岁左右,其实他才二十五岁,只是看着比较显老,家里有两个小娃娃,头胎是女儿,今年七岁,二胎是儿子,今年四岁。
“那你这不错啊,比起俺们强多了。”张五梁本以为他和这个季重一般大,谁知道他比人家大了六七岁。
还真挺受打击的,人家年纪轻轻即有如此成就,他还沉迷于十里铺一个小小的村长,虽然在村里权利挺大,富不了也饿不死,没啥大前途。
“大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男子汉大丈夫,趁着年轻就该闯闯,你可不算老,年轻着呢。”
“纪大叔,你把这头,这头,这头......都个我拴好算一起吧,我都要了。”
“呃!”正在和张五梁大谈人生理想的季重戛然而止,使劲儿噎了一下,算起来这是今天第二次了,好吧,刚才也是被柳清溪噎的。
连翻好几个白眼,他才缓过劲儿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不会是在骗我吧。”
“纪大叔,我骗你干啥啊,我就是要六头,六六大顺,怎么?害怕我给不起钱?”
“不......不是,我这就给你准备,稍等哈!”
天呐,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居然一次这么大单的生意,说实话,他接管这个生意好几年了,从来没有一次性卖出去这么多过。
毕竟农家人来买,也就一头一头的。
至于那些多的,一般都是卖给地主家或者大商人家,人家田地多,有下人有长工,需要的牲口也多。
但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那样的大单生意一般都被刚才第一位老板劫走了。
其实也免不了他和那些下人串通起来,故意卖给他们有暗疾或者身体不好的黄牛,这样用不了两年就要淘汰,需要重新增添。
这个时候新一轮的生意又是他了,就这么循环下来,他挣的钱不少,那些负责采买黄牛的下人也有油水可捞。
就这么恶性循环下来,那些地租老财家时不时就要买牛。
他们身为大地主,坐拥万贯家财,一般情况下根本发现不了这个问题,只以为是黄牛没有得到好的照管,三十两二十两重新添置的数目他们不看在眼里,因此至今没有人发现这个问题。
至于农家人,看半天一头都不买的很多,自然而然,他没有那么多耐心。
好吧,今天柳清溪一行人注定让他刮目相看,同时也让他追悔莫及,真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季重没想到今天能捡到这么一大单生意,他刚才可是看到柳清溪他们从第一家过来了。
如果那个竞争对手看到自己赶出门的客人一次购买这么多,不知道脸是红色的呢,还是黑色的呢?
抢地盘他抢不过,但正正经经做生意,谁敢说什么?即使地头蛇,他不主动招惹是不计较,真计较起来都是碧溪镇的人,谁怕谁?说出去他有理走遍天下。
想想就想哼几句曲子表达内心的激动和雀跃。
“纪大叔,你可得给我算便宜点啊,你看我可是一次买了六头,指不定你大半个月都卖不了这么多,回头咱们有的是合作机会。”
季重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那当然,你们不说我也得算个最便宜的价钱,不能让你们吃亏,放心放心。”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柳清溪这一行看似普通的农家人,可是实实在在的潜力股。
最后确实得了个比较公平的价钱,比起张五梁买的那一头,平均下来这六头每一头都便宜了至少半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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