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内心越愤怒,表面上反而越平静。
在座的都是和他一样怀揣着抱负的年轻人,有时候诘问只会触及他们的傲气,会让沟通进行的更艰难。
维克多放下企划案,打开显示屏,将公司的logo放大,然后说:“谁还记得我们创建它的初衷?我们最开始想的难道不是保护创作人的基本权益,为了这个目标我们才需要做大,才需要更多金钱不是吗?现在我们舍本逐末,开始为了金钱,出卖我们的终极目标?”
有几个人低下了头,有几个人却还在沉思。
有人说:“维克多,我理解你既想做大、又想做好,想要我们的产品又叫好又卖座的心情。但是现在我们需要在两者间做取舍……”
维克多反问:“我选择口碑,你想说这是一个错误的决策?”
到了这个时候,他的气势已经盖过了桌上所有人。
大多数人意识到他是创始人中股份最大、话语权最有力的董事兼总裁,选择了停止这场争论。
面对少数几个还在想的人,维克多又放缓了语气,说:“当然,我不是指责你们想要获取更大资源的策略,只是这和公司的发展方向有所违和。我尊重你们的想法,也不会马上否决白千度的合作方案,但是你们必须要拿出进一步的评估出来,才能说服我。”
从会议室里出来的时候,有人主动为维克多开了门。
这是维克多第一次在会议上力压群雄,展示出自己说一不二的话语权,这让不少人意识到:维克多已经不是那个做着学生工作、倒着贴上来才能组织人马的学霸了;他们也不是那个仅靠一腔热血的、无规章无纪律的创业小群体了,他们必须开始有规则、有阶层,而且这规则和阶层将越来越固化,难以流通。
这件事自然而然,且天经地义。
维克多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按铃叫了自己的秘书,然后写了两个名字给她:“查一下他们这个月的财务情况,尤其是和白千度这个团队的往来记录。”
秘书问:“是通过公司的渠道,还是找私家的调查员?”
维克多说:“我觉得你很聪明,所以你可以独自决定。”
秘书其实一想到维克多磊落的作风,就知道这是他对自己能力和品行的双重考验,同时也因为他一句赞誉就感到受到了莫大激励,仔细地收好这张纸走了。
那之后,维克多打算打开白千度那个视频,从头到尾亲自再看一遍,这不适合在办公室做,所以他走到休息室。
然后刚才在会议室里,和他争论最多的合作伙伴正巧在里面抽烟。
维克多坐在他身边,两人聊了两句。
那人说:“唉,刚才太冲动了,我很抱歉,维克多。”
维克多:“我能够理解。”
在这种情况下,“能够理解”的意思,差不多就是:我这次知道了,你下次别犯了。
那人深深吸了一口烟(虚拟世界,无毒害作用)。他在学校里认识维克多挺久了,这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这个亲切、正直、温柔的学弟的压力,这甚至让他也感到忐忑。
维克多看出他的忐忑,说:“还有烟吗?”
对方抽出另一支,维克多接过以后,夹在两指之间,很轻缓地吸了一口。
那一瞬间的画面,几乎颠覆了他过往所有的不够成熟的形象,将他重新拼合成一个新的维克多,刻进了外人对他的印象里。
维克多只吸了一口,就将烟放下了,笑了笑,一言未发地走了。
十分钟后。
维克多漱了两次口,他其实很讨厌烟味。
他把白千度的视频看了,还匿名登录上自己的小号,发了好几条批判他抄袭的评论。
但还是非常生气啊!没有公司的渠道,白千度还是会雇佣水军继续炒作啊!
维克多脸都是黑的,心里也在黑-化地想:这个白千度竟然挑拨了我们公司内部的和谐关系,为了避免下一次发生同样的不愉快,我身为总裁,当然有责任干掉这个不和谐因素!呵呵,买水军往死里黑他,还是走法律渠道告他,还是两者一起来?
一边想,他一边打开了邮件。
他想了半晌,还是没有选择告诉泰伦这件事,一来泰伦对这种事基本上毫无兴趣,二来泰伦这个时间应该正在准备打个赛的第二场……不能因为一个跳梁小丑就打扰了他。
维克多收起邮件,端起咖啡,表情萧肃地看着落地窗,心想:天凉了,让白千度破产到连底裤都穿不起吧!!!
……
泰伦很快就要打个赛的第二场了。
其实赛前他一向不做什么准备,他倒是考虑了一阵子关于维克多的事情。
无论是父母家庭的前车之鉴,还是这么多年以来的孤独生涯,都让泰伦对感情抱有迟疑和警戒,他永远不可能像维克多那样热烈。
但他是厌恶自己的冷漠的,如同他厌恶自己继承自父亲的部分性格。
他愿意尝试接受一种不同的生活方式,所以他就去试了。
可是!
昨天维克多没有做迷弟日常,没有发短信,甚至也没有新的博客。(显然他在烦恼白千度这件事。)
告白之后就只剩这种态度了?
维克多你这样是很容易失去你男神的!
泰伦不高兴的方式,就是气场更冷了。
站在场上的时候,观众们都有一种感觉:战神的冰山神功是不是又上一层楼了?!简直高岭之花遥不可及……
这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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