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两人对坐在餐桌前,童颉纠结的开始解释事情始末:
一切都是为了那个进入留校复试环节的女生李燕,她一直跟着外学院的导师做项目,司文远没见过几次,只记得是个长相普通很文静的女生。
李燕她爸是学校的书记,她妈是材料学院的副院长,她哥在国外读书,一家子精英,但她是这个家庭的异类,自己能力不行,高考发挥不好,研究生入学低空过线,跟了个新人老师,不过被她妈运作成联合培养,第二导师是一位学术圈内大牛。
有权的时候这些事都很正常,但即使挂着个大牛的名头,李燕还是资质平平,论文水平一般,想找好工作比较困难,这次留校就是她父母帮她运作的机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一旦进入复试,绝对会留下她,要不是这两年管的严了,连公开发文都不会有,直接改导师推荐制,留下她了。
因为公开招聘了,全学院的人都跃跃欲试,外校出题,李燕爸妈也没有手眼通天到能弄到考题,为了巴结李书记,咱们学院的院长就顺势推动了一直在讨论的核心目录删改计划,新的目录减少的期刊搅得大家人心惶惶,无法毕业又何谈留校,就算你考进前三名也可以用论文卡一下。
等招考一过,再收回发文,明说不是立刻执行,丝毫不影响本学院的毕业率,一个正手一个反手,把全学院的人都耍的团团转,再加上司文远、童颉、焦怀闹出的监控事件,吸引了许多留校复习的同学的注意力,大家这是老老实实的帮李燕背书了。
司文远听完后也沉默了,被闹腾了一整,得罪了一堆人,然后原来只不过是被人耍了,他努力的回想李燕的样子,总感觉是个存在感很低的娇娇女,从来不在宿舍和学院待,上大课的时候见过几次,至于书记院长副院长他是从来都没见过的。
胸口憋着一股子怒气,司文远送走颉哥,转身上楼,打开电脑查看这位副院长老妈的信息,她是搞化工的,仔细看她这些年的履历,再从cnki上下载她的论文,用系统来批改,凡是她挂一二作者的论文,司文远都下载下来查了一遍,结果到让人有些意外,只有一些无关痛痒的小瑕疵,到比自己学院的教授们硬气了好几个数量级。司文远无法置信,在华国这个学术氛围下这人居然都这么严谨吗?他揉了揉眉心,为什么本来是一个老巫婆的形象现在在他眼里变成严肃认真的女教授了。
深呼吸,打开网页继续查李书记的论文,这是一位已经走向了行政岗的领导,不管教学,近些年的职称论文都是跟他媳妇合作,司文远刚才查过没有问题,他早年间的论文质量也很高,在那个华国学术水平普遍低下的年代,还发了i二区的论文。
按理来说这种论文的质量是很高的,可系统的审核结果居然是论文存在严重的数据修改现象。
修改的数据是关于高磷铁矿的矿渣引入水泥生产预分解过程的问题,一下跳到材料方面,司文远两眼一抹黑,但在系统的翻译和批改下,可以看出来这个主要的修改点在于将转化率里的小数点后移了一位。司文远有些丧气,这样的错误很难说是不是笔误啊。
他继续下载着论文,通过系统的审核,在8年后这位李书记的另一篇论文里巧妙的修正了自己早期论文中的错误,依旧是早期的课题,这次他引入了新的反应加工条件,使得转化率提升了一个数量级,完全达到第一篇论文里所提到的水平,所以如果单看分析结果,可能真的只是出版错误。
再往后面,这位走上了管理岗,论文大多是和管理相关的,什么探讨高校教育发展之类万金油的课题。
这才真是受打击啊,居然遇到一个严谨家庭合集,司文远不抱希望的准备去查李燕的论文,有个大牛把关八成是没希望了,巧合的是他在网页上看到了李书记的一则旧新闻,被某个钢厂下岗职工讨薪。
司文远点开看了看,忍不住幸灾乐祸,姓李的只是技术入股,满打满算3,其他头头要么跑路要么被抓,从上往下排就剩他孑然一身,没有参与资产重组,没拿黑钱,可惜做为股东还是被堵住了。
笑着笑着司文远脑子里灵光闪过,他拿出自己的小本本绘制了时间线:
1i上发表了那篇错误的论文;98年他凭借这个论文获得了奖项、各种资源,同年他以自己的技术入股了改制中的金城钢铁,同时申请国家资金合作成立了隆发水泥,水泥厂根据李德军的技术建立了生产线,开始大量收购高磷矿渣;99年,初期投产,全年度在做技术攻关;02年,厂子的效益就不行了,开始申请破产清算。
司文远不知道具体的过程,但他也隐约知道,这些技术入股的教授,不管厂子的最终结果如何,都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并且能够在自己的履历上填“指导建立xx条xx生产线”,并以“产学研”的借口申请大量的资金,隆发水泥建厂投资不算地皮就有1个亿,还是99年的价格,即然以李德军的技术为主,那李德军的股份肯定不低,破产清算,政府的投资缩水多少不管,假设破产时只剩下500万,李德军还是会拿到属于他股份比例的资金。
05年他又发表了新的论文,正巧能补充之前论文的错误,假设李德军97年的论文本来就是造假的,他用造假的论文申请与政府合资建立了一个水泥厂,后来因为技术问题,水泥厂被迫破产,李德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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