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风和日丽,风光明媚。
车内鸦雀无声,除了司机在专心开车之外,另外三名乘客是各自对着不同的方向发呆,陷入深深的思虑中。
身心灵疲乏不在话下,心中疑团缠绕无法释怀才真叫人头皮发痒。两个小时前,自节一行人乘搭的专机,刚从香港飞抵吉隆坡国际机场。老陈从心灵驿站开车到机场接他们回家,毕竟这次能够成功的将凯琳接回来,用的是老陈的人情牌。
正确的说,这次接的是凯琳的遗体,棺木。
发生什么事情?这也是汽车内乘客们的疑问。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大家来不及去整理思绪。死亡事件发生之后,大家就忙着准备官方需要的文件,录取口供,处理各种事务等。。。。经过集合不同人的说法,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是这样的。
当天在会议室中,袁氏夫妇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终于说出这次积极寻找凯琳下落的真正原因。小舅舅死于骨癌,妈妈不久前也刚完成癌症的疗程。近期袁氏夫妇获晓被送出国躲避,他们挚爱的唯一儿子也患上了血癌。虽然不是急性血癌,寻找适合骨髓却是刻不容缓的。他们夫妇俩连andy也隐瞒,可算处心积虑。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听了,无不义愤填胸,替凯琳感到难过。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儿子就是宝,女儿竟看作是草。这一趟来找凯琳,也是不怀好意,为的也是看看女儿的骨髓是否适合给儿子移植。一场欢喜,一场空,以为凯琳的父母终于开窍了,懂得珍惜女儿了,不料事实竟然是这么的残酷,大家都懵了。
“到底凯琳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为什么护卫这么鲁莽,没来通知你们就让凯琳离开病房?至少要通知医院方啊!”文简在车里耐不住那冷气压,先开口,打破寂静。
“没人知道她是怎么醒过来的。唯一知道的是陈达成离开病房到会议室前,好像是有对凯琳说过什么,说她的父母来了,他要去见他们。”自节像是回答文简,又像是自言自语。“好像也说了会带父母去见凯琳,陈先生自己也忘了自己具体说了些什么。”
说完后,自节的双眼仍然盯住车窗外的景物。
“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刺激到她?”
“不知道。”自节耸耸肩。
又一次陷入寂静中。
“我也想知道事情的始末,刚才在机场等待的过程中,我被那几名高官和拿督们问得哑口无声。”老陈语带不满。这次可以这么顺利接凯琳的遗体回来,也是多得老陈协助。朝内有人好办事,多亏了老陈。
自节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双肩无力垂下。“我们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们还在会议室里商讨着是否应该让凯琳的父母就这样去见凯琳,毕竟他们俩要见女儿的动机不纯正。”又是一声叹息。“怎么知道还没有得出结论,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名警员神色紧张的说凯琳将自己反锁在女厕内,在外面呼叫了老半天,还是不肯出来。”
达成离开病房的同时,凯琳也醒过来了。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令一个不愿从自己的黑洞出来的凯琳,一声不响地醒过来。她自行拆掉身上所有的辅助仪器,起身离开床铺。当时,所有在病房里的人都到了会议室,只剩下在门外看守的警员。按照警员的供词,凯琳声称需要去卫生间,警员也不疑有他。凯琳对他们说自己几天来卧床,可能需要花多些时间在卫生间。当时候,那个警员也觉得合理。要是当时他们够机警,懂得把护士呼叫来处理,可能结果就不同了,可是现在一切已经太迟了。
会议室里的人听说凯琳醒了,本来应该是开心的,只是他们都不明白为何凯琳要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里面。不敢多浪费时间,他们一行人急急忙忙赶到女厕。到达时,看见门已经被强行破开,一名警员正气匆匆从里面冲出来,差一点把走在前头的自节撞到。这一幕,让大家突感不妙。
“什么事情?”自节一手握着警员的手臂。
警员伸手指向卫生间内的浴室,惊慌地说,“她用浴帘挂铁杆上吊。”未等警员说完,三名精神科医生立即冲入浴室将凯琳放下来,就地进行急救。
太迟了。回天乏术。
“为了防止病人在医院自杀,很多医院已经在卫生间的窗口加上铁花,而且将浴帘铁架改成承载力比较小的铁架。怎么这家医院没有进行改造?真是让人费解。尤其这家医院设有精神科留医部门,他们必须多加留意啊。”以则也显得不满。
“王主任说那是公共卫生间,一般上并没有特别要求再改造。凯琳这次住的病房是特别病房,并不是精神科部门的留医部。这是我们可以理解的。”自节也感到很无奈。
“看来凯琳真的很不想见到她的父母,这么极端,太让人震惊了。”文简像是在总结。
“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陈先生。年纪那么大才结婚,以为老来有伴,却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一向鬼灵精怪的自节,内心是柔软的。发生事情后,他一直留意着陈达成。andy和达成因为这突发事件,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密切,变成了好朋友。两人还互相扶持,一起处理凯琳的身后事,说回来后会多见面。
“唉,都已经是21世纪了,怎么还是有人那样的重男轻女。他们把女儿带来这个世界,却不好好的养育,令女儿受那么大的伤害,搞到孩子生不如死。这是什么父母嘛。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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