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刚才被赶出去的柳清溪等人,以及跟在后面的黄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丰富多彩的。
脸颊上两块肌肉狠狠颤抖,牙齿咯咯直响。
强忍喷发出来的怒火,他皮笑肉不笑的上前:“这是干啥去啊?都是卖出去的牛?”
季重保持谦逊的态度,微微躬身:“可不是,多亏了您,要不我可不会有这么多生意。”
果然,刚才那老板肌肉颤抖更厉害了,柳清溪想笑,但强忍住了,话说这季重也是个腹黑的家伙,他这话说还不如不说呢。
估计对方听到他这话气的恨不得吐血,这不是赤果果的打脸,还打的啪啪响。后悔的心在滴血,他自己生生把到手的生意推了出去。
“哎呀,今儿个这一天的生意,够我大半个月忙活了,谢谢你啊,对了,先不跟你说了,我赶紧带人家姑娘去买板车去,有牛不能没板车啊,你说是不是?”
然后一行人扬长而去,徒留第一个老板呆愣在原地,骂也不是,不骂又憋屈。
他涨的通红的脸色让季重哈哈大笑,柳清溪等人也忍不住笑出声。
“季大叔,你可是把他气得不得了啊!”
“哈哈哈,柳姑娘啊,你是不知道,我憋屈多长时间了,今天总算好好出了一口气,还得谢谢你呢。”
“可是你不害怕他以后捣乱?”柳清溪不得不怀疑刚才那个老板并没有太大的气量,背地里搞坏是十有八九的事儿。
“没事儿没事儿,我也不怕他,他那样的就是欺软怕硬,我平时是不想搭理他。”季重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同行是冤家,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两人不可能做朋友。
柳清溪默念一句,不过她喜欢,她就喜欢季重这样的性格,如果是她,她也会这么做。
当你没有能力的时候,忍让是必须的,因为一味地反抗会带来更多的伤害,可当能力持平的时候,就要拿出相应的铁血手腕。
她能说她也是故意让刚才那人看到的吗?谁让他狗眼看人低。
谈笑的功夫,几个人来到一个木匠铺门口,从外面就可以听到里面沙沙不停锯木头的声音,大老远就能闻到独特的木头清香,门外地上堆满边角料。
“走吧,就是前面这家,我们是老熟人了,他家用的木头全是实实在在的好料子,做出来的家伙结实着呢,保管你来一次下次还来。”
果然,见过木匠铺老板之后,柳清溪相信了。
老板是一个标准的农家汉子模样,脸上带着汗珠,头发上飘着几粒锯末:“季重,你来了啊,这几位想要什么?”
“大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柳姑娘,刚刚在我那儿买了六头牛,还需要板车,我就直接让他们来你这儿了。”
季重称呼大哥的人甩甩脸上的汗珠,仰头喝了一大碗凉水:“既然季重介绍来的,你们放心,绝对给你们最低价钱,正好后院有做好的板车,要不去看看?”
他边走边解释:“眼看庄稼快该收了,每年这个时候板车要的都比较多,害怕先做来不及,我们一般都会准备几辆,你们来的正好,看看大小合适的话直接可以拉走。”
也就几步路的距离,柳清溪看到了他们所谓的后院,确切来说,是一个大大的只有围墙围起来的院子,可能害怕下雨,四周搭起简易的茅草棚子。
里面的东西分门别类,有柜子椅子,有雕花大床,有轿子,也有板车,不同种类的东西堆放在不同的位置,正中间是几个不停忙活的工人,锯末散落一地。
“那个啥,最近几天或多,比较忙,我们就没来得及收拾,你们看看,板车绝对是上好的槐木做出来的,结实着呢。”木匠铺老板使劲儿拍拍做好的板车。
柳清溪回头示意张五梁,她对这些真心不了解,还要靠这个神通广大的村长。
都是农家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好坏,张五梁点点头:“不错不错,前些日子俺还搁你这儿买了个板车呢,这回要的多,可得便宜点。”
原来张五梁的牛不在季重这儿买,但板车选择的正是他介绍的这一家。
汉子听后果然高兴:“放心放心,又是季重介绍又是老顾客呢,不给你们胡要价钱,不二价,两百文一个,你们觉得怎么样?六个一共一千二百文,我再送你们两个小凳子。”
这是他卖出去的最低价钱了,可以说转的不多,毕竟他需要买木头,还得给几个做工的支付工钱,这么算下来,也真的所剩无几。
张五梁一听就知道他是实在人,也不再多说什么,点点头算是告诉柳清溪这已经比较合理了,上次他买的时候,一个板车花了二百三十文呢。
“好,那我们就要了,六个您能不能帮忙驾到牛上?”
“没问题,柳姑娘可是我们的大顾客,来来来,来几个人帮忙。”他一边招呼工人,一边和柳清溪结账。
“哎呀,要不是我兄弟带着你们来,这一个板车,少说也得二百三十文,以后有需要还来啊。”
幸好这边的需要驾牛车用的鞍头季重都带了,要不还要再麻烦。
门口,跟着来的中有几个年轻小伙子,他们兴奋了一路,买完牛以后更兴奋了,现在套板车,更是抑制不了的脸红心跳。
恨不得抱着肥肥壮壮的黄牛亲上两口。
两刻钟后,牛车准备完毕,今天买牛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清溪,谢谢你,你可是给咱们十里铺做了天大的好事儿。”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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