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张五梁为首的几个人浑身灰扑扑,满脸着急:“你们柳家事儿要解决就快点,大家伙忙着呢。”
张五梁全程黑脸:“俺说柳叔,您这个时候分家不是添乱吗?还有你看看,同样是儿子,老大老二两家住青砖瓦房,老四老五无家可归,你这个当爹的不心疼吗?”
一番话让柳田脸涨得通红:“村长,俺......”
王氏不乐意了,怎么到张五梁这儿,他们大房就不能要房子了?
只见女人一个跨步上前,插着腰瞪着倒三角眼:“村长,话不能这么说,房子是大房盖的,凭啥分给他们?”
“就是,自己没本事别怪别人。”蒋氏坚定的和王氏站在一边。
张五梁狠狠瞪两个女人一眼,呵斥道:“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有没有规矩?”转而看向柳田:“柳叔,俺问的是你?”
柳田喏喏道:“这房子确实是老大家盖的,俺也没法子,家里其他东西都平分。”
张五梁气结,话说他这个外人这么着急干啥?人家当爹的都不心疼关他什么事儿?
“行行行,你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俺不管了。”他无奈摆摆手,遇到这样的人家他无能为力。
只是可怜了柳老四柳老五这两个老实人:“柳老四柳老五,你们有意见没?”
经历这段时间,看透爹娘以及大哥二哥的态度,两人已经没有任何看法。
摇摇头:“村长,就这样吧!”
张五梁无奈,他不能代替别人做任何决断:“行,那就这么着吧,赶紧的。”
随后就是分东西,四房五房没占啥便宜,在村里几位主事人面前,以及柳田难得的强硬面前。
四房五房每家得了八十斤粮食,一家两副碗筷,以及两床破破烂烂的被褥。
至于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东西少,也好带,就这样,两房七口人背着可怜巴巴的一点东西,跟在张五梁身后出了柳家门。
“唉!下一步你们准备怎么办?”张五梁为他们感到心酸。
两个小女孩黑乎乎的小脸上只剩下明亮亮的大眼睛,破旧不堪的衣服好几个口子还没来得及缝补。
比起村里受灾受难的百姓,柳老四柳老五等人更加可怜。
“走吧,跟大家伙一起干活吧,回头在清溪那边的荒地上给你们一人一块宅基地,盖两间房子好歹遮风避雨。”
这是他能力范围内能帮的最大程度,再多他这个村长也做不了主。
但这对这两家人已经是莫大的帮助,七口人感激涕零:“谢谢村长。”
特别两个女人,眼泪哗啦啦往下流,摸摸孩子干瘦的小肩膀,心酸酸的。
柳老四反而看开了:“哭啥哭?有手有脚怕啥?以后咱们谁脸色都不看。”
这或许就是绝处逢生之后的性情大变,也或许是对家人失望后的不再忍让。
“村长,谢谢您,俺跟五弟忘不了您的恩情。”
“别说这么多了,这几天跟大家伙凑合凑合,回头你这边房子也准备盖。”
“好嘞!”柳老四他抬头看天,湛蓝湛蓝的天空中朵朵白云飘过,形状多变绚丽多彩,一如他灰暗之后的晴朗天空。
突然,他豁然开朗,伤心什么呢?不就是被扫地出门吗?
柳清溪这个侄女还是净身出户呢,现在都能生活的多姿多彩,自己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突然,他有一种奔跑的冲动,站在废墟之上,他突然生出万丈豪情。
撸起袖子,铆劲儿往前奔,从来没有一次这么明朗过:“村长,俺这就跟你们一起干,奔好日子。”
“好嘞,这么想就对了。”张五梁拍拍他肩膀,露出一抹赞许的笑容:“走,干活去,男子汉大丈夫怕啥?”
嘹亮的声音在十里铺传出很远很远,引得人们抬头眺望,十里铺施工队的队伍又加入两员大将。
与此同时,京城派出的赈灾队伍终于到达震区。
临沂县隶属凌江省,地处凌江省北部二百里处,此次受灾十几个县城都在凌江省管辖范围之内。
为此,凌江省知府梅汉生忙的焦头烂额,每天上报灾情的信件数不胜数,死亡人数急剧增加。
面对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疲惫不堪的他还要尽全力应对,一大早,得知赈灾队伍即将到达,天不亮就在城门口迎接。
为首之人座下乌黑骏马,一身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面容冷肃,剑眉微挑,令人不寒而栗。
随之而来一辆马车,下车之人身着一袭黑色官服,衣领直到耳下,从中间分开,银丝串联而成的细链在领间穿梭,两缕胡子打理整整齐齐,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梅汉生自知这两位就是朝廷钦差大臣,连忙上前迎接:“参见傅大人,宁将军,一路舟车劳顿,几位大人辛苦,梅某已经为几位安排住宿之处,还望大人移步。”
两位钦差到来之前,梅汉生已经调查清楚两人来历。
这次皇上派来一位文官一位武将,文官名为傅志凉,目前身为户部侍郎,年过四旬,为人圆滑,出了名的老好人。
武将名为宁泽,今年二十八岁,出了名的冷面阎王,并未娶亲,武功高强,深得皇帝喜爱。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梅汉生一贯围观准则,了解对方脾气秉性之后,才能对自己表现做相应调整。
在他观察傅志凉和宁泽之时,两人也仔细观察这位梅知府。
梅汉生微微躬身,面带温和笑容,态度虽不卑不亢,但眼珠子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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